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俗学博客开通了!

亦师亦友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8-12-27 22:43:43 / 个人分类:山爹日志

亦师亦友

     今天高烈波同学教我开通了网易博客,我很高兴。因为2008.11.20.可可诞生时,温美珍同学教我开通了QQ空间以后,我感觉这个形式很好,可以保存资料,加强交流。有感于拜同学为师,想起两年多前的大学文科实验教学法研究课题总结会,有一个“亦师亦友”的讨论,特将我的发言记述如后。

       2006年5月19日晚进行了课题总结。总传以“亦师亦友:研究生导师”座谈会的形式进行。与会人员有徐杰舜老师和参加文科教学实验研究的文化人类学方向的全体研究,还特别邀请了罗树杰老师出席。一场非正式的圆桌会议在一种喜气和谐的气氛中进行,大家深情地述说着师生情缘,是人类学把我们的手牵到一起,把我们的心连在一起,今生我们师徒情深缘定人类学! 

                                                   人类学把我们师生的手牵到了一起

 杨清媚(座谈会主持人,2003级硕士生):在座的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很高兴今天能和大家一起讨论、座谈。这次活动既是大学文科实验教学法研究的总结会,也是徐老师给我们03级研究生的毕业饯行会。徐老师告诉我,今天的这个主题“亦师亦友:研究生与导师”是受到我毕业论文中致谢词的启发,确实,“亦师亦友”这个词汇表达了我这三年来与徐老师相处的感情。我们03级很快就要毕业离校了,以后恐怕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跟着徐老师学习了,而在座的04、05级的师弟、师妹们,你们还有很好的机会能够跟着徐老师学习,所以你们可要好好珍惜。你们要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什么,然后才知道能从徐老师那儿学到些什么。徐老师教学的方式是这样:他不大喜欢直接去教别人你做什么,你怎么去做,他喜欢去引导学生自己动手,引导同学们去思考和讨论,我觉得这是作为一名硕士生导师比较重要的一点。

我记得,我和04级的徐薇和熊迅开始接触的时候,是在一次去武汉开会的火车上。我们三个人就在一块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徐老师。当时熊迅觉得很迷茫,因为他原来进民大来是想做一个影视人类学的东西,但是徐老师总是让他去做一些很基础的田野民族志。我和他说起原来我刚进来的时候更糟糕,根本不知道民族学是什么,人类学是什么;我也同样是从这些最基础的东西开始做起,当时有种灰心的感觉,难道民族学和人类学就是这样简单地收集材料吗?也很不理解徐老师的做法。后来渐渐地,随着学习过程的加深,我逐渐明白了,田野的基本功很重要,但是自己不仅仅要从徐老师这里学习这些基本的东西,而更应该抓住机会,主动地去学习理论和其他的一些技能。徐老师给我们很多这样的学习机会,比如说让我们去参加高层次的学术会议、让我们参与课题设计、调研和结题,他力求全面地引导我们去完善和提高作为一名人类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应具备的能力。

跟着徐老师,我们都觉得自己很忙,有过怨言,有过不理解,但是最终受益的是我们。我非常感激。所以我当时对熊迅说,你要评价一位导师,不仅仅要从他的学识去评价,还应该是各方面的一个综合。我认为徐老师是人类学学科里的一个平台,为汇集和壮大中国人类学的力量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在这一方面,有很多学问很好的学者都不及他。我觉得对导师应该首先有个公正的评价,这是我个人的看法。籍由这次机会,我也很想听听大家的看法,徐老师也特别想听听我们同学和导师之间互动关系的看法,因此大家还是要自由发言,畅所欲言比较好。

 

                                                                    从亦师亦友谈起

徐杰舜:本来想最后发言的,但看到你们说得这么起劲,我都非常感动,就先发了吧!今天这个会,刚才杨清媚主持人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就是从她毕业论文的致谢部分中看到:导师和同学之间的关系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我觉得这样的一个概括非常贴切。当然何月华同学也写了,但是我第一时间的第一感觉就是从杨清媚那里感受到的,所以在与她的电话里我就说到这个事。

