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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湾The C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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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湾The Cove》

第82届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海豚湾》视频
Flash: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QyODMyMDg4.html

     据人民网东京3月7日电(记者于青)据共同社报道,全球电影界最大盛事“第82届奥斯卡” 颁奖典礼当地时间7日在美国洛杉矶柯达剧场举行。

  谴责日本捕杀海豚的美国纪录片《海豚湾》(导演:路易·西霍尤斯)荣获最佳纪录长片 奖。

  《海豚湾》的拍摄人员潜入太地町的禁区,安装了数台隐藏在岩石道具内的摄像机。该片真实纪录了十几艘渔船将大群海豚逼入海湾,渔 民们用铁棒戳死海豚,血染海面的场景。

  影片拍摄地、传统捕鲸发祥地和歌山县太地町的渔民对《海豚湾》的获奖表示不满。当地渔协干部拒 绝就此接受采访,称“不论说什么都会变成为该片作宣传,因此不接受采访。将我们称作‘日本黑手党’等都是对事实的严重曲解。我们感到愤慨”。

   去年该片在美国等地上映时也曾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些老渔民等纷纷发表批评意见,称“渔猎海豚是传统文化”、“建有供养碑为海豚超度,并非虐杀”。

   海豚属于鲸类,但不在国际捕鲸委员会(IWC)管辖范围。太地町历来有渔猎海豚的传统。

  太地町长三轩一高表示:“捕杀海豚并未违反 任何法律。有必要在理解地方传统和实情的基础上相互尊重饮食文化。”


南都周刊2010年2月26日的介绍文章和图片:
《海豚湾》:是什么让我 们无法移开眼睛
像拍谍战片一样拍纪录片

3月8日日本媒体的一些相关报道:
在获得奥斯卡奖之后,该片已经决定无论能否获得太地町的同意,将于今年5-6月在日本上映。为回避矛盾,考虑对村民渔民的面容进行马赛克处理,并对水银中毒问题添加解释性字幕。
http://headlines.yahoo.co.jp/hl?a=20100308-00000305-wsj-int

太地町渔业协会表示,已经于2年前采用了减少海豚痛苦的捕杀方式,剧组明知如此,还是为了所谓效果,进行了不必要的渲染。
http://headlines.yahoo.co.jp/hl?a=20100308-00000587-san-soci

据说该町现在约有10人从事海豚渔业,和歌山县规定的今年的额度是2845头。
http://headlines.yahoo.co.jp/hl?a=20100308-00000043-mai-soci

[ 本帖最后由 王京 于 2010-3-9 00: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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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这部记录片,内容相当令人震撼。其中一位非洲代表说的很有道理,日本人就是有种逆反情绪。而当地对捕鲸的态度也很微妙,一方面,我们看到的是日剧中的那个日本,处处飘扬着海豚的旗帜,人们去看海豚表演,穿着印有海豚的衣服,是人类和动物互相依存的景象。一方面,我们又看到武士道的日本,军国主义的日本,安详下隐藏着嗜杀,平静里蕴含着血腥,偏偏又是以正义和国家自诩。

从这部片子中也能看出日本人的执着,不管是执着的保留文化也好,执着的反对抗议也好,正是此类顽固让日本人取笑中国古意于今不存,丢失的文化要靠日本保留。也让日本人始终坚持着陋习和错误。

我现在也还没坚定自己的信心,这果真是一个非白即黑的选择吗?如果是,太地町的渔民们又会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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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地町长三轩一高表示:“捕杀海豚并未违反 任何法律。有必要在理解地方传统和实情的基础上相互尊重饮食文化。”
如果我们也尊重广大猎户的生活方式和饮食文化,允许猎杀老虎,恐怕东北虎也早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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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的帖子

是啊。如果要批评太地町对海豚的捕杀,我们到底应该或能够从怎样的角度?
这个片子中,最重要的理由之一是,海豚具有相当的智能和感受能力。
没有直接提到,但显然潜在的一个理由是,海豚可爱。
而一个基本的结论,或者说情绪就是,以那样粗暴的方式杀死海豚,于心不忍。
那么对于不那么有智能和感受能力的动物,或是给人感觉不那么可爱的动物,
就可以用粗暴的方式杀死吗?
或者,只要方式更文明更科技,就可以杀死海豚了吗?
我们确定一种野生动物可以杀,另一种不能杀,到底用什么标准?
现存数量?与人类的类似程度?与人类的亲密程度?还是其他?
或者干脆将结论推向应该尊重所有生命,禁杀一切非养殖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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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的帖子

我们在要求原来猎虎的猎户不再猎杀老虎时,除了保持物种丰富性这样的大道理之外,
在对他们实际生活所造成的影响方面,应该有着怎样的责任呢?
由谁,又将以什么方式,来承担这个责任呢?

