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意象研究的几点感受

龙意象研究的几点感受

——在中国龙凤文化研究院成立揭牌仪式暨龙文化论坛上的发言

               张志春      

   首先祝贺中国龙凤文化研究院的成立。

下来我谈几点感受：

1.能否让凤凰、玫瑰与龙建构我们民族的崇高意象群。龙是我们民族自远古以来的图腾意象。龙意象吉祥、崇高、庄严、恐怖，正面说有一种狞厉的美，负面说不漂亮，我亲耳听一位华人学者叹息的语调说它丑陋。我觉得是否可以用温馨、吉祥、美丽的凤凰、玫瑰意象来互补。龙是许多图腾动物的聚合，而凤还有人的形象的介入，凤的眼睛就是人的眼睛；而玫瑰意象直接导入了我们中华民族的命名。苏秉琦先生曾论及中华民族起源时有一句诗：华山玫瑰燕山龙。我以为，玫瑰、凤凰与龙相伴可以成为我们民族的崇高意象群。

2.龙是超越性的图腾意象。历代统治者尊龙，有一定负面影响；民众亦尊龙，有散漫多样的创造。作为超自然意象，龙是超越时空超越阶级具有永恒魅力的文化意象，对它的梳理还须下大气力。使之真正起到中华民族向心凝聚的作用。

3.龙的人文蕴涵不可全然明晰化。作为民族的图腾意象，龙的人文内蕴是朦胧的。作为龙的传人，确实需要一定的人文指向。近年来不少学者在龙文化的人文意蕴明晰化与条理化方面作了不少可喜的探索。但须知龙人文意蕴的明晰化与条理化，都不是龙意象本身的呈现，而只是研究者的领悟与解读。从另方面来说，神圣的东西往往都是神秘的，明晰化可能会淡化，泛化，并解构其中可意会而难于言传的信仰质素。我们在对龙人文意蕴解读的同时，是否可以仍保留其朦胧的氛围感呢？

4.龙的意象在国外基本上是妖魔化的。在空间上说，不只是基督教文化圈，伊斯兰文化圈、佛教文化圈都有。时间上看，多少个世纪直到今天都是这样。二战时交战的双方都攻击对方为dragon；巴以双方对峙贬损对方为dragon；美国总统竞选过程中，奥巴马和克林顿夫人互指对方是dragon；前几年欧美经济危机来临，报刊也说是dragon来了。当然西方的恶龙有自己的源渊，但是在命名上，中国龙文化输出时不幸也挪用了dragon名字；更为恐怖的还是西方龙的形象也与中国龙形象重合，以致于2008年北京奥运会五个吉祥物上都不敢将中国龙形象呈现出来。我觉得中华文化的输出方面，在跨文化的传通方面，我们在龙意象的正名方面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201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