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地君亲师信仰 看小传统风貌的屯堡服饰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6-12-18 22:01:15 / 个人分类:服饰世界

 

天地君亲师信仰

看小传统风貌的屯堡服饰

 

张志春

 

说起来关注屯堡服饰已十多年了。记得20064月来安顺考察初知屯堡服饰,颇为震撼,直觉这是一个期待开采的服饰文化新矿区,当然其价值不仅仅限于服饰。当时接受采访时也谈了一些直觉感受。随之我的两个硕士生王玲王芙蓉来安顺田野考察,并写了几篇研究文字;再后自费支持学生邹恒来屯堡调研,撰写毕业论文。虽然自己未曾沉浸其中,但也一直关注着这一研究领域。

屯堡服饰的颇有意味且别具一格,还在于就整体格局而言,是男装大致与时俱进而女装却古意盎然。这种现象如何去解读呢?身临其境的屯堡人能直言其然而不能详述其所以然; 新闻媒体多镜头叙述现状情景而不易深层考究;一般论者着意田野作业采集民间传说却仅仅录以备考,以为自信度不足;或希望能从文献厘清源流却不尽如人意,如史书、地方志等虽点点滴滴涉及,却无全局扫描、无明晰个案与细部的精细叙述……,却不知传统史书总是目光向上,长镜头追踪、特写画面只对准皇家朝廷与官府的方方面面,至于平民百姓,则不过余光一瞥,远镜头轮廓地扫视一下就不错了。再说传统服饰属礼治范围,原则是礼不下庶人。因而史书不录或略记在当时也自有它的理由。

虽如此,但我们看到了屯堡服饰文化研究一个不错的开局。由于各界的不懈努力,屯堡服饰在“是什么”层面或图或文的呈现颇为完整而出色,且举世瞩目。但在“为什么”层面上似乎缺少特别明快有力“一竿子插到底”的解读线索与逻辑线条。

倘若步入屯堡村落随意叩门而入,迎面而来的无一不是置中竖写庄严的"天地君亲师"或有普世性的"天地国亲师"神位。我想这一点特殊值得关注。这是真诚信仰质的意象或超自然意象,屯堡人心往神追,天天香烛,自有其神圣与虔敬氛围感。众所周知,天地君亲师,为中国民间祭祀的对象,大多设置天地君亲师牌位或条幅供奉于中堂。这是古代祭天地、祭祖、祭圣贤等民间祭祀的综合,也是传统敬天法祖、孝亲顺长、忠君爱国尊师重教的价值观念取向。天地君亲师思想发端于《国语》,形成于《荀子》,在西汉思想界和学术界颇为流行,明朝后期以来,崇奉天地君亲师更在民间广为流行。几百年来斗转星移春秋代序,这种民间信仰在南方还有遗存。虽说它在更广大地区的风风雨雨中或淡化或消失,而我们看屯堡地区却依然如故,浓得化不开,应该是有意味的。我就突发异想,倘若换个角度,将天地君亲师信仰与屯堡服饰直接联系起来考虑,不知能否可获得一个解读的新切入点,一个别致的观望台呢?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首先看天。天,是充满神秘的超自然意象,是自身居住村境的核心要素。可以设身处地地想象一下,当年随军南征屯堡突然被从自身熟稔的文化链上断开,硬生生地掷入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此处山水异样,村野隔膜,祖茔遥遥,路街新建,一切都变了,而天仍不变,日月星辰,风雨云霓……,和故乡一模一样,陪伴着过去,也陪伴着现在,多么亲切而溫馨!天在这里,可能会不由自主地成为身在异地望故乡的瞩望与呼告的对象。在那从漫漫长夜里,在那悠悠岁月中,天这一自然意象,给了屯堡人多少安慰与寄托,或许这种集体记忆,渐渐积淀为潜意识的情结。