一直以来,我都是把03级的同学作为大学文科实验教学法研究课题的主要成员。因为在这之前,我带的第一个学生是李远龙,当时是和我的师兄张有隽教授合带,以他带为主,我协助他做一些事情。我的开门弟子是陈礼贤,外语专业进来的,一开始就被我赶到邕江边水上人家那里去;第二批进来的是两个,何伟华和侯井榕,一个是直接考我的,一个是调剂过来,因为成绩差一点,所以从中山大学调剂过来。侯井榕特别有意思,她是参加我们中国人类学本土化的学术讨论会时,被西班牙的教授迪斯科聘作翻译的。在这次翻译中,竟然突然对人类学感兴趣。于是,十月份参加完会议,她就报名考考人类学研究生,后来因成绩略差一点,就调剂到我这里来。这两位同学对我来说是比较有体会的,指导他们做一些田野。关于何伟华的情况,他本来不是我的学生,是荣仕星教授的学生,学的是行政管理,但是考进来之后,荣教授就被提拔到中央民族大学当校长去了,把他“甩”给我,这样一来就没人带他,也没人给他上课,只好我来帮他上课,但最后写论文的时候,张有隽教授就讲(当时张有隽是所长):你要是学人类学的话,就得做田野,否则就不要答辩。这样一来,把她搞得蛮紧张的,只好下乡去了,到融水县去,到苗族地区去,在那里做一些调查。在这么艰苦的地方做田野,吃的那些“佳肴”我都不敢吃,我曾被他骗吃过一次“羊瘪”,喝了两口就不敢喝了,所以何伟华能够做出这个题目,真的也是不容易。接着下来的一届是龙辉峰,他本身就是科班出生,进来后,已经给台湾清华大学人类学教授魏捷兹先生做了两年的助理,田野对他来说是不应该害怕的了。再下来一届就是罗彩娟,那年学校本来不给我招生的,但罗彩娟刚好报了我的,还在导师一栏中填上我的名字,后来我去参加面试时,看到罗彩娟相貌平平,略带腼腆,不敢看人,但成绩还不错,所以,最后还是招进来了。在你们03级进来以前,所有的我招进来的学生都是带有偶然性,都不是我自己很想带的。陈礼贤当时也不是我想要招的,他只是备选,我真正想招的那个学生,被别人说他造假学历,其实并不能说他造假学历,他已经取得自学专科文凭,只是自学英语本科还没拿到文凭,但在填表时写自己的学历是本科,没有进行最后的加试,结果被查出来,没有被录取。其实这个学生特别不错,外语又特别好,但学校坚决不给录取这个学生,说他的学历造假。依我来评判的话,我认为这个不算造假,因为他自学本科已经学完,只是毕业证还没拿到手,但最终还是没办法被录取。而陈礼贤当时只能作为备取,他是有工作单位的,是惠州一家公司的员工,他被录取后,入学还晚了两个月。03级以前,我都是断断续续的招生,学校不给我招,但没有人招时,又叫我招,感觉总是处在一种很郁闷的状态,好象在抢什么“肥肉”似的。后来,我干脆就不吃“肉”,可不吃“肉”又有人来考我的,像罗彩娟就是非考我不可的。因为处在这样一种境况,自己总是在一种心里不是很有数的状态下带硕士研究生,不过这种待遇也让我积累了一些经验,所以我跟陈礼贤和侯井榕的《田野生存策略三人谈》成了我们那一段经历的一个总结。

03级进来时,招生形势算是比较好一点了,先前带的学生都可以,其中侯井榕考上了香港中文大学的博士,由我推荐去,而且之前也还推荐了袁同凯去。能推荐学生到香港去读博,可是非同小可的,所以,之后我被正式列为招生硕士研究的一个重要导师,那一年我总结了经验,去参加研究生咨询会。在咨询会上,我见到了何月华、杨清媚及杨清媚的一个同学(去了澳大利亚),我把我的一些书送给他们,他们就有种感觉:认为这个老师有这么多书,肯定是挺可以的。当时我并没有过于夸张的宣传自己,只是如实的把我的情况向他们说明。何月华和杨清媚这两位同学还是非常有眼光的,只要把导师摆在那儿一比,谁有魅力,谁没有魅力就一清二楚了。

