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山旅游开发需要“文化自觉”(一）

大明山旅游开发需要“文化自觉”

黄世杰

摘要：大明山最先是居住在其周围的壮族先民西瓯骆越族裔崇拜的圣山，是壮族民间传说中最高的山，是壮族的祖宗神山，大明山正是靠其区内率真纯朴的民族风情、古老神秘的文化遗产和神话传说延续了自己的文脉，其外化为雄奇幽险的自然景观。因此，大明山景区应该以壮族深厚文化底蕴和多民族文化特色为依托，反映出壮族独有的精神内涵，从而向世界营销广西，有效传播壮族文化。

关键词：大明山景区；旅游规划；文化自觉；

一、     问题的提出

旅游规划建设如果缺乏“文化自觉”意识往往有可能导致旅游开发不成功。旅游规划建设缺乏“文化自觉”的主要表现具体有两种：一是在旅游规划建设时没有深入挖掘景区的人文内涵，对旅游规划地的文脉存在有文化错觉，旅游项目开发主题抓不住旅游规划地的资源优势和地域优势，导致文化与特色缺失，产品雷同，没有个性，仅仅面向本地市场，对外地游客很难构成吸引力。另外一种表现就是对旅游规划地的文化认识存在有文化幻觉，即为了迎合旅游者的口味而对旅游规划地固有的传统文化过分揄扬，在原有的民俗基础上“瞎编”伪民俗：景区的人造景点中没有旅游规划地文化生态中真正存在的任何根据，就东拼西凑，胡乱包装，瞎编乱造的民俗物及硬贴上去的各式解说、民间传说、故事等等。旅游规划建设如果纯粹是为了打造景区的文化内涵而故意编造一些假文化、伪民俗，这对游客其实是一种愚弄。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后规划开发的旅游景区树立文化自觉的意识十分重要。

那什么是文化自觉？所谓文化自觉的概念是费孝通先生于1997年提出的：“文化自觉只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所具的特色和它发展的趋向……自知之明是为了加强对文化转型的自主能力，取得决定适应新环境、新时代文化选择的自主地位”。“在中国面向世界，要世界充分认识我们中国人的真实面貌，我们首先要认识自己，才能谈得到让人家认识我们和我们认识人家。科学地相互认识是人们建立和平共处的起点。”“文化自觉是当今世界共同的时代要求”（费孝通，1999）。概而言之，文化自觉就是“认知、理解和诠释自己的民族文化历史，联系现实，尊重并吸收他种文化的经验和长处，与他种文化共同建构新的文化语境”（乐黛云，2006）。

由此可见，“文化自觉”是一个观察角度，一种处世心态，一种精神境界（俞可平，2002：25），因此，旅游规划开发建设只有具备了文化自觉这种意识，我们才能以更科学理性的态度和精神来了解、认识并尊重旅游规划地的自然资源、人文资源和文化遗存等在历史和文化上的重要性，才能以更加深邃的目光去审视挖掘旅游规划地的人文内涵，才能以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去发展旅游产业。

若以文化自觉的精神来评价和反思南宁市委市政府实施的“北有桂林、南有南宁”旅游战略决策而隆重推出的广西大明山景区总体规划建设方案，可以发现：地方政府的决策是正确的，并为此提供了种种优惠条件；但是其旅游规划建设方面存在的缺憾也是明显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大明山的旅游主题开发与该地区厚厚积淀起来的文脉不相符。规划建设方案明显缺少壮族传统文化的底蕴，不能反映出壮族独有的精神内涵，更谈不上让旅游者充分认知和理解诠释壮族的民族文化历史。

笔者自幼生长在大明山脚下，对大明山的自然地理条件、文化氛围和文化脉承，以及社会人文背景有着比较深入的了解，本文拟在评价大明山景区总体规划建设方案的基础上就旅游开发该如何准确地把握和分析大明山地区的文脉来增强旅游吸引力，从而确定开发主题这个问题进行科学初步的探讨，以就教于行家。

二、地方政府旅游运作的理念与大明山景区的形象定位

1.地方政府旅游运作的理念：“北有桂林、南有南宁”