若说及标志性的屯堡服色,便是蓝色。这不只是共时性的时下屯堡女装的活态呈现(以及媒体传播的各种图像),而且也是屯堡女装历时性的服色坚守。地方志颇多这样的描述。如《永宁州志》:“屯堡,即洪武之屯军。妇女,蓝衣白袖”; 《安平县志》:“妇女青衣红袖”; 《安顺府志》:“衣尚青”; 《永宁县志》:“穿青:喜着青布”,当代更有媒体说宝蓝色是屯堡女装的基本色1;屯堡妇女喜欢俗称水月蓝的浅蓝色长衣2等等。或可兼有深绿色或紫色,但决不用红色、黄色。文献中青蓝混用,这里稍作辩析。青色,古代本义是蓝色。在老一辈中,蓝色和绿色统称"青色"""在古代还可表蓝色,《荀子·劝学》云:",取之于蓝,而青于蓝."意为:靛青(深蓝色的染料)是从蓼蓝草中提炼出来的,但颜色却比蓼蓝草更深。按照光谱的颜色顺序:赤橙黄绿青蓝紫,青应该是在可见光谱中介于绿色和蓝色之间的颜色,有点类似于天空的颜色。

在屯堡人的信仰中中,天居首位。在古代人的印象中,天是人间祸福的主宰,也是自然的支配者。我们再看现在仍活跃在民间的服饰以蓝色为主色。女性服饰是这样,男子演地戏时服饰也这样,这是天的颜色,蓝天的颜色。据记者采访资料,一个名叫陈忠秀的屯堡妇女自述道:“我今年50多岁了,从小一年四季就穿这种服装。下地干活,就把长袍一挽,系上青布围腰,十分方便。穿这种服装显得大方、漂亮。”3这里并非王者配天的冠冕服色,也不是顺时应节的四时五时之衣,而是固守天蓝之色,竟如此笃诚沉浸执着。值得注意的是,陈忠秀的自述并非特殊的个案,而是屯堡女子群落共性的自白:一个女子从小到大穿它,春夏秋冬四季不变地穿它,田间劳作上下穿它,居家操持里外穿它,真可谓一年三百六十日,年年岁岁是此衣,痴情迷恋,不离不弃,身心相依。或许正因为如此,天的色彩自觉不自觉地融入内心,成为屯堡人服色认同的强大动力源,成为历六百年服色不变的心理根基与情感前提。应该说,这是特殊境遇的群落因天而滋生的心理效应。

其次看地。地是厚土,是地理环境,是生活方式与生产方式所依赖的空间环境。人类的一切生存所需都取之于地。屯堡女装主色从古到今,为何痴迷于着蓝而不着紅黄?或解读明初禁民间着红着黄,以为有出处可寻。固有一定道理,但也经不起三问。后来解禁了为什么屯堡服色依然?明代是中国服装僭越最为无治的时代,为什么天高皇帝远的屯堡人反倒如此循规蹈距?其实从地理环境来看便一目了然。屯堡女裝既是家居服,又是礼服,更是工作服,如《屯宁州志》卷四记载:屯堡“妇女不缠足,勤于农事。”又《永宁州志》:“屯堡,即洪武之屯军。妇女,蓝衣白袖。男子衣服与汉人同。男子善贸易,女不缠足。一切耕耘多以妇女为之”等等,春夏秋冬三百天,天天穿戴天宝蓝。无论故乡凤阳还是新居安顺,地处南方,亚热带气候,房屋崇高灰瓦白墙,力避紅黄暖色,就是惟恐看着眼热心躁不愉快,而从事体力劳动者,着裝岂能再以暖色来增添闷热烦躁呢?恰好朝廷禁民间红黄,禁了就禁了,上顺圣旨,下遂人愿,岂不是更好更自在?而蓝色居冷色調极端处,暑热看着清爽畅快,冬寒吸热保暖自在,与天色相吻,与绿野和谐,宜于时时相伴,正是最为得体顺心的服色。如果说,屯堡服色最初的选择可能原因多多,那么数百年后还如此选择与坚持,那就是屯堡人自己的审美价值的体现了。

