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口头传统文类的界定：以云南元江哈尼族“哈巴”（xa33pa31）为个案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硕士学位论文

 试论口头传统文类的界定：

以云南元江哈尼族“哈巴”（xa³³pa³¹）为个案

 作  者  姓  名：  刘 镜 净      

 导师姓名及职称：巴莫曲布嫫  教授  

 系               别：少数民族文学系    

 专               业：少数民族语言文学  

 研 究 方 向：西南少数民族口头传统

2007年5月

论文摘要

 本文由引言、正文三章和结语构成；作为论文阐述的补充性说明，文中附有图表26幅；文后附有摘选的田野访谈、田野研究报告、田野日记，以及主要参考文献目录。

        引  言
        交待论文的问题意识、田野研究的理论视角和个案研究的技术路线，报告田野过程与田野取证的操作方式和资料来源。鉴于本文的选题与田野点的限制，引言的最后还指出了论文的风险并限定了讨论范围。

        第一章  “哈巴”研究的学术走向
        “哈巴”是哈尼族最为重要的一种口头艺术形式，但学界对于“哈巴”一词的语义分析及其文类归属方面的问题一直少有明晰的阐释。目前国外的哈尼学研究者暂未涉及“哈巴”这一课题，因此本章主要回溯国内自八十年代早期至今的“哈巴”研究状况，并由此体现出“哈巴”研究环节的缺失与研究方向的错位：国内学界对于“哈巴”的研究仅有二十余年的历史，且相关著述多集中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和本世纪初其他研究中关于“哈巴”的表述都是延续之前的观点，并无创新。而且，学界通常都将“哈巴”作为哈尼族的民间音乐或曲艺来研究，却忽视了口头传统的本质。

        第二章  本土观念中的“哈巴”：语义分析
        关于“哈巴”一词的释义问题，迄今仅有一位学者引述过哈尼语翻译家的简单解释，且不够科学，难以令人信服。本章以语义学中的义素分析法为理论依据，同时借助语用学与“民族志诗学”的工作模型，从民间话语系统、传统知识和本土术语出发对“哈巴” 这一关键词做出学理性阐释。由于使用这种方法需要对“哈巴”本身及其内部分类体系有较为深细的理解，因此本章的论述势必会沿着“哈巴”的文类界定过程而引申出“哈巴”的语义分析，进而走向本土社会的文类观念及其内部的分类体系。

        第三章  文化语境中的“哈巴”：文类界定
        “哈巴”的文类归属是哈尼族文学研究中一直未能得到解决的问题。通过梳理田野点——元江县哈尼族地区的口头传统概况和当地的“哈巴”内部分类体系，并运用戴尔•海姆斯言说模型（SPEAKING model）的八个维度进行考量，我们发现，“哈巴”在不同的演述语境中可以具有不同的文类属性，其中含括了山歌、风俗歌、仪式歌、叙事歌等各种亚文类体裁。在元江主要的哈尼族地区，“哈巴”中便包含了当地的一切歌唱传统。把“哈巴”包含的所有文类作为一个整体来考量，我们倾向于将其视作一个“跨文类”的综合范畴，并在文中做出初步结论：将“哈巴”界定为与散体叙事传统相对应的概念，即当地哈尼族口耳相传的“口头诗歌”，并且就沿用各地哈尼民众基本通用的“哈巴”一词来表示这一独特的文学传统。最后，还对“哈巴”一词的语义分析结果进行了陈述：“哈巴”＝哈尼族＋韵体＋古规古矩＋演唱者、受众、演唱场合和地域不限＋无伴奏。

        结语  “哈巴”的不确定性：问题与反思
        纵览近年来学界有关各民族口头传统的研究成果，我们不难发现，文类界定问题几乎一直都存在着较大的争议。知识本身的不确定性，也是一个主要的难题。加之既有的口头文类的界定原则尚不具备科学性，在整体分析上存在着多方面的漏洞，也就难以从学理上予以厘清。但是作者认为，首先应辨明两个最为基本的问题：我们的研究对象究竟是“民间歌曲”还是“民间曲艺”？我们在表述时究竟该使用民间话语还是学界术语？只有将音乐性和文学性两方面相结合，以民族志资料和基于其上的学理性抽绎为沟通的桥梁，我们才能呈现一种口头传统的最真实面貌，进而实现学术表达与民众知识的对接。

        传统的哈尼族社会可以被称作是无文字社会，其丰富多彩的文学艺术形式大都以口头传承的方式保存下来，许多重要的民俗文化、民间智慧和地方知识都承载于各种口头传统中。“哈巴”（xa33pa31）就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种口头艺术形式。但是，由于没有本民族文字造成的缺少确实的史料记载，再加上世代口头传承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变异和丢失，不论在传统社区还是学界，关于“哈巴”的一些最基本问题至今仍然模糊不清。以上各章旨在立足于本土口头传统，以云南元江哈尼族传统村落的田野研究为个案，重点探究“哈巴”一词的释义情况以及“哈巴”文类研究中的一些困难，以期实现学者观念与民间观念的交接，对“哈巴”的文类问题做出自己的阐述，继而对学界目前关于各民族口头传统的文类划分方法做出反思。这些有关口头传统界定方面的探索与反思，正是本文作为田野个案研究的意义所在。

        关键词：哈尼族、云南元江、口头传统、“哈巴”、田野研究、语义分析、文类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