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陈年往事：一个陌生女孩的电话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8-11-29 17:39:49 / 个人分类：杂感随笔
【施爱东】
今天意外接到一个陌生女孩的电话( 2006-10-8 16:25 )
这些天闲在家，上上网，看看书，给《顾颉刚全集》校校稿子。结果，刚才突然接到一位声音很好听的陌生女孩的电话。
以下是我与这位女孩的对话：
我：喂。
女：喂。
我：嗯？
女：请问高总在吗？
我：不在。
女：请问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不知道。
女：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我：不知道。
女：那我怎么能找到他呢？
我：不知道。
女：这是高总的电话吗？
我：不是。
女：怎么老找不到他呀？
我：不知道。
女：请问他手机号是多少？
我：不知道。
女：我想问问你们公司的款什么时候可以划过来呀？
我：不知道。
女：请问你们除了高总，还有谁负责这事呀？
我：我只知道高总负责，别的我真没听说。
女：那你是高总办公室的吗？
我：不是。
女：请问你们的财务的电话是多少呀？
我：不知道。
女：（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你们不是说了九月份前就把款划过来的吗？怎么现在人都找不着呀？
我：他们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女：可是我上次打电话来，说得好好的。
我：不可能吧。
女：真的说过。
我：我不相信。
女：九月初我真打过。
我：可我没说过呀。
女：不是你接的。
我：那是谁接的？
女：一个女的。
我：不可能。
女：真是一个女的。
我：绝对不可能。
女：又不是你听的电话，你怎么说不可能呢？
我：我没说你没打，但这里绝对不可能有女的听电话。
女：为什么？
我：因为我这里没有女的。
女：你们办公室没有女的吗？
我：没有。
女：那你这是什么办公室。
我：我这不是办公室。
女：那这个电话是什么电话呀？
我：是私人电话。
女：哦？请问你是”高兴（？）建材公司”的吗？
我：不是。
女：你的电话是6052＊＊＊＊吗？
我：不是。
女：哦，对不起，我是不是打错了。
我：应该是。
女：对不起。
我：没关系。
嘟嘟嘟嘟……
【匪兵甲】
昨夜打一个女孩的电话拨错了号码( 2006-10-10 20:56 )
一天晚上，喝了点酒，酒后跟朋友乱逛，百无聊赖之际，想给一个手机号码是129********的妹妹打电话，手机没电了，正好看见一间电话亭，可能真的喝大了，一连拨错了几个号码。
第一次拨号——
我：喂，你是那个谁谁吗？
对方：我是119火警电话。哪里起火了？
我：哦，119啊。如果发火了，你们真的会来救不？
对方：当然，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是国家的消防队，肯定会来的。
我：对不起，打错了。
第二次拨号——
我：喂。你是那个谁谁吗？
对方：你好，这里是110报警电话。
我：哦，你们也是救火的吧？
对方：同志，你知道乱打急救电话是犯罪的吗？（啪啪，挂了电话）
第三次拨号——
我：喂，你是那个谁谁吗？
对方：你好，这里是119火警电话。
我：（暗自嘀咕，今天这是怎么了，真是活见鬼）哦？火警啊，请问你们真救火吗？
对方：同志，这是肯定的。
我：刚刚有个电话号码是110的同志发火了，你们快去救救吧
119：同志，我警告你，你这样做是犯法，你知道吗？（#$%&^）
第四次拨号——
（这时候我的手都拨嘛了，越发找不准号码）
我：喂，你是那个谁谁吗？
对方：这里是110报警电话。
我：哦，110啊。刚才有人恐吓我，我报警！！！
对方：别着急，请你把情况说清楚点！
我：我刚刚只不过打错了一个电话号码，那个接电话的人就恐吓我。
对方：你还记得那个电话号码吗？
我：他说是
对方：同志，你……#$%&^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拨号了：
我：喂，你他妈是那个谁谁吗？
对方：您好，这里是北京市120急救中心。请问有什么要帮助的。
我：……那个那个什么，刚刚我打110电话，那个接线员估计是气倒了，请你们快去救人吧！！！
120：……
【老李探花】
昨天，意外接到过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2006-10-16 23:38 )
——请问是
——是啊。
——您在家啊，太好了。
——您是……？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 ……这个……不好意思，听不出来……
——等下开门吧，马上就到。
（打开门，那人提着烟啊酒的一大堆，进来后迟疑半天，问：这是302？你是
不，我是
那人拎着东西慌忙跑了。）
第二天早上碰见李X。
李Y：嘿嘿。
李X：嘻嘻。
【陈建宪】
我看过的另一篇”意外接到一个陌生女孩的电话”( 2006-10-12 08:30 )
这是多年前从网上下载的一篇文章。每一次读这篇文章，都让我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我找妈妈，你是妈妈吗？
1995年6月的一天，我独自一人在灯下备课，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电话铃声。
我拿起话筒“喂”了好几声，那边才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你是妈妈吗，妈妈！”一个女孩的声音，稚嫩而低婉。
“你找谁呀？”也许是受了那声音的感染，也许是怕惊吓了那端的孩子，
我用极轻极细的声音问道。
“我找妈妈，你是妈妈吗？”声音极为倔强，充满一种渴望，显出几分凄凉。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正在寻找母亲的孩子。
我故意拖长了声音：“你是-”“我是安安呀！”显然，
孩子有些迫不及待了，是怕我挂了电话，声音也大起来。
“安安，你在哪儿呢？”我以母亲的情怀叩问。
我听到电话的那一边“哇”的一声，女孩放声恸哭起来。
我大声喊道：“好孩子，快告诉妈妈，你在哪儿？”
电话里传来嘤嘤的抽泣，她哽咽道：
“妈妈，我一个人在家里，好害怕。也没有吃饭，
爸爸还不回来。我作业也做完了。我很听话。妈妈，