大明山地处广西壮族自治区中部偏西南宁东北部、红水河和右江之间，上林、武鸣、马山、宾阳4县交界处，北回归线横贯中部，具有良好的区位优势和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但由于历史的原因，许多年以来，大明山是作为林场（大明山林场，于1965年7月成立，1981年8月改建为自然保护区，2002年7月晋升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矿区（大明山钨矿，是广西已探明的最大钨矿，已探明C级储藏量为5300多万吨）的面目出现的。如此罕见的风景旅游资源，仅用于开发林场和钨矿，无疑是杀鸡取卵。但长期以来，南宁市却缺少旅游骨干精品的带动，这造成了南宁城市形象的模糊和文化的缺失，城市知名度不高，旅游形象不鲜明，特别是作为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在海外市场的知名度严重欠缺，旅游产品特色形象不足。而环大明山旅游风景区的开发建设可以起到拉动南宁旅游的龙头作用，这就是南宁市委、市政府重视大明山旅游开发的原因。

所以，经过2002年和2005年南宁市两次行政区划调整以及随着中国－东盟博览会永久性落户南宁，南宁市委、市政府把握机遇，从大南宁、大旅游、大区域联动出发，围绕壮乡、绿城、会展商务主题，构建南宁区域性国际旅游目的地和旅游集散中心，实施“北有桂林、南有南宁”的旅游战略决策出发，决定以大明山为中心，做出加快环大明山旅游圈建设的重要部署（黄敏，欧志斌，2005－05－10）。这这个战略决策笔者认为是正确的，它不仅可以推动大明山景区周围各县（武鸣、马山、上林、宾阳）旅游资源的整合开发，而且还将对提高邕城知名度、促进南宁市旅游业品牌的形成发挥重要作用。

2.规划方几易其稿，努力打造“岭南八桂奇山，壮乡人间仙境”

2005年5月起，南宁市规划管理局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大明山风景区概念性总休规划的征集，同时代（北京）旅游发展研究院、四川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和广东省旅游发展研究中心参与了此次方案的征集。同年7月，来自北京、上海、云南、深圳及广西的规划、旅游、策划、经济等方面的9位专家，对征集规划进行评审，最后确定以广东省旅游发展研究中心为主、南宁市城市规划设计院配合的方式，来进行大明山景区规划方案整合研究并完成景区总体规划的编制。9月6日，国内诸位专家对设计单位提交的《大明山景区总体规划研究报告》进行了评议，9月28日又召开大明山景区总体规划部门征求意见会，邀请全国知名旅游专家、教授对规划方案进行评审。10月10日，南宁市规划局组织召开了南宁市大明山景区总体规划方案评审会。邀请了来自北京、云南、深圳以及区内的规划、旅游、策划、林业等方面的专家对广东省旅游发展研究中心、南宁市城市规划设计院提交的《南宁市大明山景区总体规划方案》进行了评审。与会领导和专家认真听取了规划编制单位的方案汇报，并就规划方案进行了广泛深入的研究和交流。各位专家就规划方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和看法，认为此次提交评审的规划方案对概念性规划阶段的三个征集方案进行了有效的整合择优，指标思想较为明确、功能分区比较合理，经过讨论专家们一致同意方案原则上通过评审。这意味着，被誉为“人间仙境”的大明山景区总体规划方案正式通过了专家的评审关（曾永联，2005－10－12：002）。

至此，大明山“一带九区”的景区打造方案终于浮出水面。根据方案规划，今后大明山的景点将主要由一条观光带和九个旅游景区组成。其中“一带”为大明山旅游观光带，主要为现在的上山公路，可欣赏沿路的山体云雾风光。“九区”主要有：（１）综合服务区；（2）壮乡风景区；（3）龙母峡谷旅游区；（4）橄榄生态旅游区；（5）笔架山疗养度假区；（6）龙山壮药养生度假区；（7）佛子山科考探险旅游区；（8）大庙风景区；（9）生态保护区：两个自然保护区内的核心区和缓冲区，在该区内不建设任何旅游设施和项目（董平原，2005－10－11）。

据了解，规划建设中的大明山风景区方圆1000平方公里，景区计划以壮族龙母文化为大明山的文脉来作主题开发，其一级吸引核为壮族龙母文化、龙山壮药养生度假、笔架山疗养度假、佛子山科考探险等，二级吸引核为生态旅游、壮乡风景、壮族风情演艺。景区的旅游形象定位为“岭南八桂奇山，壮乡人间仙境”，功能定位是以观光休闲为基础，度假疗养为核心，民族文化旅游为品牌、科考教育和户外运动为特色的全年度综合旅游目的地。

