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年时代最喜欢的两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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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3-12-20 22:20:10
/ 个人分类:我的日志
上世纪40年代,我上小学和初中的那段岁月,音乐老师给我们教了不少的歌儿,绝大部分我都忘记了,但有两首歌我至今仍记得很牢很牢,这就是李叔同(出家后法名“弘一”)的《送别》和王洛宾的《青春舞曲》。《送别》的歌词是:“长城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演唱时,前五句重复一次)。王洛宾的《青春舞曲》创作于1939年,当年就走红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其词为:“太阳下山明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会一样的开,美丽小鸟飞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别的那幺幺,别的那幺幺,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为什么别的歌都忘了,只有这两首却牢记在心呢?我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始终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如果说我是一个悲剧性格的人,对这类曲调舒缓、宁静淡远、颇具悲剧色彩和风格的音乐作品有一种天然的依恋和爱好,这对老年的我来说是完全准确的,但对少年时代顽皮贪玩、充满幻想的我来说,却无法对上号。我记得当时在唱《青春舞曲》的最后一句时,我们一批小伙伴总是用斩钉截铁的腔调唱成“不、回、来!”,然后哈哈大笑一阵。那情况说明,尚缺乏人生阅历的少年当时只是觉得歌儿好听,就记住了,但长期的牢记,却应当归功于我的情感基因。我最近在想,一个人的艺术爱好和记忆,必然与他的生活经历、生存环境、审美习惯等有着密切的关系。一个富于同情心和喜欢思考人生奥秘的人,大约总是有不少悲情和惆怅。我在上大学中文系时,对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刘希夷的《代悲白头翁》等作品就有一种特别的爱好,对其中表现出来的诗歌意境美、人生哲理的体察、离情别绪的描述等,感受极为震撼!尤其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巳,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等这类脍炙人口的名句,更是钟爱有加!原来,这一切都是由我的情感基因决定的。情调的一致和情感的相通,大约是得以牢记的最重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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