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神奈川大学讲座:《后钟敬文时代的中国现代民俗学》

神奈川大学讲座:《后钟敬文时代的中国现代民俗学》

.
.
昨天在神奈川大学讲座,后来被菅丰教授批评没有及时把消息发布到民俗学论坛。

接受批评,现在补上:





后钟敬文时代的中国现代民俗学




发言人:施爱东



翻译:彭伟文



  • 问题的提起

  • 中国现代民俗学的发展历程中,钟敬文代表了整整一个时代,自从1978年恢复民俗学活动之后,直到2002年,钟敬文是中国民俗学惟一的学术领袖。钟敬文时代的民俗学史,主要是对于既有学术成绩的挖掘和肯定。钟敬文对这些成绩的表彰,有他在学科经营上的策略性考虑,可是,大多数民俗学者无法读懂这种考虑,他们以为中国民俗学真的是形势一片大好。可是,钟敬文心里比谁都更清楚民俗学的形势并非像他在公开场合所说的那么乐观,他对于民俗学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 2002年钟敬文先生去世,宣告了一个学术时代的结束。很快,一些潜伏的青年学者就在中国民俗学会之外,结成了一个新的学术共同体,他们首先是通过学术史的反思,否定了钟敬文时代对于民俗学史所作出的许多定论。这种否定的态度,受到了许多青年学者,甚至部分老一辈学者的支持。由此拉开了一个后钟敬文时代。
  • 那么,这个新的学术时代,中国民俗学的研究范式将如何转型?缺少了强势领袖的中国民俗学,学术格局将会发生什么新的变化?这些变化将带给中国民俗学怎样的未来?
  • 第一部分
    20世纪后期的中国民俗学状况


  • 中国现代民俗学起于1918年的歌谣运动,到1927年,著名历史学家顾颉刚在中山大学领导发起了一次民俗学运动,这次运动持续了17年。1949年之后,由于民俗学被新政权视为资产阶级的学术而被废除,只有民间文学得到了部分延续。1978年民俗学得到恢复,这时的顾颉刚正在负责点校24史,民俗学的领导责任落到了钟敬文的头上。

  • 由于1949年之后的第二代民俗学者全都是由民间文学工作者转过来的,所以,许多民俗学者都是用文学描写的方式来从事民俗研究。

  • 到了20世纪末期,一批新生的接受过正规学术训练的民俗学者开始成长起来,但是,这些新生的民俗学者尚未掌握话语权力,这样,在第二代民俗学者与青年民俗学者之间,存在一个巨大的鸿沟。

  • 第二部分
    对钟敬文民俗学学科构想的反思

  • 钟敬文先生去世之后,一批青年学者很快结成一个新的学术共同体,开始了对传统学术史的反思。这种反思带有明显的反叛的意味。他们首先选择了将钟敬文先生拉下神坛,并由此瓦解了建立在钟敬文民俗学体系之上的既定格局。他们通过会议和宣传,重新划定了新的学术版图,掀起了一次学术革命。
  • 第三部分
    新老学者对于学术话语权的争夺

  • 21世纪的中国学术界,开始建立一套富有中国特色的学术游戏规则。新生的民俗学者都是正在努力寻求发展的底层学者,所以,他们必须熟练地掌握这些游戏规则,而老一辈的民俗学者却很难改变既有的研究范式,部分民俗学者难以适应新的游戏规则。青年学者们对于各种学术阵地的争夺,导致了第二代民俗学者集体话语权的弱化。
  • 在这个过程中,青年学者充分利用了网络和会议扩大影响,他们通过会议评议、学术论争,以及论文评奖等活动,将更新的学术理念灌输到更年青的学生当中,由此奠定了他们在这个时代的集体的学术话语权。
  • 当青年民俗学者的地位得到奠定之后,他们开始与第二代民俗学者进行和解,也确立了他们作为第三代民俗学者的群体身份。民俗学论坛的开设,以及第二、三、四代民俗学者在民俗学论坛上的融洽交流,成为当今中国民俗学的一种新景观。
  • 结语
    中国民俗学的分化与前瞻

