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神话（20）：《保牧乐》

保 牧 乐
蒙古族


保牧乐是蒙古族人民供奉的另一个牲畜保护神。他是个独身的牧羊老人，名叫保如乐岱。家里供着吉雅其。
他有十万只紫绵羊，一匹生着红色翅膀的黑马和他父亲生前骑过的一匹老黑马。一天，他赶着羊群饮水去。老头走远以后，树上落着的两只大乌鸦展翅飞来，剜吃了白羊羔的两只眼睛。老头回来后，就举起赶羊鞭，策马去追那两只大乌鸦，一直追到高空把它们抓住，拔掉了它们的铜嘴，安上了羊角嘴。回来后用那只受了伤的羊羔祭了吉雅其。
再说，那两只大乌鸦并非凡鸟，而是汗霍尔木斯塔(玉皇大帝)为着了解人间琐事而派下来的信使。两只乌鸦被打以后，飞到天上，立即向汗霍尔木斯塔控告了保如乐岱老人和他那两匹能飞的快马。汗霍尔木斯塔一听大怒，便派了两只狼下来，叫它们去吃掉老人的飞马。当狼还没有来到之前，吉雅其托梦给保如乐岱，对他报告了事情的原委。老人得梦之后，将马备好拴在屋里，又给老黑马带上绊子放在门前，等狼到来之后，打烂了它们的脊梁，拔掉它们的钢牙而换上骨牙，然后把它们放走了。
狼逃到天上以后，又对汗霍尔木斯塔告状，汗霍尔木斯塔更加生气。于是向阎王传下指令，要它速派两名鬼怪前去了解老人的身世。老人又得了吉雅其的指示，使纸鬼掉进碗里，全身湿透不能动弹。
汗霍尔木斯塔愈加生气，就派黑龙去打死老人的马。老人得了吉雅其的梦示以后，备马上了房子东北的山岭，手握猎棍，专等黑龙前来袭击。不久黑龙乘着黑云到来时，打断了黑龙的尾巴，摔脱了它的大腿关节，最后再也不能起来，就悄悄地躲到谷底里去了。
老人安然无恙地回到家里睡下，吉雅其又给它托梦说：明天正当午时，汗霍尔木斯塔要亲自下来问罪。到时应见机行事，找话答对。
派去黑龙的汗霍尔木斯塔见黑龙没有回来，决定当天正午亲自下凡审问保如乐岱。保如乐岱得了梦示，准备好九张石桌，专候汗霍尔木斯塔下凡。老人赶紧跑迎问安，讲了事情的原委。汗霍尔木斯塔一听说得有理，认为他做得对，还打发保如乐岱去黑龙那里，给它安好了腿，然后给黑龙降旨说：“你虽然没有完成我叫你做的事情，但已经成了残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后不再派你做任何事情，你就自由自在的遨游三界吧!”秃尾巴黑龙听罢也就走了。从此，有了秃尾巴黑龙 的传说。据说夏天下的骤雨是黑龙干的，可是它被保如乐岱打的吓破了胆。所以蒙古人一见夏天落冰雹，就从门窗里往外扔棍棒刀枪，为的是把逞凶的秃尾巴黑龙吓走。
最后，保如乐岱这个勤劳的老牧羊人，变成了替天保护人间牲畜的“保牧乐”，蒙古人也开始供起它来了。

王宪昭据《中国少数民族民族神话》文本缩写
2010/8/18

【说一句】
另则关于《堡牧乐》的神话说，郝布拉特从天庭回来的时候，偷了天帝的坐骑，又来到积雪的白头山上把天帝的牛杀掉，吃了它的肉。上天知道郝布拉特偷了他的马和牛，就派遣天使前来捉拿。郝布拉特对天使说：“我偷了天帝的坐骑，正是我直达天庭，尊奉上天的标志啊!我杀吃了天帝的牛，也是为了用牛皮和牛骨蔽成佛像供奉。”前来捉拿他的天使听了他的话，说道：“如果你真要拿牛皮和牛骨做成佛像，那就赦免你的罪过吧！”说罢，就返回天上去了。
郝布拉特把牛皮割成了一指宽的皮条，又用皮条把牛骨缠好，然后把它分给了人间的百姓，并对他们说；“这是堡牧乐神。如果诚心供奉，就会一年四季无病无灾，平安吉祥，家家殷实，五畜兴旺。”这样，郝布拉特自己就先供起了堡牧乐。从此以后，堡牧乐成为天帝的化身，蒙古人把它奉为最古老的尊神，画在牛角上面，供奉在每家每户的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