对03级同学的管和教,我是比较有计划的,一切都按我的想法去做,课全部都是我来上。到了04级就实行改革了,四五十个人一起上大课,搞得黄世杰老师都郁闷得很,没办法达到自己理想的效果,有的同学甚至对这个课还毫不理解。而你们03级的同学,从我做硕士导师来讲,我确实是尽我的力量把导师的作用发挥出来。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嘛,我觉得我最重要就是传道,我自认为是中国人类学的传教士,或者是中国人类学军中的马前卒,因为我觉得人类学对我们中国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个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因为人类学在教我们如何做人做事,但可惜的是,人类学在我们中国实在太弱小了。我传教给你们的也就是人类学的理论和方法,要让你们真正领受到这些。那怎么领受呢?如果你们没有任何体验的话,你们就没有任何的感悟。你们一入学我就给你们讲理论的话,你们肯定要昏昏欲睡,一开始就给你们讲普同性,讲整合性,我想你们一定听不下去。所以我的方法就是在游泳中学游泳,我采取了比较残酷的方法,把你们一下子扔到水里去。我跟任何导师都不同,你们一拿到录取通知书就来我这里,别的同学一拿到通知书就高高兴兴的旅游去了,还不用干什么事。这一点,我很感谢在座的03级的同学们,杨清媚是二话没说就到到了宾阳,秦璞虽然耿耿于怀,但最后还是去做水上人家,何月华帮我到容县去调查华人华侨的问题,覃锐钧呢,还是很不错的,也去做他的“五色人”,朱志燕在新疆帮我做调查问卷,她还是挺能干的,我把那边的几个关系告诉她,她都去找了他们,人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包括民委的阿主任把相关的材料也都拿来给她,林敏霞就在玉环镇上做渔民转产调查。你们都还没有到学校报到就先“游泳”,下到水里去了,我不管你会游不会游,我连救生圈都不给你。何月华同学肯定是最有体会了,跑了第一次不行,还得又回去,把回家的火车票都给退掉了,还问我说:“徐老师,人类学为什么要去做田野啊?”这是他发自内心的一种感叹,他觉得很不可理解,而现在他已经完全不同了。所以我当时就是坚持传道,你们必须自己来体会一些东西,如果我还是把你们当作本科生一样,每天给你们灌啊,灌啊,那最后你们肯定全部吐出来,倒胃口。我教你们认识的东西,要是你们没有亲自去体验一下,你们是很难深刻认识的。我的方法虽然残酷了一点,但是对你们来讲,还是有好处的。你们每个人下去调查回来后,都有很大的收获,都能写出一份调查报告。就算那份报告再简单,哪怕框架再不整齐,或者自己现在回过头去看可能很幼稚,像朱志燕拿过来的报告不能用,因为里边的问卷非常直接,我们也只能把它作为参考;林敏霞的报告拿过来还不成文,被我批回去继续做,最后不也是做得很好吗;杨清媚当时也做了一个简单的报告,为此参加的03年银川人类学高级论坛的论文就是在那个时候做出来的,也体会到了田野的味道,何月华做的那个,最后我们还是做出来了,覃锐钧所做的“五色人”为韦副院长他们的濒危语言调查提供了最早的人文材料,因为他们认为“五色话”就是濒危语言。所以大家都有成果,你们回来以后,尽管都还不理解老师为什么这样做,但这是传道最主要的方法,你们在游泳中学习游泳。你看我们解放军的军士将领们,他们哪个进过军事院校学习过,还不都是拿着菜刀就上战场,但是在战场中都表现不错。我觉得这种方法,从传道的角度来说,我尽到我作为导师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责任,可能开始大家不理解,我相信你们以后会理解的。

我还有一种传道方法,就是授业不是我一个人独断,我不希望你们全听我一个人讲,绝对不能这样,我希望你们能听到更多的声音。你们刚来时,荣校长很支持你们,帮你们解决住宿问题,还有个证给你们买饭票,我们第一次很顺利的参加了中央民大的人类学高级论坛。在这个过程中,你们一下就认识了中国人类学大部分的人物,当时我给你们论文定的题目,现在想起来可能觉得太简单了,但是什么是人类学的眼光始终是我们继续思考的。现在你们看问题绝不像你刚读研究生时的眼光,肯定带有人类学的眼光在看问题。我觉得我们人类学的眼光跟别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对于人类学的眼光,你们跟很多老师交流过,他们中有的说法跟我的一样,有的说法跟我说的完全不一样,但是我觉得这样可以打开了你们的眼界。多听各种不同的意见,这也是我传道授业的一种方法。这样的话,你们才能够在更宽的基础上做自己的学问。通过参加会议,你们能够认识人类学界的很多导师,他们也都在关注着你们,跟你们建立一种很好师生的关系,从此以后,他们一见到我就问:“徐老师,你那些美女学生去哪里了?”我很遗憾,他们老是把你们中的两个男同学给忘掉,主要是你们两个长得比较腼腆,跟他们交流得少一点,而几个女同学则比较活跃,但也没关系,他们现在也很熟你们了。

三年中,我为什么把你们丢到田野去,为什么把你们带出去开会,而且凡是有可能带出去开会的,我都把你们带出去。在银川会议上,我觉得你们更受教育的是,李亦园先生亲自参加会议,以后没有机会了,他不可能再来了,他现在心脏又不好了,所以银川会议对你们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也使你们进一步扩大了视野,而且你们的文章在会上发了以后,你们可以看到你们和别人的区别。所以这也是一种学习,而且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学习。我们04级的同学熊迅、徐薇、刘平安、梁冬平也都出去过,参加过武汉会议。下次就轮到05级的同学了,即将到来的凤凰会议是不是你们去,你们要做好准备。所以这也是一种很好的学习方法。