  • 第三代民俗学者的结盟主要是出于一种学术革命的需要,他们彼此之间在学术兴趣、研究领域等方面都有很大差别。所以,这种结盟不是一种学术流派的结盟,他们在学术之外是非常好的朋友,可是,彼此却很能在学术范式上达到充分认同,因此也很难在学术对话中互相呼应。这就决定了他们之间的必然分化。
  • 当代民俗学者的分化,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一是学院派民俗学者与基层民俗学者的分化;二是学术中心与边缘地区的分化;三是研究领域的分化;四是研究范式或者说研究取向的分化。
  • 由于近年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盛行,许多原来不从事民俗学研究的学者也开始介入民俗学界,他们的加入,让民俗学的队伍更加庞大,但也更加复杂。这种复杂性,进一步加剧了中国民俗学的分化。所以说,后钟敬文时代是一个群雄割据的战国时代。
  • 参考文献:

  • 钟敬文:《建立中国民俗学派》,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9年。
  • 赵世瑜:《眼光向下的革命——中国现代民俗学思想史论(1918-1937)》,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年。
  • 吕微:《“内在的”和“外在的”民间文学》,《文学评论》2003年03期。
  • 吕微:《顾颉刚:作为现象学者的神话学家》,《民间文化论坛》2005年02期。
  • 陈泳超:《钟敬文民间文艺学思想研究》,《民俗研究》2004年01期。
  • 刘宗迪:《从书面范式到口头范式:论民间文艺学的范式转换与学科独立》,《民族文学研究》2004年02期。
  • 户晓辉:《论顾颉刚研究孟姜女故事的科学方法》,《民族艺术》2003年04期。
  • 施爱东:《中国现代民俗学检讨》,北京:中国社科文献出版社,2010年。
  • 背景材料:

  • 钟敬文(1903-2002),中国现代民俗学最重要的缔造者之一。出生于广东海丰,早年毕业于陆丰师范,因为爱好文学,受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影响,加入了中国的歌谣运动,1929年受著名历史学家顾颉刚邀请,参与创办了中国第一个民俗学会——中山大学民俗学会,逐渐成为中国民俗学的中坚分子。1934-1936年间在日本早稻田大学学习。
  • 中国早期民俗学领导者,如周作人、顾颉刚等人,大多是其他学科的知名教授兼为此业,偶一插足,旋即退出,只有钟敬文一直坚守在民俗学领域,并逐步成为该领域的惟一领导者。
  • 钟敬文先后任教于中山大学、浙江大学、北京师范大学。1949年以后,把北京师范大学的民俗学专业扩充为一个重要培训基地,培养了大批民俗学研究生,并将他们分散各地。20世纪末,中国民俗学界近70%的民俗学者均为钟敬文的弟子或再传弟子。20世纪最后20年,钟敬文在中国民俗学界拥有绝对领导权。这个时代的中国民俗学,也被称作钟敬文时代的中国民俗学。

TOP

菅丰老师非常羡慕中国的青年学者能够团结一致,敢于发动学术革命。
在日本,要完成这一点,非常困难。

TOP

对佐野老师的回答,
我认为中国青年学者是采用了先革命,后和谐的办法。

当青年学者群体觉察到压抑的时候,他们需要革命。
当革命成功之后,
他们能够用更加平和的心态来对待上一辈学者和他们的学术成果,
这时,彼此走向了和解。

而民俗学论坛,恰恰提供了这么一个和谐的平台。
这主要归功于叶涛和巴莫等人的功劳,
一方面,他们是出道较早、成名较早的学者,
所以,能够在第二代和第三代之间进行和谐沟通,
是革命双方都能接受的中间学者,
另一方面,他们所建立的民俗学网和民俗学论坛,
在技术和空间上为第二代和第三代学者的和谐共处提供了可能。
同时,吸纳了大批的更年青的民俗学者参与其中,
事实上为不同年龄层、不同时代的学者提供了相互理解和交流的平台。

TOP

引用:
原帖由 恩施土家 于 2010-7-29 00:31 发表
想听听施老师关于“分化”的具体阐释…分化与学术圈子有关吗?谁在分化,什么力量促使着这种分化?分化是中国学术当下的共性还是民俗学界特有的现象?分化有“好”的一面吗,好处在那里?
分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当每一部分的力量都还很弱小的时候,分化是危险的。
因为分得太细,力量太弱,就很难存活,
所以,即便分化,也只是有限的分化,不可能是彻底的不可通约,不能像文学和社会学一样,老死不往来。
而是同一家族中的兄弟分家。

