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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模式曾长期在历史研究方法论中占统治地位。而人类学自从诞生以来就是分析的研究模式,这一点又让人类学家增进了人类学比历史学更为“科学”的信念。当然人类学的方法引入历史学似乎更增进了分析模式在历史研究中的地位,让很多历史学家对形而上的传统历史理论表现出不屑一顾,基斯.托马斯(Keith Zhomas)在他的论文中表达了这种情绪。①但分析的研究模式毕竟有个致命弱点,就是它在涉及道德价值评价时束手无策。
2.历史学和人类学的结合
虽然说历史学和人类学有很大的区别,但它们在很多地方有互补之处。首先,“共时性”的视角和“历时性的”的视角就非常具有互补性。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两种方法的结合又反映出一种相互需要的趋势。这是因为,以往的历史学过多注意历时性的视角,它就会缺乏对社会诸文化要素相互发生影响的考察,而人类学的视角又往往过多注重共时陸的视角,对文化诸要素缺乏成因、变化的有效解释,所以二者的结合是十分有必要的。其次,二者在对待材料的侧重点上,也非常具有互补的优势。在材料的问题上,不管是“有意识”和“无意识”,它们都是“研究我们自己”的材料,它们侧重不同,但对认识我们自己都是缺一不可的。因为这不光可以在那些“有意识”材料上拓展人类学的视野,也可以在那些“无意识”材料上拓展历史学家们的视野。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人类学的方法引入历史学,带来了一个巨大的结果,这个结果就是扩大了历史文献的范围。如雅克。勒高夫所说,新方法的引入改变了过去主要依据书面文献的做法,“而代之以一种多元史料的基础,这些史料包括各种书写材料、图像材料、考古发掘成果、口头资料等”。②再者,它们在研究目标的侧重点上也具有互补的优势。历史学家们注重事件和人物,而人类学家们注重这些事件和人物周围文化生存状态。这样,人类学的一些研究成果就可为历史学提供更大量、更多元的文化背景知识,为历史解释提供更为丰富、有力的解释论据。
综上所述,历史学和人类学的学科交叉似乎成了一种时代要求的趋势。正是在这种要求下,历史人种志这门全新的学科才得以诞生,并能非常好地体现两个学科的综合优势。威廉.斯图尔特范特认为“历史人种志”这一概念,或者说这一学科,应当包括三个主要的方面:一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过去”和“现在”上;二是使用文字的或非文字的“材料”;三是一种对历时陸的或共时陸的强调。③他对这三个方面的概括,非常好地体现了两个学科交叉的特点及其具有优势的观察视角。这是当前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无论是考察过去还是现在,这一方法都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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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Keith Thomas,“History and Anthropology”,P.3.
② 雅克.勒高夫等编:《新史学》,第6页。
③William C。Sturtevant,“Anthropology,History,and Ethnohistory”,P.6.
《史学理论研究》201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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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国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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