也可以换个问题,如果因为禁止猎虎,使得这一物种得到保护和延续,
那么是应该感谢禁虎法令,还是应该感谢放弃了原来猎虎生活的猎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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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湾》:思考和搏弈仍将继续

中国新闻网 2010年04月07日 11:26 来源:浙江日报

  “湛蓝的海豚湾泛起猩红,日本太地町渔民对海豚的大规模血腥屠杀在悄然进行……”这是《海豚湾》中震撼人心的一幕。日本太地町渔民长年捕杀海豚,吃海豚肉是当地人的传统,这部作品真实记录了这一切。

  《海豚湾》是导演路易·皮斯霍斯的处女作,它获得了第82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长片奖,这让环保人士欢欣鼓舞。影片播出后,在世界各地引起巨大轰动。在中国,这部影片受到网民热捧。以评论见长的“豆瓣电影”上,3万多人评价了这部影片,高达9.6的评分甚至超越了曾风靡一时的《肖申克的救赎》。

  美丽渔村的惊人秘密

  辽阔的海面,夕阳洒下金黄色的光辉,一艘艘小渔船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漂浮着。这是日本和歌山县的太地町,一个风景优美的小渔村。这里到处可见海豚的雕像、海豚的玩具,一切都在表明,世代与大海相伴的渔民是那么热爱人类友好的伙伴海豚。

  然而美丽和平静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赤色的海水流不尽悲情,海豚甜美和光明的微笑在此万劫不复。

  这里常年上演着惨无人道的一幕:每年9 月至次年2 月的每个傍晚,太地町的渔民们驾着小船前往海豚聚集的海口,从船上将一根长杆置入水中,不断敲打并制造出一排声浪,目的是让海豚这种听觉敏锐的动物受到惊吓。随后,渔民们会开船将海豚驱赶到用渔网封锁的礁湖之中。

  第二天清晨,来自全球各地的贸易商会前来挑选适合在水族馆表演的海豚,一头特别聪明的海豚会卖出15万美元的高价。等到挑选完毕,剩下的海豚将被残忍屠杀。渔民们用削尖的长枪将其刺中,然后拉上小船。这些海豚成了砧板上的肉、自选商场里的商品、孩子们午餐的佐菜。这些违背动物权益保护的屠杀罪行,因为种种利益而被政府和相关组织隐瞒。

  正义者向世人讲述真相

  里克·奥巴瑞,年轻时曾是一名成功的海豚训练师,40多年前成功创办了电视节目《海豚的故事》,由此也在全球带动了海豚表演热。然而一头海豚的自杀让他意识到,人类的训练和欣赏给这种富有灵性的动物带来的竟是那么深重的伤害,从此他离开海豚训练事业,抱着赎罪的心愿致力于拯救海豚的动物权益保护活动。

  路易·皮斯豪斯,一位海洋生物保护热心的拥护者,一位曾经被海豚救过命的电影导演。他偶然结识了里克,并得知太地町的秘密。两人一拍即合,决意以实际有效的行动,唤醒世人保护海豚的意识。

  他们组织起一支“足球队”数量的专业团队,这里有潜水运动员,有专业摄影师,有声控专家,有著名演员……他们不顾日本当地政府和村民的百般阻挠,想方设法潜入太地町的海豚屠杀场,真实记录下屠杀海豚的场景,只为将这种罪行公之于众。

  影片最后,70 多岁的奥巴瑞满头白发,胸前挂着一台移动电视,屏幕上放映的正是太地町渔民屠宰海豚的录像。他就这样踏进国际反捕鲸协会会场,走到各国代表面前无声地抗议,即使被带走也没有任何反抗;他还这样走上东京的十字街头,在人潮中静静伫立。终于,一个人停下脚步,接着两个、三个,驻足观看的人越来越多。

  《海豚湾》里的每一条线索都灌注着影片拍摄者的极大热情和诚意,正是因为饱满的无处不在的感情贯穿其中,在影片最后的15到20分钟才奏出了情感的最强音。

  思考和搏弈仍将继续

  里克在回忆起当海豚训练师时的日子说:“我本应攒足钱,把它们从水族馆里买走,放它们自由,那才是正确的事情。而我却每年买一辆保时捷。我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都处于那样的愚昧中。”

  说这些话时,他那痛心疾首的神情令人为之动容。海豚的微笑是最高明的伪装,当人们开心地看它们的精彩表演而发出阵阵欢呼声时,并不知道那巨大的声响给具有敏锐听觉的海豚造成多大的伤害。有谁能真正体会到这微笑掩饰下的痛,又有多少人能听到那片海湾里悲恸的哀鸣?