TOP

引用:
原帖由 小人家 于 2010-7-28 22:22 发表
第三个是布依族的余志清博士的问题,即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我们师兄作为一个汉族民俗学者,对少数民族的民俗研究这个问题怎么看 ...
我的意见分为三个方面。
1,钟先生生前非常重视少数民族的文化研究,也招收了许多少数民族的学生。中国文化是一种多民族共同创造的文化,每一个民族的文化都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2,由于语言问题,像我这样的汉族学者,很少会去从事少数民族的民俗研究,因为我们与那些本民族的学者比起来,没有优势。在少数民族文化研究上,做得最好的,多数是那些本民族的学者,但有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这些人一不小心,就会由文化研究者走向民族主义者,由热爱本民族文化,滑向拒绝他民族文化,甚至对抗汉文化,这是我最担心的。
3,我个人比较赞赏民族文学所的一些老师,如朝戈金、巴莫、尹虎彬等人的学术模式:民族文化,只是我们用来讨论共同理论问题一个平台。我倾向于模糊学者的民族意识,把自己当成一个纯粹的学者,无论什么民族,我们所讨论的,都只是“问题”,而不是“民族”,那些来自本民族的田野作业,只是我们用来讨论学术问题的“田野个案”,是人类文化的一部分,而不是排他的“某民族的文化”。

TOP

引用:
原帖由 小人家 于 2010-7-29 13:05 发表
跟着补充一下。
关于第二点,佐野老师指出,他所认识的叶涛、巴莫两位老师更接近于第二代学者中最年轻的一批,也是第三代学者中比较早在主流学术圈中掌握话语权的一批。后来福田老师半开玩笑地说菅丰老师是第2.5代, ...
学术讲座和故事家讲故事是一个道理。
一种常态的生活并不构成故事的要素,只有非常态的事件才能构成故事。
继承前人的学术,是常态,
而革命,是事件。
前者是不需要拿来说的,说了你也不感兴趣。
历史叙事,都是对非常态的事件的叙述,
你替自己做个假设,如果要你来讲继承,你如何在一个多小时内(扣除翻译,不到一小时),把学术继承讲清楚?
你把我的讲座当成叙事,就很好理解了。
别忘了,我除了做学术史,还是个故事研究者。

TOP

引用:
原帖由 小人家 于 2010-7-29 16:23 发表
我发现我不能跟师兄讨论问题,他斗志太旺盛了。

其实我很害羞。

其实我很温柔(注:不是刘宗迪的温柔)。

TOP

这里面有一个焦点问题。
代与代之间的标准是什么?
我没有直接向福田老师请教这个问题,我只是从小人家妹妹的转述中略知一二,如果理解错了,算我老年痴呆,下回重来,好在我有一个自认为最大的优点,我批评别人的时候,也一直在批评自己,我很善于改正自己的错误。
如果大家认为说错了,一起来纠正。

福田先生之所以只承认菅丰是第2.5代,大概是以为菅丰一代还没有形成坚实的方法论体系,还不足以推翻上一代在理论、方法,以及知识系统。
这里涉及到一个标准问题,也就是说,福田以什么来作为划代的标准?
小人家妹妹因为是福田老师的学生兼粉丝,所以,小人家妹妹会非常坚定地执行福田的标准。

但我们必须注意,标准都是人定的。
福田老师是以他自己的标准来判断菅丰以及他的同道学者能不能代表一代人。
本质上,这依然是福田的话语强权的表现。

日本的情况我了解不够,不在这里多说。
我说中国的情况。

第一,首先我得声明,我非常敬佩福田先生,但我不是福田先生的学生,也还不是福田先生的粉丝(虽然我在许多观点上非常同意福田先生,虽然他的相似见解比我早了几十年,虽然他的严谨和扎实比我强许多)。

第二,我不认为我必须按照福田先生的标准来话说中国学术史,而且据我所知,福田先生本人也反对输出他的标准。

第三,我甚至不认为菅丰有必要执行福田先生的标准。
标准都是人定的。标准的制定,是为了借助这种标准,衡量出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是为某些我们所需要的观念服务的。

当菅丰觉得福田先生的民俗学观念已经阻碍了日本民俗学的进一步发展时,他为了要给民俗学寻找一条新思路,他必须起而推翻福田时代的民俗学观念,而福田先生的民俗学观念是与他的理论、方法结成一个整体的,这是一个互为理论的有机结构。

