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走,看到花儿,就放慢了脚步--------就停在这里吧。看这真实的存在,竟如童话般让人流连,流连不已。
唱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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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0-12-22 18:57:51
/ 个人分类:此情可待
唱歌的时候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轻轻跟着和,牵动我们共同过去,记忆它不会沉没……
唱歌的时候,没有想起这首歌。沉默的空隙,逝去的时光喑哑成调,如这样一首歌,唱起了他,她,还有你——
去年冬天,我们合唱了一首《大约在冬季》——冰静和我。那一天,是2010年第一天,杨老师组织我们这些离家的游子相聚。路上,黄朝新说:今晚去了,要唱《大约在冬季》,最合适了……老马说:你每天放歌,我们都能听见,那声音顺着暖气管就升上来了,听这首歌特别清楚,唉呀,听得我们都想回家了……喧腾的包间里,何杰他们吼着:死了都要爱——郭家琪他们唱着宛转的情歌,还有李坤、李林洪他们做出最夸张的动作……黄朝新点了《大约在冬季》,我和冰静的声音,那样单薄,那样凄清,而那首歌唱的那样完整。
那样的热闹归来,是一屋子的冷清,我淘米熬粥,开了音响,擦桌子拖地,给文竹浇水,翻书,写字……好像有三天的时间,一个人在那一幢楼里。听得见,老马他们在楼上切菜、喝酒、喊话……音响放出的音乐,依然顺着暖气管爬上去;那只花篮子,依然在他们的窗户和我们的窗户之间,上去下来,吊着碗筷葱姜蒜菜,还有书——才想起,我有一本杜拉斯的书吊上去给黄朝新,一直没有吊下来。
我们都搬走了,那只篮子哪里去了?就是那系着篮子的绳子,曾晃悠着老马那可爱的虎牙,黄朝新那腼腆的笑脸,我们趴在窗口大声喊话:到了没?到了,等一下——只有一根葱,放好了,上吧!看着篮子晃晃悠悠上去,再下来,里面是一把青菜……那篮子里,装着我喜欢的白瓷碗玻璃碗,盛着他们炒菜必需的葱姜蒜,还有李斯晨做的可乐鸡翅,老马炒的大白菜……那时,大约在冬季。
今年夏天,我们合唱了一首《祝你一路顺风》——董玉珠和我。曹老师和张老师合唱了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就回家了。几乎整个春天,每天早上升国旗之前,我在操场读书,都会遇到他们——曹老师和张老师手拉着手散步。张老师每次见我,总是慈爱地笑笑:这小姑娘啊……最后那一次的餐桌上,曹老师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喝完!你这棵苗苗不浇灌,怎么长大!那一拧,喀什忽然熟悉得让人难过。这一次,我和董玉珠动情地唱着,唱着……坐在那沙发上,想起了大学图书馆大厅,恍惚一种温柔富贵乡的感觉……小果在一边黯然独坐——明天,她就要回家了。第二天,我和老马送走了小果和斯晨,回来时,走在一排房子的阴凉里,数我们送走的那些人:杨帅,白杨,张立如,李灿,李小果,李斯晨……
这一次,冬至前夜,我们合唱《生日歌》,合唱《阿里山的姑娘》合唱《原来你也在这里》……我们组长、雅岚姐、周姐、二师兄、阿妮和我——我们合唱那些热闹的欢乐的清新的深情的歌……组长的生日,我们的欢乐。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一点点靠近,我的声音终于和进去,不显得别扭了,融入了大家的欢乐。就是那么一瞬间,不知是哪一句,又扯开去,一揪心,忽然痛得,直要掉下泪来,然而,没有来由。在那热闹华丽的房子里,忽然安静下来,坐在一边,黯然伤神,伤的很远,很深:这时候,不知有没有谁想起我?像曾经传说的那样,有心灵感应,在我想起谁的时候……
出来的时候,有一个房间里,电视自顾自地唱着,阿妮说:这是什么歌?怎么这样熟悉?我说:是离别的车站。走进电梯了,忽然想起,去年冬天那一次,孔超给我点了《离别的车站》,而我,坐在那里,却是不会唱的。一种巨大的悲怆袭来,忽然笑起来——
所有的日子,低吟浅唱地过去了。
原来,歌到深处,也是无声的。
此记2010年唱过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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