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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大学讲座:《后钟敬文时代的中国现代民俗学》

其实讨论部分更有价值,可惜没人记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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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没有录音,我作为翻译者,大概只能记得一些。
至于我家师嫂,我猜她当然是沉醉于我家师兄的美貌而没有对内容作任何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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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讨论部分,我有个主意。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以下三个问题:一是菅丰老师回溯了日本的三代民俗学者的世代交替,表示日本的第三代民俗学者无法凝聚,因而很难像中国的第三代民俗学者那样向上一代发起挑战,着重问了中国的第三代青年民俗学者是如何凝聚起来的;二是佐野老师表示师兄的报告内容主要第二代和第三代民俗学者之间的对抗,希望听听关于第三代民俗学者对第二代民俗学者的继承的情况;第三个是布依族的余志清博士的问题,即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我们师兄作为一个汉族民俗学者,对少数民族的民俗研究这个问题怎么看。
其中我以为最有参考和继续讨论的意义,也是本坛各位同仁最想了解的,恐怕是第一个问题。关于这个问题,菅丰老师表示他想注册而总是不成功,师兄已经表示要担负起这个责任帮他注册,等注册好了,可以由菅丰老师和师兄在这里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至于第二和第三个问题,让师兄自己在这里再回答一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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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注册也有问题,也是师兄代我注册的。同样在日本,菅丰老师不能注册,我不能注册,由师兄代劳就可以,据师兄的解释是因为人情社会,熟人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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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师!
师兄当然是唬人的!他那意思就是他是朝中的人,我们得有他才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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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补充一下。
关于第二点,佐野老师指出,他所认识的叶涛、巴莫两位老师更接近于第二代学者中最年轻的一批,也是第三代学者中比较早在主流学术圈中掌握话语权的一批。后来福田老师半开玩笑地说菅丰老师是第2.5代,按照我的理解,佐野老师所说的叶涛、巴莫二位也有点第2.5代的意思。
另外,佐野老师想要了解的可能是第三代对第二代在学术思想上的继承,或者至少说是客观的评价,而不只是在世代交替中的对立以及话语权的争夺与再分配。关于这一点,师兄你没有作直接的回答,可能有我现场翻译的传达质量问题,但是我认为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已经进入了固定模式,只考虑到革命部分,没有考虑到批判性继承的部分。这些第二代学者,包括们这里多数人的师长,就像将来别人看我们一样,也许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是在曾经占有话语权,在学科组织结构中有过巨大的影响力,曾经使年轻学者感觉到压抑之外,他们首先是研究者,在各自的领域都或多或少有着一定的学术积累。在学术革命期间,这一点可能会多少受到一些忽略,这可能是时代造成的,也可能有一部分是你们(我还没有登上这个舞台,所以不能用“我们”)的局限性造成的。但是,在革命成功后,至少目前来看是初步成功吧,是不是应该静下心来,对我们的这些前辈重新进行更加客观的审视和评价呢?关于这一点也是我一直想跟师兄说的,希望佐野老师这个问题能起到一个契机的作用。
我的看法就是,如果革命只是推翻过去的,一切从零开始的话,那么这个学科是无法完成自身的积累的。每一代学者,他们的肉体生命有限,依靠这个肉体生命支撑的学术生命也有限,迟早要被革命的,就算不革命自己也迟早要完蛋的,对一个学科的贡献是不可能无限大无限久远的。看看我们伟大的福田老师就知道了,革人之命者,人亦革其命,只要这个学科还有生命力,这就是每一个有责任感的研究者的宿命。一个学科的自身积累,就是靠这一代一代学者在有限的生命中所做的有限工作逐步完成的。如果上一代的学术成果,哪怕只有一点点,在每一次革命中都要被下一代抛弃掉的话,那么所谓积累就只能是痴人说梦。所以,我可能期望的太多了,在建立一个革命的传统,完成这一代人作为革命者的使命之外,是不是应该建议一种积累的机制,至少为将来的研究者做出一个积累的榜样呢?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你将来就可以像福田老师那样,两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说: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了,我能做的已经做到了。
我向来不是个喜欢论争的人,能说这么多已经到顶啦!师兄你加油啊!不过不要过度燃烧啊……

[ 本帖最后由 小人家 于 2010-7-29 13: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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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不能跟师兄讨论问题,他斗志太旺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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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silver 于 2010-7-29 16:39 发表


那“谁”,小人家把那“谁”给“招惹”进来就不脱身了?