至于屯堡人服装男变女不变的模式亦可从这一层面来解读。我们知道屯堡人有别于传统汉族男耕女织的性别分工方式,而是女耕女织男战男商的特异模式。征战经商的空间环境自由拓展,变化多样,接触新异,更多行为方式需要短平快地变化来适应。战争是学习对方最快最易的传播途径。中国服装史第一次重要的面貌改变的胡服骑射,就是因战争引发的服饰改革。战争时服装愈便捷愈能增加胜利的可能性。经商只有在着装容貌认同中易于平等交流,倘若彼此形象扮饰上另类别样,且不要说交易合作,就是亲近沟通也需要一段时辰的。我以为,这就是屯堡男子服饰风化传统的主要原因,这是由他的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所决定的。作为一个侧面的证据是,屯堡男子演地戏时,古装不变,纯正的屯堡风貌。因为演出地域不象征战经商那样天南海北无限拓展、朝秦暮楚那样时时挪移,而是在村社给神演,在居住处给街坊演,在邻村给本村出嫁女所在地演,观众也一直是文化认同的固定群体……,于是演出服便年年如斯而优美定格。而女子则定居于此,洒扫庭除,春种秋收,纺织缝纫,全部生活都在两只手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望田园,如此生活方式生产方式数百年而不曾变易,适应于此的传统服饰自不须变易而传承于今。更何况它还有着更多的有意味的积淀在其中呢。比如我们黄种人的肤色,配上蓝色的服饰便显得格外白晳。这或许是屯堡女子数百年来守望蓝服色潜在的主体意识吧。

至于女装的一些细部,或可从此释读。屯堡女腰间束围裙,固然是故土插秧着装的回忆(清代还有诗人如此咏叹呢。如戴九灵《插秧妇》诗:“轻移莲步水云乡,裙翻蛱蝶随风舞”),也是自身一直从事插秧劳作便捷的衣装;再则裤脚处绑腿、翘头凤头鞋的高统造型亦是适应环境的服饰策略:一是御寒,二是行走方便不拖拉,三是山野田地防毒虫蛇蝎从裤筒钻入、山石划伤,四是杜绝尘土从裤脚渗溅污染等等;四或是军旅款式的民间延伸,须知胡服骑射之后,高统浑裆紧身款式在中原成为部队的常用款式。作为征战部军队的家属群落,当会波衍开来,由皮靴而演绎为布质高统,自有威武之貌。

再次说君。君,是君王,皇帝。还可延伸到朝廷与官署。屯堡人看似远在南方,却与皇帝朝廷直接相关。说到渊源来头大,不仅是皇帝信任得过一纸诏书派来的,而且是从太祖皇帝故乡来的。虽然当时远离故土辞别祖茔多么痛苦与不忍,仿佛好端端的一棵棵大树从地面连根拔起而移植烟雾迷茫的他方,但回过头叙述自是名正言顺于光天化日之下,自是身份显赫于众目睽睽之中。什么时候都会令人抬头挺胸,心神健旺,那口吻又该是多么居高临下,多么昂昂气壮。

既是皇帝信任的人,既是皇帝的乡党,当然要遵从皇帝的服饰规定。早在明初朱元璋就规定庶民穿青布直身。《万历新昌志》记载:“成化以后,平民不论贫富,皆遵国制,顶平定巾,衣青直身。”普天之下莫王臣,这一服饰规定自然从市井覆盖到江山溯漠,演成为大明天下的普世风貌。一直到明末,崇祯命太子五子逃难时着易服而穿青布棉袄、蓝布裙、蓝布鞋等,期望其一着青蓝便如零星雨点落入群体的海洋而隐遁不见。《乾隆河间县志》亦可证,当地明代农民衣装“多青蓝二色”。说到这里,我们就会对屯堡女装有所理解了,也有震撼:时至21世纪的今天,依然直身长袍,依然青蓝之色!