三、大明山景区总体规划建设方案评价

旅游的调研与分析是旅游业发展的前提与保证。旅游规划的调查研究不能流于形式，理应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和应用文化自觉的理念对旅游系统内的各个要素进行系统、科学、客观的调查研究。但遗憾的是，学术界之前对环大明山地区的民族文化资源和调查研究还不足，只知道大明山是壮族的祖宗神山，其民族文化旅游资源十分丰富，但丰富在哪里，为什么丰富，并不十分清楚；规划方进行的调研与分析不足或者是流于形式，因此对大明山地区的家底没有摸清楚，对民族文化挖掘、开发还不够，没有认清大明山的文脉，所以规划起来，就显得有些盲目，体现在规划建设方案的设计和建设上就存在有不妥甚至是失误之处。

1.规划建设中的大明山景区方案主要还是处于重视自然风光旅游层次，以优美的大明山自然风光吸引人，突出南宁旅游的观光、度假、休闲的功能。规划建设方案没有尊重大明山的人文资源和文化遗存在历史和文化上的重要性，明显缺少壮族传统文化的底蕴

第一，大明山景区不能单纯以自然风光、度假旅游来做吸引核，而应该以壮族文化特色来吸引旅游者。因为，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是旅游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也是旅游品牌塑造中的核心因素。用发展的眼光看，随着旅游活动向纵深开展，人们对旅游产品的要求越来越高，单纯的自然观光、度假旅游已不能满足旅游者对健康、运动、求知、娱乐等的要求和心理上、精神上对旅游活动的更高期望，缺少文化内涵的旅游产品将难以在竞争激烈的旅游市场上立足，何谈旅游品牌塑造。所以大明山的旅游开发应注意对当地独特民族文化的挖掘。回归旅游的本意，除了自然风光令人心旷神怡外，真正能给游客奇风异俗的感觉、令其放松心情和开阔视野的核心因素还是文化。

第二，桂林主打的就是自然风光旅游，如果南宁的旅游还是单纯以自然风光旅游为主，那是比不过桂林的。古人云:“桂林山水甲天下”，如今桂林已成为举世闻名的旅游胜地，桂林山水风光可概括为:山清、水秀、洞奇、石美。有谁不知道来到广西看桂林，看完桂林去北海，来南宁干吗?旅游竞争的最高层次是旅游目的地竞争。无论是自然资源、人文资源，还是新的游乐景观创造，都必须具备对游客需求的高程度满足，才可能成为旅游的目标。所以，只有通过环大明山的文化旅游及其资源开发，才能把南宁的旅游定位由旅游集散中心提升为旅游目的地，实现“北有桂林，南有南宁”的旅游战略。

第三，大明山的旅游开发建设若缺少了壮族传统文化的底蕴，便失去了特色，不能反映出壮族独有的精神内涵，也便失去了强大的吸引力，有可能成为属于那种可去可不去的地方，属于那种随便什么时候去都可以的地方。在此之前的几次评审会上，广西师范大学社会文化与旅游学院院长、教授、博士任冠文也认为，规划建设方案基本上没有突出文化特色。大明山不仅要宣传南宁，更要宣传广西。壮族风情为广西特有的民族风情，而建设方案没有把壮乡的风情融入到规划当中，缺乏宣传壮族文化方面的考虑（南宁政务信息网，2005-07-06）。大明山风景区的旅游规划建设为什么要有壮族特色？因为南宁是广西壮族自治区的首府，不仅是中国唯一的壮族首府城市，也是世界唯一的以壮族为主体的都市，是在壮族聚居区发展起来的现代化都市。城内以壮汉合璧为基调形成多元一体文化，城外是壮族聚居的城镇乡村，虽然受汉族文化较深的影响，但仍保持壮族的语言、节庆、称谓、饮食、信仰和民族自我意识。环大明山地区周围的民族主要是以壮族为主。旅游者来大明山旅游，他感兴趣的是大明山地区深厚积淀的人文内涵。俗语有云：“人管人一对一，制度管人一对十，文化管人无穷无尽”，所以，要用深厚的人文内涵吸引人，要让他们对大明山有一个关注点，至少要让他感兴趣，突出大明山旅游的人文价值。

