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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川纯阳山考察记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4-08-26 17:06:05 / 个人分类:田野随感

        2014年8月22日下午,重庆市合川区还下着雨,我和几位同事还是按照既定方案向位于合川区钓鱼城街道(嘉陵江西侧)的纯阳山进发。虽然我们已经做了一些文献上的准备,但这次出行也不能用调查来命名,只能暂且称之为考察,并且是很简单的考察,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几个都是外地来的新老师,初来乍到,对合川尚不熟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们此次出行只是为了开学后带领部分学生进行社会实践所做的前期准备。不过,本次考察我们依然获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我们日后的“调查”做了不少铺垫。
       纯阳山,也许很多人会问这是不是和八仙之一的吕洞宾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吕洞宾的道号不就是“纯阳子”么,而不少叫“纯阳”的地方,似乎也都有吕洞宾的仙迹,其实不然,很多地方都是出于偶然或某些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等而托名“纯阳”的,像我们这次造访的合川纯阳山,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据《宋史》记载,纯阳山在蒙宋战争时期曾被称为“伊胜山”,并建有作为抵御蒙军主要城池——钓鱼城——附城的伊胜城。可惜,在元明清三代的相关文献中,这一战略要地并未得到记载。而在明清两朝以及民国时期的地方志中,却有这样的记载:

       女冠范志玄 [唐]天宝间修炼于纯阳山,时天使任安者至慕其咨(姿)容,命卢姓者通好志玄,不从。天使怒,欲焚其庐,阳许之,择日具礼,亲迎至山麓,化男子,腾云而去,人追至十余里外,望入云门,不及而还。今迎仙有街登云、有坊思归、有铺云门、有渡,皆其遗事。(刘芳声总修:《合州志·仙释》,明万历七年刊1978年翻印, 石印本)

        而 乾隆《合州志·职方》中有:

       纯阳山,州北一里,为州坐山。唐女冠范志元得道之所也。一统志:州志在其阳,东南诸峰如绣,一州胜处也。天宝间,天使任安奉使至合,慕志元,约期而会,及往,志元变为男子。刘凤仪诗:谁家游冶郎门前,窥幽闼,但见脸如花,不知心似铁,一夕变其躯,雪质映雪发,昔为桃李枝,今作松簧节。

       同书“人物”中则写到:

       女冠范志元居纯阳山,相传唐天宝间天使任安至山中慕之。是夜,志元变为男子。刺史李咸忻上其事,赐号升明大师,名其山曰纯阳。(王汝嘉始修,周澄重修,张乃孚总修:《合州志·卷之十·人物》,乾隆己酉年重修 刻本)

