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马的结婚大礼

自从那天，看到S的留言：苗，我要结婚了。蓦然之间，这样的消息连连而来，高中同学中刘芳宁是高调宣布的，田芳云说她弟弟要结婚了，听说几个初中同学要结婚了，还有同村的几个孩子……然而，最让我震惊的是，老马竟然——已经——结婚了！

孔超淡淡地告诉我，我却惊呼：啊？怎么，我都不知道啊？早就说等老马结婚时，要送他们一份大礼……

打电话给老马，他朗声笑着：送啥大礼啊？你们打电话说一下，我就很高兴了……谁都没告诉啊，我们那边家里人也没过来，就我们级部的老师，还有咱们一起来的几个……那天，薛头忽然说你要办了，我们给你帮忙，就这样办了，太仓促了……送啥大礼啊，这大老远的……

我笑着，很开心：那时看见你们领证了，还想着你们过年回家办呢……你脾气那么好，小嫂子也善良……就祝福你们和和和气气，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很爽很爽的笑，很淡很淡的话，就像一辈子那样悠长，安稳——想去年那时，彪哥结婚，我们几个是作为婆家人去抢亲的，路上遇到别人的婚车，彪哥背着媳妇跑了五百米，又抱着媳妇上了六层楼，老马和李灿负责放炮，我和赵爽负责收礼……老马他们也没什么婆家人娘家人了，就那些熟悉的同事。像我和李灿，还都不知道啊，这么大老远的……

忽然说：你们过年都回家吧……回家时，你们都路过我们这里，宝鸡也算个大站，火车大概停十分钟左右……我到时就去火车站，买个站台票进去，给你们送个礼物哈……你们买好票了，一定要告诉我车次和时间，我算好了到时去哈……

老马笑着，笑着：好啊，好啊……什么礼物啊，送个贺卡就好了……

我的奇思妙想啊。挂了电话，我想：送个什么礼物呢？我曾经说的大礼是什么啊？好像就是个红包吧，可是，这样的奇思妙想，在他们回家途中去看他们，就送个红包，真有些不搭调！

送——他们从喀什过来，要三天，再到山东，要两天……我忽然想，可以送他们姨织的小毛衣，母亲做的饭菜，还有我家树上卸的柿子……

此后，从喀什到济南的路，老马他们大概每年都要走个来回吧。每一年，我送他们两次，这样一辈子——可以算是大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