比如爪子、温柔、王京、还有菅丰老师等等。。。

对了,记得菅丰老师曾在一次年会上说他要来开博客的哦?我等在这里恭候大驾~~
菅丰老师估计注册好了,他自己就会投入战斗的。
其他各位我招惹不起啊!尤其是我们王京同学,他都不屑于理我。每次我一出现,他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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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和师兄说过,但是他从来不把师妹的话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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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王京指出了师兄一个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的弱点,那就是在使用概念时定义的不严密和不统一。这个上次我和师兄说“范式”这个术语的使用时也提到过,你将这个问题归罪于这一术语本身没有一个严密的定义,我一看到拉开架子要打防守反击的人就没有说话的兴趣了,于是就没继续说。
我这个帖子跑题了哈,咱不继续讨论这个,我就是想趁机会说一说。师兄以后写论文的时候能恍惚想起我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讨厌的话,也总算是我对中国民俗学的一点贡献,因为你是个有影响力的研究者了哈。

[ 本帖最后由 小人家 于 2010-8-3 00: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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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还要澄清的一点是,福田老师为什么称菅丰老师是第2.5代,我没有听到过他本人的解释,所以至少现在不存在可供讨论的所谓“福田先生的标准”问题。
师兄之所以有这样的理解,可能是当晚我们都喝了一点酒以后,我说了一些欠严谨的话,被师兄欠严谨地理解了。关于这个问题,师兄应该还有至少一次和福田老师面谈的机会,可以当面问问他。或者,也可以请菅丰老师自己说说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 本帖最后由 小人家 于 2010-8-3 00: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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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激动啊!明明是你自己激动。误导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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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施爱东 于 2010-8-3 15:00 发表

看来是我理解错了,
不过,我们当时并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深入比较和讨论,只是就中日不同学术语境发了个感叹而已。
把这个感叹拿到论坛上一说,好象就成了一个问题。
菅丰老师当时说了,我也给你翻译了,只不过你没有注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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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施爱东 于 2010-8-3 17:33 发表

我听了呀。
当时菅丰介绍了日本几代民俗学者的大体研究取向,以及代际之间差别等等。
同时问了问中国的青年民俗学者是如何能够凝聚到一起的,
接着,就日本的现状做了些说明,感叹了几句。
这很正常呀。
总不 ...
我不跟你犟了,省得好像我在欺负你记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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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菅豊 于 2010-8-3 12:05 发表
我用日语, 真对不起 。日本語ですみません。忘れないうちに記します。

施氏の発表は、非常に刺激的なものでした。中国で起こった学術革命は、日本民俗学にとっても非常に興味深いものです。その結集の力 ...

看来王京只翻译师兄指定的部分。那么剩下的我来翻译吧。
以下蓝色文字部分即是菅丰老师35#  的回复内容的中文翻译。


标题:听了施爱东博士的报告

  使用日语发言,对不起!趁还没有忘记,记述如下。

  施氏的报告,是非常令人激动的。在中国发生的学术革命,对日本民俗学来说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兴趣的事。我为你们团结的力量感到震惊。


  在日本,由柳田国男和他的弟子们形成的第一代,以及由产生于20世纪50年代末期的学院派学者形成的第二代,创造了20世纪民俗学。但是,他们的方法太过偏向于“历史民俗学”,已经无法适应现代社会。虽然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不断出现有异于此前的20世纪民俗学的多种多样的民俗学,但是它们都不具有代表现在的日本民俗学的能力,所以日本民俗学没有产生统一的研究的方向性。毋宁说现在是处于一种扩散的状况。

