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并从事傩文化、屯堡文化调查研究、从事面具雕刻,愿意把自己所了解的相关民间文化、傩雕艺术、习俗与各位同仁共享,也希望得到学习和深造,指点的机会,为中国的民间文化贡献自己的力量
挖掘地戏剧本引发的感想(口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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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9-07-24 10:22:54
/ 个人分类:个人观点
不调查没有发言权,不调查不要随便发言,以免误导了社会,淹没了文化的本真。 一直以来,有空的时间我便走访于各屯堡村寨,在这三十多年的走访调查过程中,对于地戏的传承和发展,不是老艺人的不断逝去就是文化不断失传,可是,这一严重的真实情况除了爱好文化的痴人们“无病呻吟”外,根本没有什么改变。

安顺地戏这一具有化时代里程碑的中国传统优秀文化,六百多年生生不息,因为厚重而神圣,因此屯堡村寨依然保持着一年两度的传统演出,全民参与,很悲催的是近年来,因为社会的浮躁,传统文化的传承严重失传。
可是,这一现象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正面理解,往往是自我吹捧。让社会误以为每个地方的文化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传承。殊不知,这也是催化文化寿命的无形杀手。
就拿国家级的安顺地戏来说,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挖掘研究,短短几十年的时间,这个富有地标的关键名词融入了社会,走进了各学科的学术视野,走进了人们的生活,走向了城市,而实际上地戏的核心价值和社会价值以及内在的功能和作用往往被忽略,取而代之的多是面上的几个动作的展演。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现在的地戏多以“热闹”而出现,最后又以“热闹”而收场。为什么会这样?
一直以来,笔者就一直直言“地戏的保护和传承并不是简单的几个套路和动作”,它背后是大明的遗风古韵,是屯堡人的精神文化支柱,涉及了人类学、历史学、民俗学、美术学、戏剧学等多学科领域。保护和传承的文化有祭祀仪式、道具、口述、剧本、动作和套路等。
不是笔者危言耸听,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和着急。
从剧本来说,上百个具有地戏的村寨涉及几百支传承队伍,然而很多村寨的剧本已经无存。个别的剧目,多个村寨跳演,可是要找一套完整的剧本实在太难太难,不是孤本就是残卷。比如《粉装楼》、《楚汉》、《残唐》。试想,即便将来继续传承,没有了剧本,唱演什么,难不成干巴巴的乱哼一阵。
再言,脸子中的一些角色,比如鸦片壳壳是教育人们远离毒品活生生的样板,可是,很多村寨已经没有了这个面具,更不要说有关它的剧情演艺了。
更为重要的是地戏演出的目的和作用,除了弘扬忠君爱国的“忠义仁勇”之外,实际上更是驱鬼逐疫、消灾纳祥,祈求风调雨顺,人寿安康。而实际上很多村寨已经没有仪式感了,仪式中那些美好的祝福口属语跟着逝去的老人进入了坟墓。没有了祭祀仪式,地戏的演艺于是乎也逐渐变成了跳演的民间艺人那几个人的事,不再是全民参与,演出的时候真正成了“独角戏”。
除了以上的简述,还有腔调、鼓点等,在我走访和收集研究中,能对应打出行路鼓、跳神鼓、催战鼓、间隙鼓、对战鼓、扫场鼓等鼓点的人数少之又少。腔调更是五花八门,该说的则唱。该唱的又用不同的自我调子哼。
造成以上这些文化断代和变异的悲催情况,当然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是社会的浮躁和现实铸就的,也是现行体制下各种因素造成的。专家学者介入的研究不是“他的主观”,而是受访谈对象的误导;民间传承者对自身文化的表述不是“无知”,而是无法迎合访谈内容的表述;比如说有人说地戏没有只有武戏,没有文戏。如果没有文戏,“春风动、海水潮.........”设朝的时间不是文戏会是打打杀杀的上朝?扫场的时间在土地和和尚的对说对唱中把不好的一切赶出去,留下和招来平安吉祥与康寿,这难道不是地戏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怎么会说地戏只有武戏没有文戏?
曾几何时,我曾预言未来的地戏可能只能在零零散散的研究中去领略,现在看来,或许那个“无知”的预言即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一个现实。因此,笔者再次呼吁,研究的专家学者们做课题的时候多多走进田野,尽可能的挖掘一些地戏的内在文化,以便给后人留下点真实的文化财富。传承者们,在自身文化阵地上除了做好文化自信,还应当在自己身边多问问年纪大点的老人,以便掌握和学习一些地戏的文化精髓。政府部门多支持一下基层的文化传承者,除了必要的宣传演出,尽可能少做面上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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