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泳是民俗吗？——对云南玉溪民间裸泳区被曝光的思考
王宪昭
今天看到一篇文章，勾起了一点想法。大致如次：
【原文题目】云南玉溪民间裸泳区被曝光裸泳者担心其消失
【信息来源】（1）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6月27日11:29 云南网
（2）http://gb.nownews.com:6060/2010/06/27/91-2619644.htm
【图片说明】【无法上传】云南省玉溪市一个秘而不宣的「天体浴场」被媒体曝光，裸泳者气得跳脚，因为他们担心会有人来看热闹，让这块「自留地」就此消失。(图／中新社)
【内容梗概】
最近，一层窗户纸不经意地被捅破——玉溪一个秘而不宣的“天体浴场”见诸报端。
“为什么要把它说出来呢？”在这个隐秘泳区有一年多泳龄的小杨气叹了一口又一口，更有裸泳者对这个消息急得跳脚，说：“我们一直都小心翼翼保护着这里。”大家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为他们担心不管是来自哪方面的关注多一点点，他们的这块“自留地”就有可能消失。
一个自称裸龄近10年的张先生说，2002年北京人张健曾横渡抚仙湖，那次活动在玉溪把游泳带热了，玉溪人到处找游泳的地方，图的是个畅快和自然。5年前，10多个泳迷开始在这个离玉溪市区大概5公里的非水源地水库裸泳，口口相传，吸引了很多游泳爱好者加入。裸泳者认为他们毫无束缚地游泳，与水、大自然完全交融在一起，就像儿时无拘无束地在野外塘子游泳的感觉。
这些裸泳者自发组成了“百鸟游泳协会”，目前已有在编人员50余名，编外人员上千名。裸泳者下水区域隐秘在一个大大的停车场之下，四周皆有花草树木遮挡。平日罕有女性光顾水库，在节假日游人稍多的时候，协会成员则严格从自己的区域下水，一个叫老杨的泳者说：“我喜欢游泳，特别到这里，我可以无拘无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既不妨碍他人也不委屈自己。”“百鸟泳协”的成员大多都是生态保护主义者，他们常在“百鸟台”贴出公告，倡议大家爱护环境，坚决制止在水里打肥皂洗澡等污染水体的事情。这里的环境一直保持得不错。
这种自发的运动项目一直以低调状态进行着。一位坚定的裸泳爱好者陶先生告诉记者，社会是多元化的、包容的，这种运动方式没有必要去争议。
【我也说几句】
裸泳，听起来很吓人。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勾当，恐怕是需要有关部门做一个神经鉴定的。如果在隐秘的地方，中流击水，也保不准会锻炼出一个伟人气质来。
说起裸浴这件事，我想起了一位伟大的倡导者——儒家创始人孔子。有事实为证。在现在的曲阜南边，有一条奇特的河，今天叫做沙河，我国的许多水系都是向东流，而这条河却向西流淌，好像寓示着这一带要出一个不一般的人物。果然，一个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在附近的一座小山上应运而生。还有一篇叫《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的文献可作旁证：
…………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曾皙）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说，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伴着学识渊博的老师孔子先生席地而坐，谈经论道，研讨学问。这时孔子采用了启发式的教学方法，让弟子们谈谈做学问及人生理想，像子路、冉有之徒的回答令孔子他老人家很失望，有点谦虚的曾皙大概对裸浴问题有点不好意思发言，孔子就开导说“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曾皙这才答道：“暮春时节，穿上已经做好的春服，我和五六位成年人，或者六七个青少年，到沂水河里洗澡，在舞雩台上吹风，然后唱着歌回来。”这时孔子长叹一声说：“我赞成曾点啊!”
至于这里面有什么深刻的文化内涵，只要让百家讲坛去谈了。从这件事情的表层看，下河一游的确是人生一件快事。现在曲阜还保留着舞雩台。大家可以想象，当时人们下河沐浴是不会穿着长袍大褂的。既然顾大局视大体的圣人都对这件事颇有好感，可见当时下水裸浴也许并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事实上，前些年北方一些地区，许多人特别是以前农村的爷们们，在夏天的池塘河边不穿衣服扎几个猛子，爬上河边的歪脖子树做个跳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更有甚者，有些女人也会在月光黯淡树影斑驳的村边的水坑里发出嘻嘻哈哈的戏水声。有时也有几个心怀鬼胎的家伙想看些究竟，也只不过是雾里看花，为了一点好奇心而已，说不定还有随时准备学雷锋的嫌疑，但绝没有人会说这些人很黄很暴力。一切都显得那样平常。后来，人类文明化程度与时俱进了，知道了游泳衣的遮羞价值，但好多地方的河流也干枯了，在河水里当鱼的想法就变成了一个很难实现的梦。
裸泳，是好是坏？没法说。
裸泳，是不是民俗？说不清楚。因为现在研究民俗的很多，搬门弄斧都可能砸了自己的脚。但还应该是沾点边的。因为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在地上的天堂之都也有件类似的事，说的是杭州天体浴场被叫停，旅游局称“裸泳有伤风化”。这里的“有伤风化”不就是人们所说的“伤风败俗”吗？
还听说车二老家那个地方，原来也有个可以天浴的湖的，后来游客都愿意去看热闹，还有几个带着设备也许是想凑热闹吧，吓得后来当地人不敢怎么闹了。也有一些人花钱去澳大利亚某个海边浴场看风景的，结果去了又不敢脱掉遮羞布，进场后反而被看，被别人认为有病。
那到底怎么好呢？是钱能解决的吗？好像不是。现在很多有钱人别提多苦恼了，不买房子怕贬值，买了几套怕降价；投资之后，怕融资人不良，放在保险柜了怕防盗门不紧。当官，也好像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本来权力是个好东西，人们都愿意有个儿“杆”子，但今天这个人压抑得花了眼从楼上练跳水，明天那个管飞机人撞了火车，走马灯似的。那些白领蓝领花花领什么的，也有自己的心事，众人面前衣冠楚楚但回家之后却不愿意洗衣服，喜欢山珍海味却不愿意变成月光族。有些老百姓呢？也似乎不开心，天天弯着腰渴望从地上拾几张人民币，结果是天天无望天天望。没想到有钱人的钱包捏的那么紧!
裸泳与上面的事情相比，好像没有什么联系。但也多多少少有点人的追求的意思吧。人追求文明，穿上了衣服；人要发展文明，展示自我，又想把衣服变得简洁透明。更有一些为更高的艺术而战的勇士，在北京某个地方干脆男男女女脱去伪善的外衣白花花的鱼一样摞在一起，搞个行为艺术，唤醒不懂艺术的世界。我直言不懂艺术。
吃饭也好，民俗也好，道德也好，法律也好……其本质应该是为了人好。当一个人失去自由的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失去自由，这也许才是人真正的悲哀。
2010/6/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