那么,菅丰要推翻福田的民俗学王国,他就首先必须推翻福田时代所奉行的许多学术话语和学术标准。

如果菅丰承认了福田对他的2.5代的定位,也就等于承认了福田所制定的某种标准,
接下来,他就得承认福田先生根据这些标准而作出的所有结论,
接下来,菅丰会发现,什么都不能改变,因为福田的严谨,他把这个体系结构得如此严密,只要你踏入这个门槛,你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你就再也出不去。所有能够开拓一个时代的大学者,都有这种魅力。
如果这样,菅丰的革命就一定是失败的。
所以,菅丰要想取得胜利,他必须有更彻底的思想准备,
他必须更彻底地反抗福田的知识体系。
因此,他必须首先不认可2.5代的定位。

4,关于学术史的代际划分,基本上只有两种分法:

一是自然的代际划分,如五十年代、六十年代,或者按三十年一代,顾先生钟先生他们是第一代,刘先生乌先生陶先生他们是第二代,此后是第三代。

二是特定学术史标准下的代际划分。
如福田先生认为柳田国男时代,所执行的是“柳田民俗学”,柳田的学生们,所执行的依然是“柳田民俗学”,所以,柳田与他的学生们,是同一代人。
直到福田时代,因为反抗柳田民俗学,而另立一途,所以是第二代。
菅丰他们这一代还没有拿出一个完整的学术系统,所以,他们还称不上一代,只能叫做第2.5代。

如果按照福田先生的这种标准,我所说的中国的第二代基本上就不存在了。
因为中国第二代的民俗学者,所执行的研究范式,与第一代没有什么质的差别。
所以,我没有按照第二种标准来划分学术时代。

5,我所使用的代际标准,基本上是上述两种标准的混合。主要是以自然的代际来划分。

在中国,第二代和第三代之间,既是自然的代际,也是研究范式的不同时代。
第二代学者成长的时期,正是整个中国学术的荒芜时期,他们没有受到良好的学术训练,尽管其中不乏一批聪明绝顶的学者,但历史没有给予他们机会。

第三代学者才是逐渐加入现代学术游戏规则的一代。
虽然其中不乏像我这样对现代学术一知半解的小混混,但总体上来说,与上一代人的研究范式已经改天换地了。
所以,我对于学术史讨论不仅基于自然代际的划分,也顾及了研究范式的转变。而且后者才是我所讨论的重点。

6,我相信,未来上百年,研究范式的变更会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迅速、更频繁,后代的民俗学者也一定会不断地变更他们的划分标准、叙事标准。

[ 本帖最后由 施爱东 于 2010-8-2 14:48 编辑 ]

TOP

小人家妹妹沉住气,慢慢来。
我先回答王京兄的部分问题。

1,关于福田先生2.5代的依据,我确实没有和福田先生直接交流,也许误解了。
所谓2.5代,也许有点像我们谈论叶涛和巴莫,年龄不大,资格老,是作为一种褒义使用。
暂时把我对2.5代的理解收回。

2,我重点回答一下关于学术史的代际划分问题。
王京兄的许多观点,和我刚刚开始做学术史时非常相似。
我们都是以一种理想状态来理解“应该是”的学术史。
可事实上,这种“应该是”的学术史不存在。
也许是因为福田老师太严谨了,所以,福田门下的学生都有一种理想的严谨态度,这是许多中国学者不具备的,我是打心眼里佩服。
但是,这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得看用在哪里。

“我认为第一标准永远应该是特定学术史标准下的划分。若非如此,就只是编年式的描述,而非学术史的研究了。
以十年为代如“×十年代”,或是以三十年为代的分法,在什么意义上是“自然“的划分呢?难道不该通过社会状况、政治氛围、学术承接等去分析使这种划分成为可能的特定标准,并探讨其在学术史讨论上的意义吗?”
说得非常对。

但是,你得看事实,我们那么多“唐代文学史”“宋代文学史”“现代文学史”“当代文学史”不就是这样分的吗?
你可以很看不上这种划分,事实上,许多文学史家都认为这样的划分很幼稚。
但你不能否定它也是一种学术史。
我们没有剥夺他的“学术成果”的权力。

