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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学与人类学的界限谁也说不清

二者最大的共同点在于田野调查都作为重要的研究方法,最大分歧点也是田野。
虽然如庄孔韶、高丙中所言,在具体田野方法上二者仍有区别,但从客观情势上看,田野成为了人类学“专利”、看家本领,实质上也是它扩张领地的独门入秘笈,社会人文学科哪一科都可以在原来名词后面挂上XX人类学头衔。人类学家更愿意看到“民俗人类学”之类的称呼。正如现在不少学科为名称之争闹得不开交:民族学——人类学?民族艺术学——艺术人类学?民族音乐学——音乐人类学…………
窃以为田野既是田野人类学的方法,也是其本体。民俗学在田野上与其争锋,先未过招就输了。
民俗学难道离不开田野?
这似乎又回到施爱东的旧话上了:告别田野。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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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民俗学的研究对象与方法,刘铁梁的“非物质性还是身体性?——关于非物质文化保护的思考”一文中也有不同的思考,引用一段:

最近,在中山大学非物质文化研究基地所办的刊物《文化遗产》上,是今年第二期还是第三期我记不清了,有一篇文章是日本的一个学者写的,叫做《以民俗为研究对象就是民俗学吗?》。他所针对的问题,不是考虑民俗学是不是应该以民俗为考虑对象,而是现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把遗产作为对象,而遗产里有个非物质文化遗产,而非物质文化遗产大体等同于民俗遗产。日本人曾提出一个叫无形文化遗产,那么说非物质文化遗产就相当于日本的无形文化遗产,无形文化遗产就差不多相当于民俗遗产。既然民俗学和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面临的是同一个对象,即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对象是民俗,民俗学研究的对象也是民俗,那么民俗学能够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那样来对待自己的学术研究对象吗?他的基本观点是,民俗就是民俗,不是民俗学的研究对象,只是民俗学的研究方法。民俗学主要是一种研究方法,与其说是在研究民俗,不如说是在通过民俗来研究当前的一些问题,特别是当前的一些社会的情状,和人的生活状态,人的生活感受等问题。
他还以柳田先生的检讨为主要内容,认为柳田恰好是以民俗为研究方法的,而不是以民俗为研究对象。他非常审慎地从柳田先生文集的当中找了若干证据,证明柳田始终就没承认自己是个民俗学家。比方说,柳田早期提出来一个词叫“乡土研究”,他为什么不说他是民俗学,而非常执着地坚持叫“乡土研究”?后来民俗学已经非常发达了,人们都把柳田作为自己的领袖和开拓者,柳田没有公开拒绝和大家一起合作,但是他始终保持自己独立的研究路线,甚至还在有些时候说请原谅我,我先不参加你们的民俗学会。柳田曾将我们今天称作民俗的东西作了个分类,但并没有说民俗学就是以这个范围分类的对象来作为研究对象,怕一旦确定了以此为研究对象以后,必然要建立一套系统的理论和系统的研究方法等等,再提出一套东西来。柳田认为,一旦提出那些东西来,以后可能就不是柳田所关心的学问,就等于人们给自己作了一个套,让自己给钻进去了。他以对柳田思想的理解作为这篇文章的一个主要思想,认为在今天这样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情景下,我们民俗学要特别回到柳田,回到通过民俗来研究而不是研究民俗,这对我们今天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反思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我们要永远警惕我们以为不成学术问题的一些理念,或者是一些基本的前提,这些可能正是我们不断要进行反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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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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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民俗学与人类学的关系谁也说不清”,
金文兄将我的话设定为“民俗学与人类学没有区别”。

原来在此!
民俗学与人类学,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不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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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牛帖呵!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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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学与好多学科都说不清。为什么非得要说清呢?天下事有说得清的吗?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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