  然而《海豚湾》的拍摄过程受到了当地政府很多阻挠,因为影片不仅将真实血腥的场面公之于世,更揭露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海豚肉含有汞、镉、滴滴涕和聚氯联二苯等致癌物质,一些切割好的海豚肉的汞含量可能会超过安全限度的5000 倍。如此高含量的汞会对人的神经系统造成很严重的伤害,甚至会导致食用者精神失常。但是,这些海豚肉大都被贴上其它品种肉类的标签,出现在世界各地的超市里,被不知情的人们所食用。

  《海豚湾》去年在美国上映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许多动物保护主义者和环保人士非常愤怒,试图努力阻止这个悲剧继续上演,然而日本政府对此的态度显然不容乐观。

  其实,海豚湾的斗争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吃海豚肉也绝不仅仅是一个风俗的问题。通过海豚湾,人们可以看到政府、学者和渔民互为支撑、自欺欺人的谎言,可以看到从和歌山县太地町海湾流向世界各地的“海豚产业链”,还可以看到日本捕鲸传统和政治经济利益的博弈。

  这部影片给不少人士带来了心理的创伤,悲痛和思考会持续很长一个时期,而在各种国际公共场合,博弈也将继续。

  薛 冰 王 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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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湾》:纪实的勇气与力量

中国新闻网 2010年04月07日 11:29 来源:浙江日报

  《海豚湾》,这部纪录片让每一个热爱地球家园的生命都体验到一种来自于灵魂的、痛彻心扉的哭泣。

  纪实的勇气与力量

  如果说故事片是一种“虚构性创作”,那么纪录片则是一种“纪实性创作”,真实性是纪录片的根本原则。

  20世纪50年代后期,随着16mm轻便摄影机、1/4英寸盘式录音机、高感光度胶片、微型照明器材的广泛应用,纪录片摒弃了抽象煽情的音乐,崇尚自然客观的画面,采访者隐藏到摄像机背后,大量的长镜头和同期声、解说词只是起必要的串联作用,使生活原生态的东西不加粉饰地呈现给观众。

  在现实社会中,纪录片这种不加粉饰的真实之所以显得必要,恰恰就在于现实的真实往往被来自于社会的各种力量有意无意地粉饰、遮蔽、乃至歪曲。在这个意义上,获取真实不仅需要创作者有一种孜孜以求的较真精神,甚至还需要有足够的艺术勇气。

  据报道,《海豚湾》影片参与者抵达日本第一天就遭到人身安全威胁。当地渔民刻意在他们面前杀掉一只年幼海豚,只为激怒导演逼其动粗,以达到顺理成章将其逐出境的目的。于是《海豚湾》大部分镜头都是“偷拍”,剧组工作人员在一次次深夜行动中,巧妙地与当地守卫打游击战,历经艰辛,潜入海湾,成功拍摄到了当地渔民屠杀一群群海豚的血腥画面:海豚的鲜血染红了海水,受伤的海豚疯狂挣扎,绝望尖叫,一只小海豚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向摄影机游来,渴望获救,但最终还是无望地沉入了海底。

  传统的碰撞与反思

  海豚湾故事的发生地是一个宁静美丽的海滨小城,但是在《海豚湾》公映之前,全世界几乎很少人知道这一景色秀丽的海湾里居然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屠宰场,每年有23000只海豚在这里被血腥地屠杀。

  在奥斯卡颁奖期间,太地町镇的镇长三轩一高先生曾致信奥斯卡委员会,抗议将最佳纪录长片奖颁给路易·皮斯霍斯导演的《海豚湾》。信中称:“我认为这是令人遗憾的事,片中呈现的事实材料并没有充足的科学根据。”他信中解释,捕杀海豚在日本是合法行为,也是传统,请奥斯卡尊重他国的历史传统。