传道,我是多渠道的让你们感悟学术,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要你们来上课,我上这门课,让你们每个同学都来做我所上班级的助教,你们每个人都要讲课,然后把我这个教材拿去修改,这也是一种学习方法,我想你们在修改这本教材时,对自己所管的那一部分印象一定非常深刻,所以参加编教材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学习方法。我们就是按照这样一个经验,编教材,读原著。有一段时间你们每个人每个星期都要读原著,其实那时你们相互之间也暗自在竞争,也有那个劲头。有了那一段读书经历,最后我们完成了已经初步完稿的四十多本书的原著导读。我相信你们读过、写过的跟没读过、没写过的会大不一样,那些知识已经在你们脑袋里了。经过不断地学习,你们的专业语言也就越来越多,思维方式也越来越多样化,还能够参加老师的课题。03级的同学做的课题首先就是做平话人,可以说这个课题是我们对汉族族群研究进行的一次重要填空,因为很少有人这样系统地做平话人。有关平话人的研究,我们计划出三本书,平话人图象、印象、素描这三本书迟早都要出的。这样,我们基本上就能够将平话人放到一个平台上,为后人的研究做一个铺垫。我们也可以把它再提升出来,将来有时间再就将它提升出新的东西,也是很有可能的。在这里特别值得提的是,林敏霞做的平话人变迁,开始时肯定感到很痛苦,调查报告我叫她改了5遍,一遍一遍的通不过,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当你听说你的论文答辩得到优秀时,你一定认为这种功夫放出去是值得的。    

在文科实验教学的过程中,你们六位同学通过 “下海”、参加学术会议、上课、参加课题、做田野等这些训练,将来都会成为中国人类学研究中的重要力量。你们今天都喜欢人类学了,即使叫你割掉人类学的情结你都割不掉。我虽然是半路出家,但我的老师岑家梧教授是中国很有名的人类学家,但是由于当时中国的政治原因,他不能公开说是在研究人类学,他还被打成右派。那天跟张有隽老师一起吃饭时,我们又回忆起这件事情。对我来讲,我只是从他那里感悟到了一点点东西,是从《原始文化》这门课中感悟到的,他就是给我上这门课的老师,使我终身受益。

