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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道宽:不逾矩之年回顾研究道路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2-01-23 23:24:03 / 个人分类:平行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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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道宽:不逾矩之年回顾研究道路

作者:何道宽

2011年12月15日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第247期

  吾生有涯,而知无涯。即将步入“不逾矩”之际,我想借此机会谈一点体会:学问相通。在20世纪80年代整个社会如饥似渴的读书狂潮中,我购书数千种,阅读和浏览的书也有数千种,找到了一条了解人文社科的“捷径”:研读各学科的历史

  1963年,我从四川外语学院毕业后留校任教,至今已从教近50年,主要从事英语的教学研究工作,涉猎范围广泛,包括人类学文化学、跨文化传播等学科。传播学是我用功最勤的学科,宣传中国文化是我的首要关怀,沟通中西是我的终身梦想。

  迄今为止,我的著译论逾1300余万字,近50种,分散在英语教学研究、中国文化、美国文化、跨文化交际(传播)等领域。近年来,我的精力主要集中在跨文化传播的理论研究和实践上。

  邂逅传播学

  我与传播学“邂逅”已近30年,可以分为以下五个阶段:

  一、学习跨文化传播。1980—1981年留美期间,我学习传播学和跨文化交际(传播),接触麦克卢汉、威尔伯·施拉姆和爱德华·霍尔,很想引进《理解媒介》、《无声的语言》和《超越文化》这几本经典著作。

  二、引进跨文化传播。1983年,我在四川外语学院组建“比较文化研究室”,率先引进跨文化交际理论,为此发表了两篇文章:《介绍一门新兴学科——跨文化的交际》和《比较文化之我见》。我将跨文化交际(传播)定义为狭义的比较文化。1995年,我参与筹建中国跨文化交际研究会,并担任副会长直至2007年。在2011年的年会上,学会为我和其他三位中外学者颁发了“杰出贡献奖”。

  三、翻译麦克卢汉的传播学经典理论,包括《理解媒介》和《机器新娘》。《理解媒介》共出版了三版:四川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一版,商务印书馆2000年第二版,译林出版社2011年第三版。其中,第二版《理解媒介》入选了“中国改革开放30年最具影响力的300本书”。译介了《麦克卢汉书简》、《麦克卢汉如是说》、《麦克卢汉:媒介及信使》等书。

  四、主持或参与主持传播学译丛和书系五种。为人大、北大、复旦三家出版社主持或参与主持“大师经典”、“媒介环境学”和“新媒介”三个译丛,“麦克卢汉”和“莱文森”两个研究书系。

  五、研究传播学学派之一媒介环境学。1996年以前,主要研究该学派的代表人物和多伦多学派,译介麦克卢汉、伊尼斯和莱文森的代表作,在《深圳大学学报》、《现代传播》等学刊上发表了几篇论文,要者有《麦克卢汉的遗产》、《多伦多的双向》、《媒介即是文化》。1996年以后,以整个学派为研究重点,为北大的“媒介环境学译丛”完成4种译著:《媒介环境学》、《技术垄断》、《口语文化与书面文化》、《作为变革动因的印刷机》。发表了《异军突起的第三学派》、《媒介环境学辨析》、《媒介环境学的思想谱系》等5篇论文。

  沟通中西文化

  迄今为止,我译介的传播学经典和名著逾30种,包括麦克卢汉的代表作《理解媒介》和《机器新娘》;媒介环境学奠基作《传播的偏向》和《帝国与传播》;被称为媒介环境学小百科全书的《媒介环境学》;技术、媒介、社会批判的力作《技术垄断》;史诗研究名著《口语文化与书面文化》;跨越科学史、技术史、技术哲学、史学、传播学研究的大部头《作为变革动因的印刷机》;发展了麦克卢汉学说的《数字麦克卢汉》;媒介史著作《软利器》;施拉姆的传播学奠基作《传播学概论》;批判学派代表作《传播学批判研究》;跨文化传播的代表作《无声的语言》和《超越文化》以及《交流的无奈》、《传播与社会影响》等。我的社科译作10余种,主要有:《与社会学同游》、《模仿律》、《游戏的人》、《中世纪的秋天》、《伊拉斯谟传》、《17世纪的荷兰文明》、《思想无羁》、《新政治文化》等。

  我的传播学译作和论著得到了新闻传播界的认可。2007年,我被选为中国传播学会副理事长;2007年,我入选中国社会科学院“传播学30年”课题组的电视文献片《学者访谈录》;2010年,我又入选中国社会科学院“传播学30年”课题组编辑出版的大型文献《中国传播学30年》(中国大百科出版社)的“学者小传”卷。2010年,我荣获中国翻译协会授予的“资深翻译家”称号。

  “不逾矩”之年谈学问相通

  吾生有涯,而知无涯。即将步入“不逾矩”之际,我想借此机会谈一点体会:学问相通。在20世纪80年代整个社会如饥似渴的读书狂潮中,我购书数千种,阅读和浏览的书也有数千种,找到了一条了解人文社科的“捷径”:研读各学科的历史。当时,凡是能够买到或借到的学科史我都读,特别感兴趣的有文字史、文学史、文化史、艺术史、哲学史、美学史、史学史、考古史、心理学史、政治学史、经济学史、科学史。英文版23卷的《社会科学词典》使我获益匪浅,其中的人类学、考古学、社会学、文化学词条特别有吸引力,我将这些词条复印下来珍藏,作为案头书。

  虽然在沟通中西方面做了一些工作,成了一位“驳杂”的读书人,但我的人生遗憾的确不少。最让人遗憾的是,我失去了向许多中国文化大师学习的一次极其难得的机遇。1986年10月,为感谢我为“文化与未来”研究班出色完成口译的繁重工作,中国文化书院破例邀请我参加书院导师的聚会。可惜我因为高强度的口译工作病倒而不能参加这次“同仁聚会”,因而失去了当面请教许多大师的机会。那时的书院导师有梁漱溟、冯友兰、季羡林等数十位顶尖的大师和学者。我不敢说有资格和他们交往与对话,但如果能够以“特殊贡献者”的身份出席聚会,恐怕能为我再开启一扇学术研究的大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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