屯堡人就是这样。朝廷提倡的适宜自己的服色便坚守,朝廷禁止而不宜自己的服色便禁止。众所周知,明洪武三年规定女子礼服禁红黄二色。皇家专宠明黄有唐以来自成禁令,明代随之禁断自是路径依赖顺势而为。依明代服制,命妇种种服饰更是一片红彤彤:皇后常服为真红大袖衣; 鞠衣为红色;大带红线罗为之; 缘襈袄子,黄色,红领;缘裙,红色;洪武五年定,至二十四年又定:公侯伯与一品夫人同,用真红大袖衫……4。虽朝廷法令居高临下势如破竹,但天下芸芸众生并不都那么循规蹈矩。我们知道,传统服饰无治最突出的也在明代。《万历沃史》记载平民百姓的僭越行为:“男子冠巾丝履,女子珠翠金饰。”更极端者如《万历新编余姚县志》记述绍兴府平民服饰“趋奇炫诡”,竟然“饰以王服”了!但屯堡人有自己内在的取舍法则,遵守至今而不曾变易。

于是乎,屯堡人自信自尊也带来健康的审美判断,有一定程度的着装自由。比如屯堡女子身为平民百姓却自古以来不缠足。“事实上,缠足也只能首先发生于上层社会,发生于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有闲阶级中。把一双脚缠裹得骨折筋挛,变成畸形,不管程度如何,势必会对行动举止带来不便,因此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是不可能首创这一陋俗的。”5我们再试读清代学者一段描述,便知屯堡女子周围相对良好的不裹足环境:“今俗裹足已遍天下,而两广之民,惟省会效之,乡村则不裹。滇黔之猓苗僰夷亦然。”6

清代如此这般,明代不难想象。况且明代学者胡应麟在当时多次指出,裹足在他的时代,是一种时尚的、常见的、习惯性的行为。“足者,当今自面目外,便为第一义”;“足之弓小,今五尺童咸知艳羡。”7屯堡女子不赶时髦不裹足,自与其亲自田作与家务有关, 与其坚持相对健康的身体观念有关,亦与四周民众皆不裹的习俗氛围有关。但这一身体行为却似与主流话语格格不入,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生产的需求与周围的参照虽说不错,但那却叙述无据名不正而言不顺啊!

于是乎,屯堡人以太祖乡党自居,在马皇后这里找到了从容不迫的天足榜样与叙述参照。母仪天下的马皇后都是天然大脚,我辈何不坦然自若,天然素足跨着大步迈向村舍田间呢?要知道,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修复现实与穿越历史的生存智慧,出以生产生活的必须,借助皇后的传说以助威,参阅邻近群落天足以借势,从而历史性地保全了一代代女子健康的双脚。这不只是小传统,也应是中国服饰史,中国女性史中亮丽的一章。

第四是亲。就群落来说,亲是血緣。就地缘来说,亲是故乡。随征南而来,陪伴自己的,亲人,蓝天,来自故乡的衣裳。穿着,便是自身阅历的见证,便是群体身份的审验,便是精神家园的守望,便是情感世界的抒展。地方史志颇多定性式描述。如《安顺府志·民风》记:“屯军堡子,皆奉洪武调北征南。妇人以银索绾发髻,分三绺,长簪大环,皆凤阳汉装也。”如《平坝县志·民生志》记:“妇女头上束发作凤阳妆,绾一笄。”“即蓄发盘作圆髻于脑后,着角质、银质等簪。”

这是借服饰群体认同的亲。屯堡人以着装建构了意味深长的小传统。有年轻的论者说得好:“对明初迁往黔中的卫士及家属来说,国家政治权威和文化惯习间的强大关联与约制力量产生的族群认同感,使屯堡妇女服制的坚守相对江南地带要持久得多如,不许官民人等服用红色黄色和紫色等,屯堡妇女普通人家依然广泛穿着棉麻质衣料的服饰,丝织品种的限制服饰纹样和颜色的身份意义一直坚守天气寒冷时,除了在衣袍中添加衣物外,她们袍衫的颜色和质地都无僭越,长裤一直保持传统的黑色,头饰和系腰也不因四季而改变“当年的优越处境与今日的可怜境地对比,地位和身份落差的尴尬处境,使他们隐藏自卑和焦虑情绪,化为内在的群体认同感在与周围少数民族后期汉族移民和不断流入的汉族人相处中,对祖源地文化的坚守和强化成为他们保持身份识别和族群认同的唯一选择,也使他们较完整地较固执地坚守了先祖迁出地的正朔传统社会文化地位”。8总之,说是功能追求也好,审美取向也好,文化守望也好,这是凝聚众人为一体的感性直觉造型,是以文化而非血缘的群落身份认同。

