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烧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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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2-08-31 10:02:07
/ 个人分类:我的记忆
早烧不出门
张志春
昨日清晨,推窗便见东方从地平线向天宇辐射的灿烂的红色。这是诗人们常常放声歌唱的朝霞。遂想起“早烧不出门,晚烧晒死人”的民间谚语,当年在农村感觉这种古语也无不应验。便说今日会下雨的,早烧不出门嘛。
谁知刚出门,仿佛对着干似的,蓝天空阔,太阳亮晶晶地闪耀在天空。白云悠悠,仔细看来一丝一绺的,没有那鱼鳞状的。倘是那样,笑话就闹大了。那鱼鳞状的,以其状似瓦渣,关中地区古来叫它瓦渣云。谚云:“瓦渣云,晒死人。”转念一想,或许气候有古今之变,污染种种使得传统的谚语风化失真也未可知。再说语音也有变化,早烧之烧,关中方言读如普通话之阴平55,而不是方言常态中的如普通话的上声214,或许还有其它变化呢。但不管如何绞尽脑汁寻找理由,总无法阻拦隐隐地强烈的失落感从内心涨起。
早晨一直到中午,似乎在知道我特别关注着,太阳高悬。温度也高升至36℃。
一直到下午,太阳隐身消匿,天地一片苍茫。仍然闷热。渐渐内心有了期待。会不会有雷雨?那可是说来就来的。
半夜熟睡间,忽被飒飒雨声惊醒。雨滴敲击着大地,路灯照亮了路面泛起的小伞小蘑菇。凉意全方位地渗透而来。好像当年的秋庄稼久旱之后欢迎雨润一样,这雨声滋润到人的心灵深处去了。虽然离开农民职位很久了,不做农业技术员也许久了,但我内心深处的欢悦有着秋庄稼洗礼的欢悦,也有着农业文明依然亮丽的欢悦。
看来,这自远古以来先民观天的智慧与经验,并未因时间的挪移而失色,而是历久弥新,闪射着先知的光芒。我是这样想的。
201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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