        通过比较,我们发现,第二则文献记载虽然相对详细,但这些有着些许出入的文字表明,纯阳山之得名应与修仙者范志玄(元)有关。进一步讲,以上记述所显露出的“前后矛盾”或“前言不搭后语”则彰显了它们的民间性,也就是说,作为地方史载体的方志,其诸多内容的来源在民间,而这种书写同现代的“整理”有着相似之处。总之,通过以上文字,我们对纯阳山有了一个大致的理性认识。
        我们在嘉陵江畔下了车,面对浩淼的江水,以及对岸被水雾迷蒙的钓鱼城,在清凉的风中瞬间觉得心情无比顺畅。在嘉陵江畔逗留片刻后,我们便向这初次谋面的纯阳山登去。
       直面望去,纯阳山并不怎么高,海拔约有六七十米。 山上道路并不怎么崎岖,也许是近年才铺设的水泥山道为我们登山提供了不少便利。我们顺着这些宽约一米的水泥小路,绕过一些建在半山腰的民房,一路搜寻着那些曾经的历史遗迹。雨还在下,还有点越来越大的趋势。走了半天,我们仅在纯阳山的另一面的半山脚看到一条用青石铺设的一条水沟和连接水沟的一个方形水池,水池周围整齐的栽着梧桐树。我们不知道这个水沟和水池是什么时候建的,只是从这些石板的磨损度猜测,它们也许是上了些年头的人工物,而从水池壁上的水泥封痕来看,这个水池很可能在建国后的某个时期进行过修复。
        水泥路的探索没有进一步提升我们的探险精神,而且随着水泥的延伸,明显在引导我们下山。于是我们几个人顺着一条宽约两米的土路向山顶走去。我们一边走一边讨论这座曾经佣兵抗蒙的城中之山是否会留有一些蛛丝马迹。山里的树木郁郁葱葱,但也挡不住天上落下的雨点。这条山路越来越窄,路面开始出现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方形青石。这似乎引发了我们的再度猜测,这些石板会不会是当年的城中之路,可是,我们的猜测被一块刻着“吴斯松墓”的石板打破了,因为这让我们想到了建国后的某个时代曾经出现的毁坟拆庙,而这些砸烂拆卸的墓碑、庙砖等都成了铺路的基石。
        快要走到石板路的尽头时,我们尚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我们转头又顺着一条土路向上爬去。没几步路,我们便来到了一处平坦而开阔的平台,而四周的树木都十分整齐,一看就是刻意为之。我们在平台上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于是我们便从山的另一面向下走去,希望还有一些收获。果然在一条被两排梧桐树相夹的山道旁看到了一些建筑的遗迹(石板墙基),但依然不知道是何建筑。其实,这时的我们也已没有什么奢求,只是希望能在纯阳山看到有些网民所见的纯阳观和卢作孚灯泡厂、瑞山中学和古城墙了。
        顺着这条湿滑而多草的山路走了下来,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类似城中村的村庄。我们在里稍微逗留了片刻,不仅看到这些砖瓦房门上的挂有“国有公房”四字的门牌,还在这里看到了那座出现于网络上的佛塔。我们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刚才低迷的情绪变得又斗志昂扬起来。
        一条用宽大青石板铺砌的台阶向下延伸开去,在它的两边都是低矮的“国有公房”。我们一边走一走低头寻觅的,还在期望找到些向那块“墓碑”一样刻有铭文的石头。走了没两步,一棵高大的黄角树(菩提树)映入眼帘,在其树干上钉有一个写有“保护树 二级”的蓝色铁牌。其中一位老师说,这棵树看起来比我们学校菩提书院中的那棵五百年的菩提树还要古老,我们看了这棵至少三四个人才能合围的大树,都觉得如此。而向下走了两个台阶,便进入了一户人家的凉棚,在这里有三位上了年纪的居民正在摘菜、冲洗。看到有人在这里,我兴奋起来,于是便向他们打听起有关纯阳山的历史。
       其中一位老奶奶用纯正的重庆话告诉我们,这里是纯阳山,山上原来有个很大的庙,就在那个平台上,叫白云观,得有好几百年了,里面原来有很多神像,主要供奉的是吕洞宾(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不是说,纯阳山不是和吕洞宾没有关系嘛,但现在纯阳山又和吕洞宾扯上了关系),以及当年抵抗蒙军的赵延之,还有佛教的几个神,但总体是个道教宫观。在四清前还有道士在里面。到了四清的时候,村民相应党和国家号召,不仅将这个道观拆除,里面的道士也都还俗了。拆下来的建筑材料大部分用作修建人民公园了,一小部分用于铺设这里的乡间小路了,还有一些在居民家中做了摆设。
        当我们问及这个庙拆了以后,人们到什么地方去上香的时候,这位老奶奶一边摘菜一边说到,这个庙子李的神可灵验了,但那个时候大家都干工作挣工分,天天都有红卫兵走街串巷的,谁还去拜神。文化大革命结束后,村里面就有人张罗着重建这个庙,现在这个庙就在前面那个山头上,才修没多少年,现在大家逢年过节、初一十五都到那里去。
        我们向三位老人家道谢后便向山下走去,走了约有10多米,我们在一个自来水槽旁看到一个高约50公分、直径约20公分的柱础,我们猜想这应该就是当年白云观的部分建筑构件,如今它却成了当地百姓洗衣淘菜的“货架”。继续前行,在石板路的右侧,我们又看到一棵更为高大古老的黄角树,而一个红色的铁牌标明了它的身份——“保护树 一级”。这棵树虽然树干出现了部分腐蚀,个别地方还长出了蘑菇,但其树冠依然葱郁。就在我们回身要离开古树的时候,又一个柱础出现在我们面前,与之前那一方相比,它矮了许多,约有30公分,但面宽却增大不少,约有25-30公分,如今它成了一个供人歇脚的凳子摆放在一户人家的门口。