第五再说师。韩愈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孔子说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由此便知师是文化的传授与指导者。对于屯堡人来说,天地自然是师,服色青蓝顺天、款式种种如上所述宜于地理,便可持之以恒代代传承; 圣人是师,孔子“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的敏感与感叹,我们看到屯堡人右衽服饰坚守直到今天;孔子有“君子比德于玉”的教诲,屯堡女子有自古传承于今尤烈的尚玉佩玉习俗;孔子有“君子正其衣冠”、“出门如临大宾”的劝导,屯堡女子服饰、男子自备的地戏剧装,无论是长裙衣、镶边宽袖、丝头系腰、包头帕、腕发结、凤头鞋等,都是自服饰材料、色彩、图纹、款式、配饰各个层面等细加考究的制作,都是爱心爱意费时劳力的制作,比如梳一个三绺梳头的凤头髻就需一两个小时,可见他们是如何严肃衣冠、慎重出门的;朝廷的政令是师,要做天下表率,服饰倡导平民着青穿蓝则着青穿蓝,服色禁忌红黄则远离红黄二色;故土风范是师,一代深情别离,引发代代相望,头衣体衣与足衣都无不保持祖源地的种种础型,数百年来冬去春来,依然是故乡风貌汉阳装;屯堡人身处原野,大自然亦可为师,屯堡女子自幼花卉刺绣,采自自然与传统的花样图纹如荷花、瓜花、牡丹、石榴、红梅、蝴蝶、鱼、喜鹊、凤凰……,以及模式化的“双凤争鸣”、“喜鹊登枝”、“双梅吐艳”、“富贵牡丹”……,更多的灵感源自大自然的馈赠;屯堡人亦可当仁不让于师,如坦然不缠足自可雄视千年……。这方面前述颇多,不再展开了。

综上所述,屯堡人的独特服饰与天地君亲师信仰的互动构成了小传统中令人着迷的文化景观。而深刻的困惑在于天地君亲师信仰并非存留于屯堡一地,而别处何以没有如此这般相对完整且自成系统的文化遗存,特别是跨时空遥遥呼应的活态女性服饰。而当年屯堡制度与整体移民的命运,使得屯堡人对故乡和居住地超越常人的双向敏感与新奇,对自我形象与身份有着超越常人的敏感与守望。或许,这就是六百余年的岁月更替中,这敏感、新奇与守望中,多处活水源头的屯堡服饰表现天地君亲师观念加以社会实践时的与众不同、独特之处?这就是普遍性与特殊性冲撞获得灵感创造时独有的坐标位置?这一困惑的彻底解读留待于后,但这一问题的提出本身即是探讨的表现。笔者以为从天地君亲师信仰看屯堡服饰是有意义的,。它与屯堡人的生活、生产与生态相生相得,使得屯堡服饰与中国传统服饰文化跨时空有机对接且守望,从而成为形美质纯意蕴深长的文化景观。

                               2016108西安

注释

1天龙屯堡天台山导游词http://www.nexoncn.com/read/315eb91e6c3342f2720c1b45.html);

2.中国民族宗教网:屯堡服饰文化,http://www.mzb.com.cn/html/report/1602264555-1.htm

3周芙蓉 石新荣:屯堡女人——贵州屯堡服饰文化的忠实守护者

新华网贵阳3月21日电http://news.sohu.com/2004/03/21/25/news219522573.shtml

4.参见《明史·與服志》卷六十六、六十七,與服二、三

5高洪兴:《缠足史》,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1995年,100

6赵翼《陔余丛考·弓足》,656

7胡应麟《丹铅新录》

8.苗青青:屯堡妇女服饰变迁中的族群认同与文化自觉《贵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6, 32(2)5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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