2.龙母文化是珠江流域的原生态文化，大明山地区是龙母文化重要发源地。大明山景区的龙母文化旅游如果不纳入两广旅游合作的进程，而是孤芳自赏，最终将自食苦果

在为罗世敏和谢寿球主编的《大明山龙母揭秘》而撰写的序言中，广西壮族自治区原副主席张声震和中央民族大学梁庭望教授都认为环大明山龙母文化的发现是一个令人精神振奋的重大发现。因为“龙母文化的源头在哪里，大家原来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民间传说古来共认广东龙母文化的源头在广西，至于在广西哪个地方这个问题可以研究。”现在好了，经过南宁市委宣传部和大明山管理局组织有关专家组成的联合课题组利用半年多时间深入环大明山地区进行考察研究，专家们一致认为大明山地区是重要的龙母文化发源地（罗世敏，谢寿球，2006—03）。千里珠江，一脉相传，且广西全境几乎都在珠江流域之中，这是一条直通穗港澳，可通海外世界的大河，因为有这条江，使得广西几乎是与广东同时进入了近代文明。开发大明山景区，建立起珠江全流域大旅游开发思想，可以把处于珠江流域中游的环大明山旅游圈打造成珠江流域“根”、“源”、“本”的区域文化旅游品牌。

但是，大明山景区在开发利用龙母文化的时候，却把大明山的龙母文化与珠江中下游的龙母文化活生生割裂开来，强调“环大明山的龙母文化是典型的壮族版龙母文化，是原生态的龙母文化，在珠江流域中下游的龙母文化都是汉族版的龙母文化，都是在原生态的壮族龙母文化基础上发展并丰富起来的，是次生态的龙母文化（罗世敏，谢寿球，2006—03）”。这样的提法有所偏颇，也直接影响到对大明山龙母文化的价值体系认识，及对其深度开发和利用。明显是一种文化病理学现象即“文化幻觉”。所谓“文化幻觉”是指文化落后民族在不了解外界先进文明的情况下自我感觉良好的一种文化醉意。这种文化醉意明显是对本民族固有的传统文化的过分揄扬。笔者认为壮学专家们之所以提出“原生态”这样一个概念，其要表达的可能是对珠江流域的主流文化、时尚文化以及文化市场中传统因素或自我意识严重缺失状况的担忧。“原生态”这一概念的提出其实是在拷问我们的文化认知，说明我们明显缺乏一种费孝通先生所说的“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文化自觉、自爱、自尊的观念（李松，2006—07－07）。

袁珂在洋洋60万言的《中国神话传说》中曾经指出：“秦始皇时代，有两个传说故事，对后代有着普遍的代表性质：一个是关于陷湖的传说，另一个是关于龙母的传说”。龙母传说故事是先秦时期有名的百越民族的传说故事，笔者认为龙母传说最初主要起源于岭南的百越民族系统中的西瓯骆越和南越支系（珠江流域的广东广西），后来随着百越民族的外迁而逐步向长江中下游和黄河流域播布。历史记载有百越民族居住的地方，几乎都会流传有龙母传说的故事，在广东、广西、云南、湖南、江西、安徽、湖北、浙江和江苏，以及北方的陕西、山西、山东、河北和河南等地都有流传，各地的龙母传说异彩纷呈，它们与当地的自然环境、风土人情相结合，表现出鲜明的地域色彩。从这一点上来看，笔者认为，龙母文化就是珠江流域的原生态文化，是百越民族共存的文化。千百年来，龙母一直被珠江流域的民众信奉为“水神”而建庙敬拜，由龙母传说、龙母信仰及龙母相关习俗等构成的龙母文化是珠江流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传说龙母是一个常人，又是人的力量外化的人格化的神，是真人的神化，又是神化了的人，她的故事千百年来在珠江流域广为流传，她那传奇性的圣绩，成为当地百姓信仰的支柱，人们对其祭祀崇拜，主要是祈求她所体现的正义助人、保安避灾的精神力量庇护，也是在日常生活或遇到困境时的精神寄托。唐代以后龙母信仰才处于封建国家的正祀地位，受到历代皇帝的敕封，被纳入封建国家的祀典之中(叶春生，2004-06:99～100)。在珠江流域，敬奉龙母的庙宇有二百多座。从广东德庆、悦城到广西梧州、岑溪、藤县再到环大明山都普遍信仰龙母，不同地方龙母传说有着不同的版本，与龙母相关仪式在各地的表现也不一样，于是出现了“一个龙母，各自表述”的现象。近现代的“龙母崇拜”影响比较大的以今天两广边界的梧州、肇庆等地域为主，并扩大到珠江流域。广东德庆的龙母祖庙、广西梧州的龙母太庙和广西藤县的龙母庙等，每年吸引朝拜的游客达数万至数百万。