        两旁低矮的房屋中间是一条宽约1.5米至2米的石板路,其下面为中空的下水道,通过门牌标记我们知道,这里是“接龙街”。我们一路走来,只是看到为数不多的几位村民,他们有的在准备晚饭,有的则在打麻将、斗牌九,生活看起来相对悠闲。也许是因为接龙街地处纯阳山半山腰,即便周围已经高楼林立,它却还保持着较为古老的面孔。在接龙街,我们看到了一座尚不知何时建筑的四合院,那里已经草木茂盛,似乎无人居住了。由于时间问题,我们并没有在此逗留太长时间,便很快走了下来。
        就在接龙街的尽头,一座粉刷成橘黄色的房子吸引了我们。原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纯阳观”。 纯阳观依山而建(实际上是一段古城墙),一条长约30米的阶梯将宫观分成四个层次,每层都有一座神龛。纯阳观似乎并没有门,而这段台阶其实也是接龙街的一部分,只不过在这神圣场域的衬托下显得有点庄严罢了。
        我们在纯阳观入口处遇到一位老人家,通过询问才知道,他是住在纯阳观中的老居士,是一位在涞滩二佛寺皈依的佛教徒,现在负责管理这座宫庙。从庙名上看,这似乎是一处道教场所,但这位83岁高龄的张姓老人却说这里是佛教法场。通过他的讲述我们知道,纯阳观是在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兴建的,那时正是文化大革命结束,改革开放刚刚开始的1978年。
        随着老人的引领,我们一面参观纯阳观一面聆听他的讲述。据他介绍,纯阳观原本是在纯阳山上,在四清的时候被拆毁,原本供奉在内的神像也被破坏,不知所踪。后来村里人多方寻找才在纯阳山北面山脚下挖出一尊没了头的石像,这就是供奉在纯阳观东北入口(我们进庙的地方)的白紫观音,现在的头是后来由工匠用水泥塑起来的。至此以后,四方信众蜂拥而至,应他们的要求,各种神像陆续雕塑起来,不仅有道教的鸿钧老祖、女娲娘娘、三清、二郎真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佛教的释迦摩尼、药师佛、罗汉、观音、卢舍那,甚至连儒家诸圣也供奉其中,除此之外,还有民间推崇的各路神祇,如赵公明、范蠡和关公三座财神、月老等,可谓是应有尽有。而在阶梯上部两边有不少“功德碑”,上面记载了不少捐资者的姓名及其捐资数额。另有一方刻于2012年的“纯阳观简介碑”,在其旁有一座高约5米的七层佛塔,其左方石墙内是一方刻于2011年的简介碑(这些石碑由于雨天湿滑,字迹模糊,所以留待日后再去照片)。
        老人在给我们讲述纯阳观相关事宜的时候,还不时提到瑞山中学和合川灯泡厂,据他讲,瑞山中学和合川灯泡厂是卢作孚创办的,就在前面古城门外,他曾在瑞山中学读过小学,毕业后去了成都读初中,那时他才十多岁。在日本对重庆大轰炸的1938年至1943年间他就多次亲眼目睹过以纯阳山为中心的合川城区在瞬间化为废墟的惨状。他中学毕业后就在成都与合川等地之间辗转工作,直到退休后才来到纯阳观做了庙管,并住在了庙里。他很期望能在有生之年将曾经入读瑞山中学的伙伴聚一聚,而那些同学现在身居何处,还有多少尚在人间的已很难知晓。总之,他的讲述充满了对曾经的惋惜,对卢作孚的盛赞,以及对如今的无奈。
        纯阳观虽然是垂直的,看似有三层,但其中并没有严格的按照楼房的建筑形式设计,而是像山洞般有高有低,有前有后,虽略显粗糙,但依然错落有致。就像一位老师说的那样,这些神像有些比例失调,油漆粉刷的面部表情及服饰较为僵硬,不够艺术。但在我看来,这就是民间信仰,俗话说“信则灵”,这是普通大众心灵得以寄托的象征,就像北宋文学家苏轼曾与好友佛印的对话那样,苏轼看佛印像坨屎,而佛印却看苏轼像尊佛,因为“心中有佛,处处皆佛”。正因如此,人们对神祇的虔诚态度压过了人们对审美的需求。他们将求神拜佛作为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信仰就像家长里短、柴米油酱醋茶一样是精神的必须品。也许在某个年代,以至现代的某些人认为信仰是迷信,但又有谁能将精神世界看透,不需要心里的寄托。所以,还民众以合理的精神慰藉,是任何一个时代都无法逃避的管理策略。
        在纯阳观中,我们小憩了一会,而另一位看上去60来岁的庙管又和我们聊了起来,据他讲,那尊白紫观音是因一位居住在接龙街另一头(即我们看到第一棵黄角树处的一户人家)的一个得了癌症的病人因一梦而在纯阳山北山麓挖出来的。据他讲,那个得了癌症的病人虽然病入膏肓,但他并未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死得自然。一天夜里,他梦见一位菩萨,那菩萨告诉他在纯阳山北山脚有一个神像,希望他能给挖出来,她能保佑合境村民平安。第二天,他就带着村民来到纯阳山北山脚,挖了半天终于挖到一尊没有头的石像,他觉得这就是那位菩萨的金身,于是便根据自己梦中的形象请人用石灰塑了一个女性头像。从此以后,四面八方的信众纷纷来到这里上香。后来又按信众的要求塑了其他一系列的神祇,算来,纯阳观前前后后也发展了三十多年了。
      当我们问到,庙里的资金是怎么得来的,这位老者告诉我们,寺庙发展到这一步绝大多数是信众捐赠的,有部分是通过售卖香烛纸钱,以及给人解签算命得来的,另外还有一部分是合川宗教机构拨的,但这仅占很少很少的一部人。所以,民间信仰要发展,其主体是民众,而不是政府。
        在纯阳观中休息了片刻,我们向两位老者告辞,走向接龙街的尽头——摆放纯阳观香烛架的一处有高约2米,宽约1.5米的石拱门的类似城门的建筑。在这里,我们不仅看到了供奉土地爷和土地婆的神龛,还在城门口看到一块1990年刻写的碑文:

        合川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合州古城门及城墙
                                    合川县人民政府
                                    1990年十月三日公布
                                    合川县人民政府立

        由此可知,这里是合川县一处古城墙,但具体是什么年代,是什么门。我们尚不得而知(回来后查阅了一些资料得知,此处为合川区仅存的古代城墙和城门,是明代所建,其名为瑞应门,而此处在过去则是比纯阳山低矮很多的瑞应山,如今则同属纯阳山,过去连接两山的则是接龙街)。在这里拍了两张照片,我们走出了这一低矮的城门。没走几步,便看到了那位张姓老人所说的卢作孚所见的灯泡厂——民生实业有限公司电灯厂,如今已是合川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高大的厂门两侧模糊可见“民生”二字,而木质大门已经有些腐烂,透过紧锁的大门缝隙我们看到,里面几成废墟,全然没有当初的“繁华”景象,这处曾为华夏复兴作出共享的地方,只有这座西洋式门楣向我们诠释着当年的“酸楚”。本以为内中已无有人居住,但一位在此打扫的环卫工人告诉我们里面还有人居住,让我们敲门。我们兴奋异常,用力敲击着这座破烂的木门,那位环卫工上前帮忙,不一会里面出来一位有些痀偻的老者,他把我们引进了进去。一座饱经沧桑的民国工厂展现在我们面前,可这屋脊坍塌,到处瓦砾成堆的电灯厂,唯一能让我们看出它的民国风味,其他一无所有。
        我们沿着院内左边的台阶向上走去,据这位老者介绍,上面原来也是工厂,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唯存那座最高的小楼——电灯厂的办公楼。我们在上面看到,这里变成了一片菜地,里面种着地瓜、豆角、辣椒等作物。再向内走,我们看到一处与下面城门相似的石质城门,而这里则是瑞应山的最高点。石门上隐约的几个红字让我们产生了对文革那个年代的联想。而城门上的出大黄角树根系深入城墙内部,而这与下面的瑞应门恰好处于同一直线上,而起高处的方形平台,似乎就是古代用于发送信号、查看全城的所在。
        我们从上面下来后,这位老者又为我们粗略了介绍了这座电灯厂的一些厂房的所在位置,如电机房、锅炉房、装配车间等。而他自己则是在1956年进入这里的,据他讲这里在改革开放之前还在使用,但改革开放后就逐渐没落了,直到90年代中期,就彻底被废弃了,随后就越来越破败,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在我们看来,这里虽然成为合川区的文保单位,但似乎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也许会有人说,这种“破败”才彰显了它的历史感,不过这种历史感是否会随着时间之流逝真正成为了“历史”呢?
         我们就这样匆匆浏览了一下纯阳山的“古迹”,走出电灯厂后,正巧又碰到了那位清洁工大叔。他在得知我们在做合川古村落、古建筑调查后,便极力向我们推荐他的家乡,并让我们随他来到他的“办公”之地——苏家街社区党员服务站。他给我们取出一叠照片,并细致的讲解起来。我们看到,这些照片展示了一座硕大的四合院,内部的木质窗棂,以及长达数米的石条,都彰显了此地的不同凡响。而他说这座四合院原属一个地主的,建国后就分给当地居民的事情,更坚定了我们的这种想法。据他讲,这座四合院现在合川区小沔镇罗垭村(现名大井村)五社滴水岩(现名四合钭)。
        对于以上诸种情况,我们只是初略的走访,并没有细致地加以了解,因此这一切,还需进一步调查,而这也是开学后我们部门所要重点做的科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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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令法

孟令法

孟令法,字弦德,号德才,别号超然居士、清廉素君;研究方向:区域民俗(民间信仰与口头传统)、畲族社会文化史;爱好特长:书法、中国画、篆刻;宗教信仰:佛教(禅宗)。人生信条:情执是苦恼的原因,放下情执,才能得到自在;人生立志:习华夏精神之真味,开中华学术之新貌,传万世宝典之美文,继仁德大师之楷模,从空山细雨之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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