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生活图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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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09-10-07 13:49:03
/ 个人分类:看图说话
六十年一甲子,是中国传统纪年观念中一个"满足"的光阴量度单位,也是中国人宏大观史的一个理想切入点。于无尽的历史叙述与喟叹中,一个个饱含国运兴衰、世事沉浮的"甲子",从来都别具完整而独特的运程喻示。
刚刚过去的这六十年的运行,其间中所包含的沧桑变局,于家国,于世道,于个人,都堪称是翻天覆地、气象万千、刻骨铭心的大历程、大时代。有幸生活在这六十年里的中国人,无不跌宕于风起云涌,惊讶于荣枯轮转,痛切于悲欢离合。所有酸甜苦辣,都汇集成了再也无从复制的我们民族的宝贵经历。
六十年"花甲",差不多是一个人生命的主要部分,所以它也是一个众生目力所及的时段。但回望历史,我们却有些茫然。虽说是人民创造了历史,史册上却每每只寻得英雄故事。由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之类的篇章构成的主流史内外,都鲜见有黎民百姓生活的章节;在文字史惜墨如金的记述中,我们难于还原直观而鲜活的民间场景。我们真切地走过这段历史,但许多记忆却模糊了,许多故事被忽视或删除。
于是,我们试图寻找另外一种观史的角度。
从历史主体的角度去观看,观看"创造历史动力"的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是我们面对如此苍莽而深远的、前所未有的时空场景所能选择乃至所必须选择的一个基本视角。当然,老百姓的"史记"多由衣食住行、生老病死所构成,这些可能琐碎,但绝非微不足道。一个以"人民"为主语和主体的时代,它的内涵不能不取决于人民温饱和疾苦细节。在1949年注视着五星红旗升起的民众目光中,我们看到了"人民"和"国家"的一次历史性整合,也看到了普通中国人对温饱、康健、和平、自由的期盼。即便是时光已经来到了2009年,中国民众的目光,关注的依然还是土地、住房、就业、吃饭......当然,他们也在张望天空、爱情、灵魂和信仰。
这就是人民生活史的常态。或许,让作为主语的人民现身说话,为作为主体的人民写史立传,也应该是纪念人民共和国比较合适的方式。
就像生活本身一样,我们无意追求宏大叙事或面面俱到,而只是力图重返到曾经有过的家国生活的"原生态"中去,对共和国的基础情节作随机的"切片式"提取,再循时间顺序将其连结起来。这里所能呈现的,的确只是有限的、质朴的一些视觉片段,其能够唤起的也仅是不同的人不尽相同的"共和国记忆"。说其有限,因为还有大量缺乏记录的事实;说其质朴,我们可以看当年摆拍也摆出了一种意味。所以,它们能够唤起的仅仅是不同的人不尽相同的"共和国记忆"。但我们相信,当个人的记忆被他者的投影所激活,当大家各自重构历史体验和印象,并使之相互补充,相互印证,相互交织时,一场对"六十年"的真诚而深长的集体历史缅怀,也将自然而然复合形成。
编者
注:本文为《新中国生活图史》的前言。该书是FOTOE朋友策划的一个选题,邀我主编,由南方日报出版社2009年9月出版。本前言由大家共同完成。在此发表的文本和出版的略有不同(补上了少量删减的文字)。图片格式不同,暂时无法上传,甚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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