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刘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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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1-01-16 23:39:02
/ 个人分类:杂谈随感
今天上午去八宝山菊厅与大学同班同学刘勇告别。他是我们班同学中第二个走的,前一个是叶丹,我的室友,走的时候40多岁,绝顶聪明。刘勇比我年长两岁,54岁,都是英年早逝。我十分悲哀地感慨,这件事居然也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刘勇在班上和我不是最熟的同学,像今天在高法的卫彦明、工运学院的何步峰、北京市公安局的高煜,差不多都是57、58年的,又打篮球什么的,是最好的朋友。但他为人很爽快,很透明,做人低调。他的体格很壮实,肩膀很宽,体育很不错,身体比我强多了,怎能想到会走得这么快?
我们班62个同学,和全国的77级一样,因为绝大多数都是“精英”——历史学界的人熟悉我的不少,但熟悉我们班同学的不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他们都比我强太多。如果他们都做了历史学家,我差不多早就换职业了——所以真正以所学专业为职业的不多,因为很多单位都急需人才。刘勇毕业去了《中国农民报》,一干就是29年!真正是从记者做起,直做到现在的副总编。本来是大展宏图的时候,却已离我们而去!
我们那一代人,还是一些有理想的人,所以做事情往往不考虑个人。有个事情或许可以证明,我们大多数人是不怎么调动工作的,不信可以做做统计,但不是没有坎坎坷坷。他们一进入这个单位,无论如何,就差不多在那里终老。那个大家今天深恶痛绝的“单位所有制”下的单位,寄托了我们大半生的理想和情感。也许在跳槽频繁的今天颇不能得到理解,但我也怀疑今人除了忠于钱以外,还有哪一个给你饭碗的地方值得你付出忠诚呢?我“晚节不保”,在为一个单位服务了近30年后,离开了。虽然我没有像许多人一样,是为了获得更多利益,差不多是“净身入户”,但还是不如我的很多同学,因为我放弃了。
在今天这个“跨越式发展”的时代,我们这一代人鞠躬尽瘁。终于,我们要为对大多数人的幸福有益、但对自己可能伤害极大的这个发展付出代价了。
刘勇在大学时代经常身着当时很常见的深蓝色中山服,单肩背个书包,唇髭比较重,但那时不太敢刮,怕刮了就更重了。不像张茅,当年就是络腮胡子,不刮就满脸都是胡子了,所以原来叫毛毛。我们毕业后不常见,只是聚会时见见面,但还是大学四年时留下的印象深刻,这个印象,以后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叙谈的。
我的博客长草已久了,但今天不能不写。只望今后我不写或少写这种文字——在我写不动字之前,我的老同学们都还健康地活着。
2011-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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