广东德庆、悦城的龙母传说都承认龙母的籍贯在广西。如蒋明智教授在《论悦城龙母传说及其信仰》中明确指出，龙母是西江上游漂来的女婴，而西江上游属古西瓯骆越族裔地，从而透露出龙母的族源与西瓯骆越族裔有亲缘关系（蒋明智，2003-12）。现有的学术研究表明珠江流域的各族群与区域文化具有某种密切的内在联系，而且学术界也公认，西瓯骆越族裔是壮族的祖先，所以，龙母文化是珠江古民俗文化的核心部分，是珠江流域原生态文化。2005年以后龙母文化作为西江文化之源，已被列入广西首批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项目，并在梧州举行了启动仪式。现在，梧州、藤县、岑溪、肇庆、德庆正在通力合作，充分挖掘龙母文化历史资源，打造两广知名的旅游品牌“龙母之旅”：藤县—岑溪—梧州—肇庆—德庆旅游线路，即将开通。两广共享“龙母文化”，携手共创“龙母之旅”，加速发展两广旅游业(陈金源，2005-01)。两广条件成熟地区已经整合旅游资源，联合打造统一的“龙母文化”旅游品牌，统一向外界推出精品旅游线路，率先在国内打响区域旅游整合的新品牌。大明山景区的龙母文化旅游如果不纳入两广旅游合作的进程，而是孤芳自赏，最终将自食苦果。

3.开发大明山景区，要有珠江全流域和北部湾经济区大旅游开发的理念，努力争取潜在游客

目前，区域旅游合作已经成为中国旅游业发展的方向，各地旅游业在经历了各自为战的景点竞争、线路竞争、城市竞争之后，各种形式的区域旅游合作迅速发展起来。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以及广东、广西、贵州、云南等珠江流经省份政府联席会议制度形成的泛珠三角经济区，和现在正在推行的北部湾经济区、粤港澳泛珠三角无障碍旅游协议等，成为珠江全流域发展旅游业的良好契机。这样背景下的旅游规划要把广西纳入珠江全流域发展旅游业的发展潮流中加以设计，建立起珠江全流域和北部湾经济区大旅游开发思想，加强旅游开发的区域合作，建立旅游网络体系，形成区域的聚集优势，拓展和北部湾经济区以及粤港澳大珠三角文化旅游的“后花园”（周运源，2004－04）。但是，大明山的规划建设方案仅将环大明山旅游定位为“南宁市的后花园”，以为客源多来自南宁市或来南宁市参加中国－东盟博览会的各类客商，客源开发主要面向本地市场，而忽视了从北部湾经济区和珠江全流域的视角进行探讨的可能性，因而未考虑满足国际和今后国内旅游市场的期望，更不能满足细分客源市场的需求。

其实，旅游消费是一种异地消费，选择什么样的消费者群体和客源地市场，对加速大明山旅游业的发展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南宁处在北部湾经济区、珠三角与大桂林旅游圈中间，珠三角地区目前已是全国最大的游客出游市场，北部湾经济区是潜在的游客市场，大明山旅游依靠地理优势，拥有这两个潜在的最大客源地。而且，广东向来是广西重要的客源市场和旅游合作的伙伴。基于珠江流域下游地区经济的飞速发展以及整个珠江流域文化的同一性和各区域间文化差异性的有机结合，作为珠江流域中游地区的大明山应选择珠江下游地区旅游消费者作为主要的目标市场，珠江流域下游地区扮演着重要的客源输送地的角色，而且下游地区已具备了到异域旅游的愿望和经济基础，人们对异域文化的接触，总是由近及远的，因而，中上游地区丰富的旅游资源和各具特色的少数民族风情对下游地区旅游者有着广泛的吸引力和认同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