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意味着多了责任——写给女儿的成年仪式

成年，意味着多了责任——写给女儿的成年仪式

(2007-05-09 06:58:42)
   

    女儿高三要毕业了，正在紧锣密鼓的备考过程中，每日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书。
    我此时正在大洋彼岸，接到通知，女儿的中学要举行成年仪式，父亲要给自己的子女写封信，谈谈自己的心得。我知道，这样东西多少有些走形式，年轻人未必真地感兴趣，因为除了仪式之外，社会给他们造成了什么特殊的阶段性氛围吗？他们会真地认真思考些什么吗？家长的话不会被当作老生常谈的唠叨吗？在高考高于一切的目前，他们会把思绪转移片刻给已经到来的成年生活吗？
    一切皆有可能。Nothing is impossible。
 
    我踌躇，是否还要说些不合时宜的废话。当年，我们那一代，成年的时刻被残酷地提前了，很多人被迫要提前去思考生计的问题，甚至还在初中的年代就远离父母，独自到广阔天地去历练了。而他们的后一代，成年的时刻又往往被善意地推迟了，很多人不会照料自己，或者宁愿接受父母的照料。上一代，很早就要为养活父母、未来的子女着想；下一代，则主要为自己着想，这基本上是儿童时代的心态。
    老天很公平，两个极端，互相形成一种平衡。
 
    其实我对女儿的成年没有什么太多需要交代的。我们夫妻由于工作习惯，晏睡迟起，女儿上学时，我们一般都还没起床，她从小学二年级时，除了自己吃早饭、去上学外，还帮我们把牛奶煮好了，放在那里。直到现在，我们会两人同时出差在外地，她也是自己照料自己，还要给小时工分配工作。在学习方面，我们就更没有给她什么帮助了。
    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我还需要交代什么呢？她似乎已开始掌握了进入生活的技巧。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我从来不太会鼓励人，妻子、学生都这样说过我。那么，在这个特别的时候，仍然以并非对话的、第一与第二人称的方式，把上述鼓励送给女儿吧！
 
    不过，成年以后，生活变得复杂多了，不是像以前那么好对付了。这些，我想女儿会自己去体验，在体验中发现快乐和痛苦，并找到享受快乐和缓解痛苦的办法，无须我饶舌。但是有一点必须要点到，成年就意味着责任的增多，对家庭、对社会、对他人、对自己的未来，责任变得更重了。
    这些责任，我们无法逃避，因为我们是这些群体中的一份子。我们必须扮演我们的这些不同的角色，责任就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几乎可以说，人生的所有快乐和痛苦，都在于责任：我们为履行好责任而快乐，为不能履行或履行不好责任而痛苦。古人为“忠孝不能两全”而痛苦，就是两种责任在某一时刻无法统一，因此，履行责任往往也是一种艰难的抉择。
    抉择，就是要有取有予，有进取，也有放弃。
    这些话太空洞了吧？空洞得可能超过了思想品德课的教材？在我写下这些空洞的话的时候，我其实是在反躬自问：我自己的责任履行得如何？也许，给女儿写下这些文字的最大好处，是家长的反思自我？
    这样的话，就让我们——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和一个早已步入中年的男人——共勉吧！
 
    女儿高三就要毕业了。我没有上过高三，但我们的下一步却开始有了共同点：30年前，重新恢复的高考给了我新的人生，30年后的高考，也会给女儿新的人生。我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