  这种扩散的状况,在20世纪民俗学者看来值得否定的,但是,为了21世纪新的民俗学局面能够诞生,我认为毋宁说是一种当然值得肯定的状况。

  在日本民俗学的这种扩散的状况中,像中国民俗学的第三代那样团结起来形成一个运动主体,是非常困难的。由于研究领域的分散,无法产生由民俗学这样一个名词统一起来的方向性。此外,研究者之间的能力有着很大的差异,对现在的日本民俗学存在的问题的危机感也无法形成共识。能够对这种危机感形成共识的中国民俗学的第三代,实在是令人羡慕。

  看到中国民俗学的学术革命,使人仿佛想起日本民俗学的第二代发起的学院化。以和歌森太郎、宫田登、福田亚细男等人为代表的学院派民俗学,通过大学教育系统再生产了大量研究者,扩大了自己的势力(我也是其中一员)。在这个过程中,原来支撑着日本民俗学的非职业(non-professional)研究者被默默地排除了。这在使民俗学成为普通的学问上是一项重要的工作,但是同时也产生了抹消掉日本民俗学作为实践性的“野的学问”这一特征的副作用。其结果是,日本民俗学变成了与社会分离的,没有实际作用的学问,失去了在社会上的存在感。同时,那以后学院派民俗学过分固执于历史民俗学,无法应对现代的问题,也失去了它的学术力量。

  中国民俗学第三代研究者的登场,从民俗学的发展过程来说是当然的结果。问题在于追求以后的学术的独立性上。第三代研究者与过去的世代比起来,有着更加强烈的学院派志向。因此,从现在开始应该不断进行确保民俗学能够与文化人类学、宗教学、文学、历史学等其他学问相抗衡的独立性,确立一个学科(discipline )的牢固基础的工作。在这个过程中,建立起异于其他学问的独立性,是今后的重要课题。

  就日本的学术界的现状而言,仅仅确保民俗学的独立性是很困难的。有很多学科已经开始了学际的、不分领域的融合,学科的确立这一问题本身也失去了意义。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民俗学的第三代研究者,如何在学术界建立具有独立性的民俗学,我们这些日本民俗学“无法团结起来的第三代”非常感兴趣,并且正在关注。

实际上,菅丰老师回复中的倒数第二段,恰如福田老师在会上对菅丰老师的反问一样:你们和历史民俗学说“再见”以后,和什么说“你好”呢?中国的第三代民俗学研究者当然没有也不会和历史民俗学说“再见”,纵观中国民俗学的学术史,大概在学术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说“再见”的既有的明确的对象,但还是存在一个问题,也就是和什么说“你好”呢?菅丰老师当时的回答,现在无法仔细整理了,但是我斗胆说一句,菅丰老师似乎还没有找到可以说“你好”的对象。但是,他的态度是,首先要揭示有问题存在这样一个事实,也就是首先要把危机放在大家的鼻子底下,让大家知道存在这危机,需要革命,也就是他在这个回复里说的,对民俗学面临的危机形成共识。同时我记得,菅丰老师还说了,目前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一点。我的记忆是否正确,理解是否切当,还要请菅丰老师再次在此阐述。
我马上要出发去中华街凑关帝诞的热闹了,希望回来以后看到大家的进一步讨论。菅丰老师的发言我回来再翻译,或者烦王京代劳。
匆匆译就,恐怕有不少错别字或不当之处,万望海涵。

中华街关帝诞拜神部分结束了,游神部分下午5点开始,趁这个间隙回学校研究室修改了一下译文,应该比原来更准确和通顺了。
翻译要做到信雅达真的很难啊!
另外,译文中紫色的“普通的学问”一词,希望菅丰老师解释一下。是您在31号的会议上提到过的福田老师所讲的“普通的学问”吗?其意义是什么呢?是指学院化的,遵循与其他学科相同的游戏规则的,可以与其他学科进行平等的学际对话的学科吗?(菅先生、「普通の学問」という言葉ですが、説明していただければ幸いに思います。これは、先生が31日の研究会で言及された、福田先生のおっしゃった「普通の学問」と同じものですか?その意味はなんでしょう。アカデミックで、他の学問と同じルールを共有し、他の学問と平等的に対話できる学問という意味ですか。)

[ 本帖最后由 小人家 于 2010-8-4 13: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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