你为什么还不回家呢？爸爸说你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
说我懂事了，你就会回来。妈妈，我现在懂事了，
我各门功课全是班上第一名，可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我揪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孩子的话却使我陷入了一种悲凉和迷惘。
我望着窗外袭来的沉沉暮色，不知是怎样结束那场谈话的。
只记得我以母亲般的慈怜对着电话说：
“好孩子，如果你害怕了，如果你想妈妈了，就给我打电话，记住，妈妈永远想着你。”
她高兴了。告诉我，她是通过电话簿找到我的名字，查出电话号码的。
她很得意地说：“妈妈，你真难找。有一次，
我听到的是老奶奶的声音，就马上放下了电话。
又一次，是一个叔叔的声音，我说我要找妈妈，
他就使劲地吼开了，好凶的声音呦，吓得我差点哭起来，
但是我不怕，你是我拨了第九次电话才找到的。我真高兴啊！”
我实在不忍心听下去了，这是一个具有怎样遭遇的孩子呢？
她有多大？上几年级？家住哪里……但这一切我都不敢去询问。
既然是妈妈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一切呢？孩子会怀疑的。
此后。一连好几天，家中的电话一响，我就抢着去接。
渐渐我知道了女孩的情况。她在武昌一所小学读二年后，
和我女儿一样大小。每天要乘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去那里读书，
中午用一块钱吃午饭，爸爸常常很晚回家。她是班上最优秀的学生，
数学课代表……而且，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黄莹，
乳名叫安安。安安很会唱歌，常常在电话里唱些刚学会的新歌给我听。
8月，学校放假后，我和丈夫带着女儿去北京旅游，整整一个月。
旅游回来的当天晚上，电话玲响了，是安安！那头是她很委屈的声音。
她说她每天晚上都给我打电话，就是没人接。她问：
“妈妈，你去了哪里？学校放假了，别的孩子，有的去了夏令营，
有的跟妈妈旅游去了。可我总一个人在家里，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好孤独。妈妈，我真想你带我去玩玩，同学们都看过了长江大桥，
说可好看啦，可没有人带我去。”
我的心在颤栗，可回答她的只有沉默。可怜的孩子，
我能告诉你我带女儿去北京了吗？我开始编造起谎言来：
妈妈暑假里太忙，出差去了。以后有了时间，
一定带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玩。
期中考试结束后不久，安安就来电话向我汇报她的成绩了。
她说语文考了99分。是全班第一。第二名是叶丽丽，98分，
她妈妈还奖了一大块巧克力。她同桌张华才考了72分，
挨了爸爸的打，屁股都被打红了。
我问道：“爸爸奖励了你什么呢？”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
许久，她才说：“爸爸从来不管我，有几次老师要家长在作业本上签字，
可爸爸很晚才回来，我就模仿他的字迹间签了，
结果老师狠狠地批评了我，说我是撒谎的不诚实的孩子。
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你回来了，我就有人签字了。”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安安，乖孩子，好好学习，
等妈妈回来，一定奖励你很多很多巧克力，给你签字。
当然，如果成绩不好，妈妈也会打你屁股哦！”
那边是一阵欢呼，接着是甜甜的一声：“妈妈，拜拜！”
两个星期后，安安又打电话，她以一种欢愉的声音对我说：
“妈妈，数学测试卷发下来了，我才考了72分。
真的，妈妈，你快回来打我屁股吧！”
我被这种喜悦震惊了。我明白安安的苦心，
为了妈妈打屁股的惩罚多么痴迷的童心啊，为了一个温馨的梦，
竟做出如此可歌可泣的“壮举！”自然，我很严厉地批评了安安。
责备她如何不理解妈妈，让妈妈为她的学习操心。
并再次撒了个谎，说我又要出差，根本抽不出时间回来看她。
她哭了，很委屈地哭了。她呜咽着说：“我错了。
其实，我又撒谎，本来，我是很想考个79分的，
可我还是考了97分。我只是想见到妈妈才撒谎的。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叫妈妈操心了……”
一连五天，我每晚都等着安安的电话，第六天深夜两点，
电话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是一个男子尴尬而迟疑的声音：
“请问，请问……对不起……我是安安的爸爸。
孩子病了，发高烧，说胡话……一个劲要给妈妈打电话
……我知道这样太冒昧，我们素不相识……
可是，我不知道安安怎么牢牢地记着您这个电话号码……
她说，还有几天……几 天，
她要过生日……她说，她希望见到妈妈……”
我的心陡然揪起来：“安安她，她怎么样了？告诉我，
你们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状况？为什么……
为什么她妈妈不在身边？”
电话那边突然压低了音量：
“请，请您别着急，安安患的是肺炎，情况已经好转。
我们的情况以后再告诉您。只是，我对不起孩子。”
我说：“别说了，让安安接电话。”
“妈-妈--！”
一声期待已久的呼喊，把我的心喊碎了。
“妈妈，我病了在医院。别的孩子都有妈妈，打针还哭。
我很坚强，只是想，想妈妈来陪陪我。妈妈，您能回来看我吗？”
我的喉咙哽住了。半晌，我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
“好孩子……我……妈妈一定回来看你。”
我决定在安安生日的那一天，买一大堆礼物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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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enx1984 / 2008-12-01 11: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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