  确实,日本捕鲸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千年以前。在古代,日本渔民每当捕到鲸鱼时都要庆祝,预示着这一年将会有好收成。不过,日本政府之所以在现代社会中依然固守着这种在后工业现代文明看来异常野蛮的传统,显然有其更深刻的现实原因。因为日本是一个资源匮乏的岛国,而渔业资源显然是维系人类生存的重要资源之一,自然也就成为日本争夺的对象,甚至为此不惜承担国际骂名。

  《海豚湾》正是通过对日本渔业部副部长诸贯秀树的归谬式采访,对日本通过收买小国选票试图恢复商业捕鲸的揭示,以及对日本政府勾结媒体隐瞒海豚肉中汞含量严重超标的事实,揭示了日本政坛某些人所标榜的这种捕杀海豚、掠夺渔业资源的传统方式,在后工业现代文明的视野中显得多么的野蛮与荒诞。

  和谐家园的梦想

  与工业文明强调人类通过机器大生产而征服自然不同,后工业文明日益发现人类并不是万能的,人类在挥霍自然的同时同样也在挥霍人类的未来。史蒂芬·霍金这位被誉为“在世的爱因斯坦”的伟大科学家,几年前就发出这样惊呼和叹息:“地球进化史持续了50亿年,人类文明从开始到现在顶多20万年。可我惊恐地发现,在这20万年,人类已将地球50亿年内积攒的资源耗掉了一半!”

  环保生态主义者强调必须尊重与保护地球上每一个活着的生命,恰恰就在于人类终于认识到,文明的高级形态绝不是对大自然采取一种征服者的姿态,而是与大自然和谐共处。

  耐人寻味的是,1921年美国人罗伯特·弗拉哈迪在创作《北方的纳努克》这部世界上公认的最早的纪录片的时候,摄影机再现了用梭标猎杀北极熊、生食海豹等原始的生活场面。《海豚湾》导演路易·皮斯霍斯在奥斯卡获奖感言上如是说:“直到这些海豚不再被屠杀,我才算真正获得了奥斯卡奖。”

  因为,在后工业文明时代,除了构建和谐共处的家园,我们已经无处可逃。

  范志忠 姜舒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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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湾》:为海豚而战

中国新闻网 2010年04月07日 09:47 来源:中国青年报

  这是一个美丽的海湾。湛蓝的海水被三面峭壁包围,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出粼粼波光。距离海湾不远处的日本南部渔村太地镇,处处可见海豚形象的雕塑、宣传画和涂鸦。

  平静的画面中却有些异样:在这个仅有一条隧道与外界相连的海湾,唯一的一条小路上,安放着一道道带铁锥的大门、带刺的铁丝网,以及写有“危险”、“止步”的告示牌,甚至还有警卫和警犬层层守护。

   70岁的美国老人理查德·奥巴瑞(Rick O’Barry)试图揭开其中的秘密。20世纪60年代,这个著名的海豚训练师曾经训练出美国家喻户晓的海豚明星。当他发现这个标榜“我们爱海豚”的小镇,每年竟然会捕杀超过2000只海豚时,他决定要揭开这些“肮脏的勾当”。

  这是一场关于海豚的战斗。  

  2006年,奥巴瑞说服纪录片导演路易·皮尔霍斯(Louie Psihoyos)来到太地镇。这个导演不仅同意全程跟拍,还组成了一支“特种部队”,投入到这场战斗中去。

  队伍的级别有些超乎想象。负责将摄像机和听音器放入水底的,是位曾经8次获得加拿大自由潜水冠军的女性;做出藏着摄像头的石头模型的,是一名好莱坞特效公司模型制作部门的负责人;另一位加拿大的前空军技师,不仅负责摄像机的维护,还造出了一架带有摄像头的遥控飞机模型。

  队伍的装备同样精良:从美国飞往日本的飞机上,他们托运的行李装满了47个大箱子,其中不仅有“禁止带出美国”的军用红外摄影机,还有一台移动的DNA检测仪器。

  按说,他们只需在海湾周边摆上摄像机,并在水下放置收音器,就能收集到捕杀海豚的证据。不过,这么简单的任务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进入太地镇之后,“特种部队”受到当地政府24小时的监控,还遭遇了渔民竖中指之类的挑衅行为。因此,布置摄像机时,他们不得不用红外摄像机确认没有被人跟踪。有时一只跑动的旱獭都会让他们匍匐在地,许久不敢抬头。

  正是这些隐藏在树枝中间或者石头模型里面的摄像头,拍下了那个所谓“神秘地带”的真相:

  画面中出现了一幕幕被称为“恐怖片”的屠杀海豚的场景。没有被海洋馆挑走的海豚被驱赶到这个小小的海湾里,随后,渔民们就拿起鱼叉用力刺死它们,再把死去的海豚尸体用力拖回渔船上。一些奄奄一息的海豚在水中翻滚挣扎,发出幽怨的哀鸣,整个海湾中湛蓝的海水顿时被染成了血色。

  “这场景简直骇人听闻!”奥巴瑞说。这位后半生都致力于海豚保护的美国人,常常愤怒地抱怨,连国际捕鲸委员会这种专门保护野生鲸类动物的国际组织,也不保护海豚这样的小型鲸类动物。

  事实上,他并不是第一个发起海豚战争的人。2003年,一群环保主义者曾经在太地镇割破渔网、释放海豚,结果很快被捕。2007年,几名热爱冲浪的年轻人偷偷划入这个海湾,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被当地渔民撵了出来。

  他们所揭露的海豚捕杀正是当地非常重要的产业。根据奥巴瑞的统计,每条表演用的海豚能够卖到15万美元。死海豚虽然价格很低,但当地人常常会把它们贴上“鲸鱼肉”的标签,以更高的价格出售,获利同样不菲。

  2010年3月7日,以这场“海豚战斗”为内容的纪录片《海豚湾》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奖。但导演皮尔霍斯表示,“得奖”并不重要,“改变”才是根本目的。

  有些事情的确正在改变。就在影片的结尾,奥巴瑞把播放屠杀海豚画面的显示器绑在身上,闯入国际捕鲸委员会的会场。导演也在结束的字幕中告诉观众,太地镇的小学生不会再以海豚肉为午餐,一位不断阻挠拍摄的当地行政人员也被免除了职务。

  可真实的情况似乎并没有这么乐观。《海豚湾》的获奖在日本国内也引发了轩然大波。有人指责这些人无视日本传统的饮食文化,也有人担心,这会扼杀许多以捕鱼为业的小镇。而在太地镇,大多数居民则表示,他们的行为不会因此而改变。

  看来,战斗还远未结束。

  记者 付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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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湾》:顺手推舟的道德

中国新闻网 2010年03月16日 15:44 来源:新民周刊

  重点不是屠杀场面,我需要的是触发人们做出改变的东西。

  吃的确是个问题。太地町在日本和歌山县,海湾风景优美,是海豚们最为喜爱的水域之一,大量的海豚给这个地方带去了丰厚的旅游收入,游客来此地都会去欣赏令人兴奋的海豚表演,同时入乡随俗吃点儿鲸肉——谁料到那竟然是海豚肉呢?

  据纪录片《海豚湾》说,每年3月到9月,有两万多头海豚在这里被屠杀,有一些就被看海豚表演,跟它们亲嘴的游客吃进了肚子。只是,美好背后的那一点点违背了人类美德的场面,被刻意地谢绝参观了。政府精心用铁丝网拦住通往海豚屠宰水域的每一条道路,巡警会监视每一个闯入者,为了避免刺激民众脆弱的神经。但自从电影上映,去过那里的人不免幻听:每个清晨这个幽静的海湾里,充斥着的数以千计待毙海豚的嚎叫,开始看到湾里的海水被血水染红,开始知道有人通过隐瞒、欺骗、诱惑,用这些不道德的方式,维持着这场屠杀。

  人类的生存繁衍,是我们在谈论一切道德问题的前提。大多数人可以接受吃鸡,不能容忍吃鸟,可以接受吃牛,不能容忍吃猩猩。虽说这个判断并不值得推敲,但禁忌没有什么道理好说,大多数人习惯如此,不遵守就会受到道德压力。同样,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中,海豚只是那种皮可以制革,肉可以食用、脂肪可以制油的哺乳纲动物。具体到那些有吃鲸传统的民族,为何鲸个子小一点,就吃它不得?海豚保护组织的工作人员除了记录了屠杀海豚的血腥过程,还要告诉人们,海豚的智慧甚至超过人类——这也许完全是得不到证实的臆测,因为猪也有比人类更优胜的一面。何况,专家也说,海豚以鱼、乌贼、虾、蟹为食,控制海豚数目,能保护海洋渔业。为何就杀不得,吃不得呢?为何吃了就万恶不赦呢?