同样的道理,
我可以用我的标准,很严格的标准来划分时代。
可是,
就像我不会使用福田老师的标准一样,
我的后代也不会使用我的标准。
我之所以用这个标准,是为了论证我想论证的结果。
后人重立一个标准,是为了论证他想要的结果。
分类是一种游戏规则,
特定的游戏规则是为特定的游戏服务的,
后代的学者如果想接着玩我这个游戏,他自然会用我的标准,
如果他不想玩我的游戏,他就不会用我的标准,
这是我无法强制后人的。
所以,我的划分,只为我的论点服务,我不会考虑,也不必考虑以后是不是还能延续。
这是一。

第二,
中国民俗学界不到一百年,总共才这么两三代人。
就这两三代,还一直处于动荡不安的学术环境中,
从这么一个短暂的历史中,
我们能找出一个放之后世而皆准的严格的划代的标准吗?
不能。

就算是一段几百年的历史,
我们能生产出一种严格的标准来划代吗?
很难。
理论上来说,1911年的辛亥革命,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转折。
但是,
难1911年10月10日的中国,真的和1911年10月9日的中国是换了天地人间吗?
当然不是,
但我们在谈论问题的时候,总是要划出一条线,使用一个概念,所以,相对的模糊是必要的。

所以,在某些问题上,是不能用“理想的严格”来要求的。
在一篇特定的论文中,我们一定要严格界定概念,
但是,这种严格只能限定在某一篇论文中,
超出了这篇论文,这种限定就是无效的。
除非是另一个作者在另一篇论文中想接着你的游戏继续玩。

我不认为有人会和我玩同样的游戏。
所以,我的界定只为我自己服务,
我不会考虑这样一种划分标准是不是适合于游戏的可持续发展。

福田先生很早开始就有严密的体系意识,
我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我很快放弃了。
那是在我接受了科学社会学的观点之后,
我感到了学术的无能为力。

TOP

引用:
原帖由 菅豊 于 2010-8-3 12:05 发表
我用日语, 真对不起 。日本語ですみません。忘れないうちに記します。

施氏の発表は、非常に刺激的なものでした。中国で起こった学術革命は、日本民俗学にとっても非常に興味深いものです。その結集の力 ...
我刚贴完一个帖子,就看到菅丰教授亲自提刀上阵了。
哪位好心的弟兄给翻译一下,我只能看懂不到百分之五十。

[ 本帖最后由 施爱东 于 2010-8-3 12:21 编辑 ]

TOP

引用:
原帖由 王京 于 2010-8-2 09:32 发表
施兄的讲座内容与菅教授的问题之间的距离,似乎来自于双方都不加说明的使用了学术上“第×代”的说法。
都是第三代,就自然而然可以或者应该横向比较吗?所谓”学术第×代”,到底以什么作为标准呢?
...
接着回答王京兄的这个关于“比较”的问题。
我们没有在比较第几代的意思。
我们只是说,
这样的“革命”在日本很难产生。
“革命”这词用得太凶了,
但一时找不到更理想的词汇,属于借用。
革命不一定要发生在第二和第三代之间,
它一样可以发生在第一代和第二代之间,
当年福田先生对柳田民俗学起而质疑的时候,
不也是一种革命吗?
所以,
这个问题与“第*代”无关。

TOP

这个对2.5代的回答,还望王京兄给译个大意。

TOP

引用:
原帖由 小人家 于 2010-8-3 13:27 发表
我没激动啊!明明是你自己激动。误导观众。

是是是
又说错了
我以为师兄妹想的都是一样的
没想到男女有别

TOP

引用:
原帖由 王京 于 2010-8-3 14:05 发表
40#菅丰教授关于自己对福田老师”2.5代“称呼之理解的翻译:

“2.5代”的称呼,是福田先生一句小小的玩笑。

我认为在这句玩笑话中,包含有肯定和否定两个方面。

一直以来,我的民俗学研究,是在福田先生等第 ...
谢谢王京兄。
译得真漂亮。
文从字顺,
晓畅明白。

TOP

引用:
原帖由 王京 于 2010-8-3 14:17 发表


也许是我没有表述清楚。
我原帖想表达的意思简单点说就是:
两国民俗学自身的发展阶段和社会背景都不同,
要谈革命,应该将日本的第二代与中国的所谓第三代相比,
要谈分化,应该将日本的第二代以后与中国“ ...
看来是我理解错了,
不过,我们当时并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深入比较和讨论,只是就中日不同学术语境发了个感叹而已。
把这个感叹拿到论坛上一说,好象就成了一个问题。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