我觉得亦师亦友,我作为老师,已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在我们03级同学身上表现得比较完整,这是一种实验,我把我们这个学习当作一个实验,所有的东西都要通过你们自己的亲自动手去解决。化学、物理的实验就是要自己动手的,我们文科也是这样,我们不是硬灌,也不是在教室里面昏昏然的学习,所以现在人类学被越来越多的学科认为是很有用的,都想来跟它牵手、合作,就是这个道理。这就是亦师。亦友方面,我觉得我也深有体会,像03、04、05级的同学都跟我是很好的朋友,你们有什么事情也都跟我说,你们自己个人有什么问题,我也都很关注,我觉得最可以说的就是,你们刚到学校不久,刚刚做完“龙台头”田野回来,我突然发现我们的何月华同学和臧敏娜同学有很好的关系,当时有的同学就跟我说:“徐老师,你不要去批评他,何月华找个女朋友很不容易。”我怎么会去批评他呢,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我们教人类学不是有性、生育一章吗,你们谈恋爱、找对象我还批评你们,我不能这样做。他们这样不也挺好吗,在发展过程中有这样那样的风风波波,那也是很正常的。说是朋友,我才会去关心他,如果说师道尊严,我才不会去关心他呢。这件事情反过来说,他俩对我也很好,也很信任我,他们之间出现事情的时候,都会来找我。他们的事情就是朋友的事情,我很愿意帮他们协调一下,沟通一下,所以现在他们相处得很好。这就体现出亦友。不论是谁,比如说杨清媚也是一样的,杨清媚的学习等各方面都不错,但是她也有她的毛病,我是既是她的老师又是她的朋友,我是很坦率地跟她谈,作为朋友来谈,不是作为老师来谈,她也愿意跟我聊天。就像这一次考博,她跑到北京考北京大学和中央民大的博士,需要考两次,好痛苦啊!实际上考试也是蛮辛苦的一件事情,我们南方的姑娘跑到北方去,那个寒风啊、北风啊、风沙啊,把她搞得皮肤过敏,开始我还不知道,后来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后就叫她住到我们这边来。我觉得这个既是老师关心学生,同时也是朋友关心朋友。她考博士,我们能帮她尽量帮她。林敏霞也是一样,她来北京考中央民大的博士,我们想办法帮她把住房联系好,住到地下室我们可不放心,让她搬到我们住的招待所这边来。朱志燕就更不用说了,彭兆荣老师多次问我:“对朱志燕,你到底怎么评价?特别是她对人类学是不是真心喜欢?”我说:“彭老师,我不当她的老师而当作她的朋友的话,我可以如实向你反映,朱志燕在我这里拿到通知书以后,是在新疆做调查的,而且我们没有见面,都是在电话里联系。她很能干,对人类学也是非常喜欢,喜欢到三年都没过回家。”但是朱志燕也想回去的,有一年寒假,开始她说不回去,后来又说要回去,我问她为什么要回去,她说她哥哥结婚,我说:“你回去,在路上就花掉十天,到家只能呆上两天,你划算吗!”我当时坚决不同意她回去,这是作为朋友,如果是作为老师,我才不管她,她回去就回去,对不对?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回去的。后来她跟她妈妈说,她妈妈还骂了她一顿,还是我的意见对。她没回去是对的,你看,她没回去,把该做的东西做了。不管怎么样,现在她已经考上厦门大学的博士。你看她跑到东方去了,她好聪明啊!我对其他同学也是同样的关心。何校长都说我关心学生像关心自己的儿子一样,所以,我觉得我对覃锐钧的事情,我是关心到这种程度上了,我尽了一个老师的责任,尽了一个朋友的责任,他父亲很希望他在广西民族大学工作,他父亲甚至想跟梁书记谈一谈,我说没有必要。最后,尽管覃锐钧也是再三的跟我讲:“徐老师你不要为我操心了,我要自己努力。”我知道,我们这个社会,没有朋友的帮助是不行的,真的是不行的。所以,我作为朋友,还是背着覃锐钧,跟梁书记谈了,跟何校长谈了,跟唐耀华书记谈了,唉,谈的效果还不错。因为我觉得覃锐钧本身很争气,竞聘的时候他是最好的,这个没有任何人能够跟他比。那我今天还告诉何月华,你也应该很开心了,昨天广西工学院的林书记已经跟我说了,他说何月华已经签了,也不用面试了,什么都不要了,安排在党办工作。所以我觉得,经过三年的传道,我和同学们之间的这种朋友之情,相信你们现在再也不会把我当作一个很凶的老师了,你们肯定觉得这个老师虽然头发白了,但跟你们一样有一颗年轻的心。所以说我们03级同学走过来是非常不容易的,杨清媚总觉得自己考得不好,总是在那里郁闷,总是想去找工作,还被她父亲叫回去好好的谈了一次,她父亲说她陷入人类学的泥坑太深。而我对她始终是有信心的,包括对朱志燕,对林敏霞,林敏霞说她考得不好。确实是考得不好,因为她还没有把自己的水平完全发挥出来,这也是一个情况,但是我对她们始终是有信心的。自从你们考试以后,我没有给王铭铭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彭兆荣老师打过电话,一个电话都没打。我在静候佳音,如果03级教学失败的话,那我就总结经验,如果你们成功的话,我就好好请你们一顿,或者你们三个考上的请我们也行。现在你们考上了,我很开心,本来以为6月份回来再给你们庆祝,但是那段时间北京那边的各项活动特别多,不一定回得来,所以我们干脆就利用今天晚上来举行庆祝活动,并且定了 “亦师亦友” 这样一个题目。我不仅仅是你们的老师,同时也是你们的朋友。说实话,我从你们那里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我觉得亦师亦友后面还应该加四个字:“亦教亦学”。我教了你们不少东西,但你们也教了我很多东西,说实话,你们把我的书都搬走了,你们比我看的书还要多。我现在在那里恶补,都把它们收回去了,你们看得多了,就反过帮我了,你们有些东西说出来,我还不太理解,那我就得看书啦。我在1998就开始研究族群,写出了《雪球》,但那个时候运用族群还是比较幼稚的。林敏霞曾把我的《雪球》批了一通,讲我当时搞原生论,连边界论都没有好好注意。台湾的王秋桂看到林敏霞那篇文章后对我的《雪球》很感兴趣,一定要把它拿去看。所以我觉得我是你们的老师,你们也是我的老师;你们是我的朋友,我也是你们的朋友。所以,“亦师亦友,亦教亦学”这样一种研究生和导师的关系才是一种互动、和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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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导师 师友 学位教育 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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