  真正打动人的也许是那些屠杀海豚的血腥细节,以及被采访者讲述的海豚和人类亲近的动人故事。这些故事极易触动人类敏感的神经,抑制了消化液,很快分泌出道德感。

  导演有意无意从人类对立的本性上做文章。一面是理性、善良、自我牺牲,一面是愚昧、无知与残忍。那些在海豚湾里拿着鱼叉屠杀海豚的渔夫、在体面的国际会议上温文尔雅为这个产业撑腰的官僚,在影片中,前一个被表现得粗鲁而残忍,后一个则是狡诈而冷漠无情,海豚保护者们自然都显得慈悲、怜悯。

  这种夸张的讲述的确是国家地理的拿手好戏。电影说,任何社会的改变都来自个体的激情。这是亚洲没有的个人主义和英雄主义的世界观。理查德·贝瑞,那个全世界第一个建立海豚馆的人,曾经奢侈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直到一只海豚在他面前自杀了,使他意识到海豚与他、与人类,有高于其他动物的情感——我很怀疑这些未必完全有科学依据——让他放弃了自己很多年来的生活方式,去全世界营救海豚。对于观众来说,这人差不多是海豚世界里的聂赫留朵夫。一个忏悔者,因为更动人更崇高,也更有说服力。

  《海豚湾》的目的在于让观众拒绝加入有海豚肉的聚餐,并对供应者和食用者产生极度反感,使他不会忍心去海洋公园去看一场海豚表演。“重点不是屠杀场面,我需要的是触发人们做出改变的东西”,导演说。那个东西是什么呢?这和海豚到底怎么想没关系,主要是人类会怎么想。因为《海豚湾》告诉他,海洋公园里,海豚的微笑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它掩盖了海豚内心巨大的压力。那三分钟屠杀镜头太悲惨,太血腥了,压力太大,以至于没法去细究这个结论有没有根据——何况我们本来就不吃海豚的,对不对?

  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据说《海豚湾》上映之后,迫于舆论压力,日本政府开始禁止研究之外的捕杀海豚。让我们鼓掌。

  黎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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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湾》:是什么让我们无法移开眼睛(图)

中国新闻网 南都周刊 2010-03-03 18:08:00


  当海豚湾泛起的猩红海水,那是挑选剩下的海豚,在最恣意而粗暴的血腥屠杀中被无情地处决



  《海豚湾》:是什么让我们无法移开眼睛
  对于许多人来说,遇上《海豚湾》这部纪录片,就像是遭遇了一次意想不到的巨大冲击。

  对于许多人来说,遇上这部纪录片,就像是遭遇了一次意想不到的巨大冲击,这还并不仅仅只是来自“环保主义”或“动物保护主义”的冲击,当现代生活的某一个“光鲜表面”被锐利地洞穿,所有这些就更像是某种来自“真相”的击打。


  文_捕风


  《海豚湾》剧情简介

  在日本南部海岸一个看似平静的小渔村太地町,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每年9月,有成千上万只海豚在这里惨遭屠杀。前海豚训练员里克·奥巴瑞曾多次深入当地,尝试唤起世人的注意,但都遭到当地渔民和政府的阻止。这一次,他和电影导演路易·皮斯霍斯等人组成了一个类似“十一罗汉”的秘密队伍,动用了隐藏摄像机、水下录音器等各种设备各显神通,记录下最真实、最震撼、最血腥的海豚屠杀画面,并揭开了躲藏在海豚交易背后的政治和经济黑幕。(网易娱乐)

  距离《海豚湾》在圣丹斯电影节的首映,差不多刚刚过了一年时间,但在全球范围内它所带来的震撼绝对已是重量级的。它获得了包括新近的“奥斯卡最佳纪录片”提名在内的8次重要提名,也陆续斩获了大大小小约二十多个奖项。它所激起的强烈反响,更直接促动了一拨拨极具社会意义的行动主张。

  即使在国内,《海豚湾》的传播速度也像是互联网上一个小小的奇迹,短短数月间,这部纪录片不仅成为了许多论坛讨论的热点,也迅速拥有了若干个以“海豚”命名的主题贴吧;在颇有“口碑风向标”功能的豆瓣网上,多达一万七千六百多名的观影者给出了它平均9.6的高分评价;在一向标新立异的韩寒博客上,则干脆直接贴上了关于这部片子的视频链接……

  震惊、愤怒、痛心、流泪、反思、质疑、行动……所有这些词语都变成了《海豚湾》所带来的观影体验中,几乎必不可少的描述。

  对于许多人来说,遇上这部纪录片,就像是遭遇了一次意想不到的巨大冲击,这还并不仅仅只是来自“环保主义”或“动物保护主义”的冲击,当现代生活的某一个“光鲜表面”被锐利地洞穿,所有这些就更像是某种来自“真相”的击打。

