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郭平英谈郭老服饰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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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郭平英谈郭老服饰点滴
张志春
北京。郭沫若故居。参观者渐渐散远。银杏叶黄灿灿满地。银杏,端直的十棵,伟岸而立,枝丫峭然挺举。郭沫若的座椅雕像位于一侧。
郭平英看样子五十许,高,有1.70吧。平和微笑,眉眼脸形都像极了郭沫若。或初面或闲谈,感到一种知识女性的雅致气象。她或立或行在银杏树下,和大家或短叙或握别。她是郭沫若的小女儿,亦是郭沫若纪念馆馆长。与她闲谈,话题渐渐引向了服饰。
问:“您能说说郭老生前在家庭、在生活中、工作中关于服饰的一些言行吗?能记得的?”
答:“他平常不说。有什么就穿什么。长衫啊,西服,和服,中山装,都穿。从来没有挑剔过。”
我想是这样的。在《郭沫若全集》的图影中,我们看到了郭沫若从幼年到老年多种服饰的风貌,这不仅是营造服饰主体的丰富性,而且也从某一层面展示了中华服饰近代以来的演进历程。
郭平英告诉我说,“有一点,过去出国发制服费。郭老活动多,常出国。可他国家一分钱不要,都自己花钱来做。”
她说:“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爱干净。在日本时常海水浴。穿衣很洁净。当然这和于立群有关系。于立群很朴素,特别朴素。你看那卧室床上铺的是方格单子。郭老不可能自己去买单子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新的角度,遂问:“在您幼年以来的着装以历中,有无老人的指教?”
郭平英笑道:“一般不管。只是穿得很朴素。穿旧衣服,甚至穿男孩子衣服。就这样,还说我穿得花了。”
“谁说的?”我插问道。
“外边说的呗。”她微笑道。这是时过境迁的超脱么?
显然,除却家庭的言传身教外,社会氛围与舆论介入亦是着装的平台。古诗云“众人之言,亦可畏也”,在着装上,也是这样。
当晚我在小组上宣讲《郭沫若与服饰文化》的论文后,郭平英说:“当年话剧《武则天》排练演出时,郭老就让人请沈从文,并说服装要认真,不能马虎随便。”我知道在沈从文服饰著作扉页,有沈为《虎符》剧组讲解服饰的大幅照片,可印证郭平英话语不虚。
2008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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