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间哈辉从民歌“歌者”转型为国学形象大使,哈辉说这源于内心对传统文化的热爱,北京给了她这种积淀的可能。
艺术学院,成为一名歌手。2006年开始转型,专注于新雅乐运动,力图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深厚底蕴植入自己的音乐中,如今她退伍转业,穿传统服装、写书法、读四书五经、弹古琴,被中华慈善总会授予“国学工程形象大使”称号。
哈辉上世纪70年代末生于陕西汉中,15岁入伍,成为文艺兵,小时候的梦想是唱歌,像彭丽媛那样唱歌,后来一波三折考入解放军【致北京客】
生活里,现在国学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国学不是这个时代的皮毛装饰,认真体味一点国学,可以教你学到很多。即便你现在在北京生活窘迫,或者生活安逸,都应该寻找自己文化的根脉。——哈辉
对我来说音乐也不只是音乐,新雅乐就是我构建的一个新世界。我整整花了几年的时间沉浸在国学的许多朋友都说,哈辉像是个古代的人。她读《女诫》看《大学》,闲时写书法弹古琴,偶尔做做设计,把古代的仕女图安放在西式典雅的器具上,在夏天穿着纱质中式服装,走在北京CBD高耸的写字楼里,有点凌波微步。
从魏公村转回魏公村的北京记忆
1994年,哈辉第一次来到北京陌生的街头,她要赶到位于苇子坑的中国音乐学院,找一个老师学习。那时她已经当了几年的文艺兵,在部队种过地、喂过猪。她走到健翔桥的时候,在路边买了几个水蜜桃———“那桃子真甜呀”,这几乎是17岁的哈辉对北京最早的口感。
而真正到北京上学,已是1996年夏天,她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考到解放军艺术学院。在魏公村,她和朋友们跑到当时的新疆村吃烧烤;总为脸上的青春痘着急;睡在她上铺的是萨顶顶,比她小一届的是演白展堂的沙溢,一群人的青春停留在上世纪末的北京街头。
民族大学当了一名老师。从魏公村到魏公村,她走了十几年,这十几年中,她唱歌、收集古典帽子、喝茶、看花、听古琴,生命一波三折,北京日新月异,而哈辉还是喜欢家乡菜,经常跑到一家陕北小吃的馆子,吃一份7块5毛钱的汉中凉皮。
去年,她退伍转业,又一次回到魏公村,这一次是去中央哈辉前两年在后海边上租了个200多平米的院子,名为“君子阁”,想推出点雅宴,做点雅集,到最后却不了了之,她没有办法适应四合院里冬天的寒冷和夏天的炎热,一切都是“看上去很美”。
民歌出身的“歌者”转投国学怀抱
她不愿意别人叫她“艺人”,总是自称“歌者”。在网上流传着哈辉的语录,据说有73条,有关“如何做一个好女人”她写道:做两件旧式旗袍给自己、手袋包里有一把木质绣花小梳子、至少有一双中国传统式绣花布鞋、每年至少在慈善机构做一周义工、懂得真正的典雅来源于内心的精致与真善……
哈辉唱民歌出身,最后却绝尘而去,投入国学的怀抱。她说这源于她内心对传统文化的热爱,而北京给了她这种积淀的可能。她所理解的新雅乐旨在“追求古典与现代、后现代的结合,但不是仿古,更不是复古,最主要的是追求神似;在意境上,不停留于形式的华丽,不满足于感官的愉悦,而重在体味内在音乐的意蕴”。
她喜欢传统文化,从而显得与更年轻的新时代有点隔离,她没有去过吵闹的夜店,也不去摇滚酒吧看演出,闲下来的时候只是听风弹琴。提起古琴,她的声音明媚了许多:“要知道古琴的琴弦是通心的。”哈辉说。
在北京,你能寻找到各种符合你胃口的圈子,哈辉在国学圈子中游刃有余,并且活跃于各种公益组织。在她的73条箴言之中,最后一条如此写道:不必做完美女人,但要永远怀抱美好梦想。
在北京,她揣着梦想,哼着歌,前行。
■ 客“弹”北京
对传统文化心向往之就好
记者(以下简称记):最近几年国学大热,国学也被打上了商业化的烙印,你如何看待这种背景下的全民国学热潮?
哈辉(以下简称哈):这个有点不好说,因为我是国学形象大使。但是人们对国学、传统文化心向往之就是好事,无论他出于什么动机,附庸风雅也好,凑热闹也罢,关注传统文化总是好的。中国传统文化有长时间的缺失与断代,国学普及可能要几代人时间,才能重新树立传统文化的价值观念。
记:你对传统文化的普及有何想法?在音乐中增加点古典元素,是否仅仅是皮毛,噱头?
哈:我觉得传统文化在我的音乐中是主线,我用自己的声音配合它,表现它的美。我希望更纯粹,以前我唱民歌,民歌一般都是歌颂祖国山河,但是我想深入到五千年的中华文明中去寻根,而不是仅仅在1949年以后找。
除了做音乐,我也想做一些儿童乐教,准备做一个“新雅乐府”,征集一些好苗子进行私塾式声乐熏陶。也会更多地走进校园,做一些中国传统文化的普及。
记:除了少几个有商业号召力的民歌歌手外,很多都是“晚会歌手”,“堂会歌手”,你的转型是否与此有关?如何看待这个现象?
哈:你所说的是一部分现实,我的转型是特别自然的,只是跟着自己的心去走。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听民歌,但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的喜好更加多元,各种音乐形式都会有自己的生命力。
想在质朴大宅里弹琴看书
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北京有了归属感?
哈:我喜欢北京的大气与包容,这里我有很多朋友,他们可能是导演、学者、音乐人,可能是同学、战友。但在几年之前,我在这所城市经常迷路,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我觉得心在何处,何处即家。最近几年,我父母来到北京和我住在一起,才觉得这算是个家了。
记:在北京,你最疯狂的梦想是什么?
哈:近期就是想学马术,学习打马球,骑在马上打马球感觉特别酷。我还有一个浪漫的梦想,以后建一个2800平米的大宅子,宋代和汉代结合的建筑风格,没有过分华丽,但是大气质朴,里面弄得漂漂亮亮的,住在里面,每日弹弹琴、看看书。但这真是梦想呀,哪个女孩子没有点浪漫的梦想呢?
记:最近在看什么书?有没有什么特别推荐的?
哈:常在手边的就是四书五经,经常翻看的是《论语》和《大学》,还有班昭的《女诫》,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那种底蕴与娴静,那种淡定与温婉都是特别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