  这也是让每一个观看者发生了毋庸置疑的“移情作用”与“切身痛感”的击打,经历了这样全方位的“猝不及防”,你似乎必须时刻提醒自己“多几分警醒”,也必须以自己的方式——以一个独立的、有良知和感知的健全人的方式,做出回应。

  或许,一部纪录片真正的艺术与精神价值,也恰恰于此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在海豚湾,发生了什么

  《海豚湾》的整体叙事是娓娓道来,而渐次让人欲罢不能的。

  ——一个被立体呈现的关键词:“海豚”

  海豚是有记载以来唯一会主动拯救人类的、可知的野生动物。片中出现的冲浪员、片子的导演本人,都曾有过被海豚从鲨鱼嘴中营救的真实经历。

  海豚是会在镜子里认出自己的,它也是具有自我意识和丰富情感的动物。片中的女潜水员亦曾潜入碧蓝的海底,应邀和海豚共舞。

  海豚的超Cute造型随处可见;遍及文明世界的“海洋公园”里,越来越多的人也与海豚有了可触可感的亲昵接触;海豚俨然已化身为天使般“与人类朝夕相伴的朋友”。

  但谁又正视和理解海豚的悲伤?谁又乐于直面在海豚微笑背后的阴影?

  被成批诱捕的它们承受着来自人类的“各怀目的”的挑选,从此,在丧失了自由和备受听觉刺激的环境中饱受煎熬。 在水族馆的鱼房里常年摆放着治疗胃溃疡的抗酸剂和胃泰美,海豚的病因是因为过度紧张的表演所造成的。所有的欢呼声和细碎的嘈杂,对于海豚异常敏锐的听觉不啻是接连不断的折磨。惟其如此,“海洋世界”从来只是人类一厢情愿的“梦幻乐园”,而远非是海豚的。

  当海豚湾泛起的猩红海水,那是挑选剩下的海豚,在最恣意而粗暴的血腥屠杀中被无情地处决。这也就像是海豚在今天的地球上某种悲剧性命运的高潮。



  ——一个负荷了最饱满而真实情绪的人:理查德·贝瑞(Richard O’Barry)

  这是一个早在上个世纪60年代、凭借电视系列片《海豚的故事》第一次把驯化海豚和“海豚明星”带进公众视野的人物;这是一个透过与海豚的交流、互动而几乎奠定了自己一生的事业也由此在无意中开启了“环球海豚利润链”的人物;这是一个曾每年换一辆全新的保时捷车,曾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麻木、迟钝、后知后觉的人物——直到,他亲眼目睹:朝夕相伴的海豚主动选择了——以死亡终结痛苦。

  他如梦方醒,他不惜一切地奔走于世界各地,尽力解救那些受困和需要帮助的海豚。

  当他出现在海豚湾,他已顶着满头白发,他告诉人们:“我花了10年建立起来一项事业,现在用了35年去结束。”
  日复一日,他背负着自己再也不曾卸下过的沉重懊悔;日复一日,他被依然发生在这小镇里、发生在海豚身上的血腥屠戮深深折磨。他说:我要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一切的终结。


  ——一个荒谬得几乎有了超现实意味的小镇:日本太地町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风景如画,四处散布着甜美的海豚雕塑和海豚状游船的宁静小镇,三千人口,一千渔民,从江户年代开始,这里就是日本历史上第一个以采用“古式捕鲸法”而闻名的所在。

  当鲸鱼被置换为权宜之下的海豚,当传统的“出渔”被置换为“利用噪声对途经这片海域的所有海豚实行一种残酷而高效的驱赶和围捕”,渔民们所捍卫着的早已不再是所谓的“传统”,而毋宁是利益背后,日趋冷硬和自欺的麻木与偏执。

  9月,原本名为“杀鲸节”的传统庆祝,对渔民来说则变成了对那些已经历了“活体筛选和贩卖”的海豚群,大开杀戒。日复一日的杀戮足足持续6个月,每年至少有两千多头海豚由此遇难。
  在太地町,关于海豚的交易和屠宰,是半公开的秘密,是充满挑衅、自矜和某种近乎狭隘的民族情绪却又不愿留下任何把柄的秘密,也是打算向所有外部世界(甚至是日本本国)的“不知情者”永远蓄意隐瞒下去的秘密。


  ——一个戏剧感十足、类似“十一罗汉”的“精英团队”

  由曾服务于《国家地理杂志》二十年的超级摄影师路易·皮斯霍斯(Louie Psihoyos)率队——这部纪录片由此也就成为他导演生涯的处女作。
  从长达三年的“侦察”、“潜伏”、“排兵”、“布阵”到最终“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地完成了“对秘密屠杀全程的实景拍摄和曝光”。皮斯霍斯的团队完成了一次精巧、缜密,也大胆如军事行动般的冒险。追随着整个跌宕起伏的拍摄和记录进程,“十一罗汉”们所要突破和对抗的却也恰恰是沉积于人性深处由私欲、恐惧、贪婪和怯懦所共同扭结而成的恶意链条。


  海豚湾改变了什么

  和传统意义上的纪录片不同:海豚湾的“秘密屠杀”被完全记录和揭开的那一刻并不是整部纪录片最后的终点。

  理查德·贝瑞随身携带着那一组被拍摄下来的血腥画面,出现在了日本农牧厅的官员面前,出现在了国际反捕鲸协会(IWC)的某一个核心会场,出现在了东京、涩谷等若干个日本大都会的闹市街头……当原本川流不息的人群,因为被画面震惊的缘故,逐渐围拢、驻足观看,那一组被处理过的、飞速变幻和叠映着的都市场景据说也就是导演路易·皮斯霍斯本人在整部纪录片中最喜欢的画面。他说:“我们必须相信,行动就是力量。”
  也正是在这一点上,路易·皮斯霍斯和迈克尔·摩尔所一贯秉持的“真理电影-社会行动派纪录片”的初衷不谋而合。昔日,迈克尔·摩尔的《华氏911》,据说其最被人称道的胜利之一,就是间接促动了小布什在新一轮总统大选中的落败。
  自《海豚湾》广泛上映和传播以来,世界各地对于太地町屠杀海豚的声讨纷至沓来。太地町在2009年秋的捕杀季干脆就在屠宰海湾附近的几个制高点围上了油布,以防再有人偷窥或偷拍。来自国际社会的巨大压力,同样也迫使当地政府做出了相应的、有实质性的让步——澳大利亚布鲁姆镇的议员因为太地町对海豚的捕猎而宣布要解除与其长达几十年的“友好城市”关系。为了挽回这一切,太地町勉强承诺:会将2009年自秋季以来捕获的海豚,一半留作售卖,一半放归大海。

  具体到路易·皮斯霍斯本人,拍摄《海豚湾》带给他最显著的行为改观就是:他从原来的“半素食主义”者(除了鱼类,任何会走路的动物都不吃),彻底变成了素食主义者。甚至连皮带也不再扎。他这样说道:“我对所有生物的情感,都上升到一种想象不到的程度,因为你一旦意识到它们所处的困境,肯定就会像我一样,心疼得再也没办法把眼睛移开。”

  即使是在日本,情况显然也正朝好的方向演化:如果说在去年10月的东京电影节上,《海豚湾》的小范围试映还曾引发一系列来自右翼团体的抗议和威胁,那么,伴随着奥斯卡组委会宣布其获得了本届最佳纪录长片的提名,一间名叫Medallion Media的日本公司已经买下其在日本播映的版权,并计划于今年4月份起推行小规模放映。 Medallion的负责人Norio Okahara表示:“争论已经存在,这部电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们之所以要发行它,并不是要偏袒哪一方,实际上我们只是想把这部电影放映给日本民众看,由他们自己来断定是非。”



“十一罗汉”摄制组。前海豚训练员里克·奥巴瑞(左三)、导演路易·皮斯霍斯(左四)。
他们身后的无人驾驶的遥控飞机模型,提供的是天线的支撑和摄像功能,
模型下方装着一架同样能够远程控制的高清摄像机。





每年至少有两千多头海豚在此遇难。





  在太地町,关于海豚的交易和屠宰,是打算向所有外部世界(甚至是日本本国)的
“不知情者”永远蓄意隐瞒下去的秘密。





海豚是会在镜子里认出自己的,它也是具有自我意识和丰富情感的动物。
片中的女潜水员亦曾潜入碧蓝的海底,应邀和海豚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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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问题。各种背后的权力操作也很有趣,最有趣的莫过于影片一旦出炉,就不再是导演的东西,其中传达的信息只有被外界利用再利用。不过这正是人类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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